呼——
霍格沃茨的周末夜,風在塔樓之間穿行,雪拍得窗玻璃啪啪作響。
德維羅縮了縮脖子,抬手捂了捂鼻尖,冷得發麻。
“這種時候,要是能來一杯黃油啤酒就好了。”
他喃喃著,目光投向窗外。
那里是通往霍格莫德的方向,但夜色太深,雪太密,什麼也看不清。
只有一片模糊的白,像是整個世界都被埋進了棉花堆。
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沿著幽暗走廊往前走。
腳步聲在空蕩的塔樓里顯得特別清楚,一聲一聲,像是撞在了牆上,又反彈回來。
聖誕節快到了,很多人已經提前回家,格蘭芬多塔樓比平時安靜得多。
壁爐里火還在跳,偶爾有幾個學生從他身邊經過,看見他之後,會不動聲色地多瞄一眼,眼神里摻著點疑惑,還有些戒備。
德維羅站在那里沒動,看起來像是在等誰,又像是走錯了地方。
說實話,身為斯萊特林,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這邊了。
說是陌生,其實更像是……格格不入。
雖然他也算是名聲在外——“第四代黑魔王”的風頭一度壓過好幾個學院的風雲人物。
但格蘭芬多的人,大多還是對他不太感冒。更別說他前陣子剛剛在決斗社里打敗了他們的學生會主席哈里斯。
哈里斯就是格蘭芬多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出現在這里,會讓人覺得奇怪。不過他倒也不是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真正讓他猶豫的,是接下來的那件事。
他本來想快步走過去,但腳步卻遲了一拍。
——這件事,可能會讓某個人陷入麻煩。
德維羅站在走廊盡頭,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眉眼低垂,像是被窗外的雪夜困住了。
“小鬼!你到底進不進,我都看你來來回回晃了半天了!”
一道高亢的女聲突兀響起,把德維羅嚇了一跳。
他抬頭看去,是掛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的那幅畫像——胖夫人。
她正斜靠在金邊畫框里,穿著一身略顯浮夸的絲絨禮裙,一只手里端著高腳杯,眼神不耐地盯著他。
“你在那兒走來走去的,攪得我連酒都喝不踏實了!”
德維羅忍不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你是畫像啊,還能被打擾喝酒?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不好意思,胖夫人,我是來找個人的。”
“能麻煩您把門開一下嗎?”
胖夫人這才把杯子放下,眯起眼掃了掃他胸口的蛇徽標志,眉毛揚得高高的。
“哦?斯萊特林的小子,那你說說,口令是什麼?”
德維羅頓時一僵。
該死,自己太久沒回塔樓了。
一直窩在斯內普的實驗室,壓根忘了還有這回事。
現在的他就連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口令都不記得了,又怎麼可能會記得這格蘭芬多的口令呢?
他干笑兩聲,撓撓頭發。
“……我不記得了。”
“但我和好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是好朋友,他們肯定很歡迎我來這里的。”
“哈利•波特就是其中一個。”
德維羅嘗試搬出些好朋友來說服胖夫人。
可胖夫人立刻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把高腳杯搖了搖。
“那可不行,沒口令我不能讓你進去,這可是規矩。”
“再說了,你這種借口,要是什麼黑巫師潛入到霍格沃茨,然後跟我說他們其實和哈利•波特是好朋友,天天晚上都想著他。”
“這種情況我也要放他進去嗎?他們怕是每天都想著把他送去見主人吧!”
“明白,”
德維羅點點頭,雖然這個例子有些離譜,但總體上來說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確實不可能听他一面直言就把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休息室中去。
也是對學生負責任的表現,不過既然正門走不了,不代表德維羅沒有其他的方法進入到休息室中去。
只是他為了自己“良善”的形象,不想用罷了,但現在用一下也無傷大雅。
就這麼想著,德維羅忽然往旁邊一跨。
胖夫人一愣,看著他走到畫像左側的牆邊,把手摁在石磚上。
“哎哎哎——你想干什麼?”
她聲音驟高。
話音未落,只見德維羅低聲念了一句咒語。
下一秒,他掌下的牆面泛起微光,像水面一樣輕輕波動。
接著,一塊塊石磚開始自動分離、錯位、旋轉,像被無形的齒輪撥動了一樣,“ 噠 噠”地向後退去。
幾秒鐘後,一條一人寬的通道就這麼被“魔法削”出來了,露出背後燈火通明、熱氣撲面的格蘭芬多休息室。
里面爐火正旺,沙發上坐著三三兩兩的學生,聊天聲和笑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透出來的。
“你干了什麼!這是違反校規的!!!”
胖夫人高聲尖叫,聲音都破了音。
她手里那杯金紅色的酒一晃,幾乎要灑出來,然後整個人一頭栽進畫框的邊緣。
像是生怕德維羅下秒就要燒畫似的,連裙角都藏得嚴嚴實實。
“瘋了瘋了——居然拆牆進門!”
她的驚叫在整條畫廊里回蕩,頓時驚動了周圍那些掛在牆上的其他畫像。
“又是格蘭芬多的門口出了事?”
“拜托!我剛睡著五分鐘!”
“都這麼晚了還不讓畫像休息?”
一個穿軍裝的老畫像從牆角探出頭,皺著眉嘟囔,另一個戴睡帽的老太太則干脆把帽子往眼上一拉,一副“我不看我不听”的架勢。
畫廊里亂成一鍋粥,吵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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