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學完了？”
奧拉夫差點沒控制住表情，心里頓時泛起了波瀾。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奈亞——哪怕只是一具化身，所掌握的知識絕對深不見底，哪怕是再天才的巫師，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完全學透。
德維羅這話，說得未免太過輕巧，幾乎是在扯淡。
奧拉夫的眼楮微微眯起，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友善，仿佛沒有听出任何不妥。
他緩緩說道。
“是這樣嗎？嗯……我相信凱姆教授肯定是一位極為優秀的導師，在靈魂魔法方面一定造詣非凡。”
他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繼續道。
“不過，學術體系是千差萬別的，不同的研究方向，可能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理解。或許，我和凱姆教授的知識體系完全不同呢？”
德維羅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目光帶著幾分玩味地看著奧拉夫。
奈亞的知識體系和奧拉夫的是否一致，他無從得知，但他可以肯定一點——自己和奧拉夫的知識體系，已經是一模一樣的了。
畢竟，他剛剛才從這位教授身上復制了那條【靈魂魔法大師】詞條。
想到這里，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隨意的調侃。
“那這樣吧，教授，您不如直接問我一些專業問題，我來嘗試回答。”
他略微前傾身體，語氣篤定而自信。
“這樣，我們就能更清楚地看看，我們的知識體系到底有多大的差別了。需不需要特意跟你學習了。”
奧拉夫被德維羅的自信弄得一時語塞。
這小子……還真是狂啊！
要知道，自己可是研究了靈魂魔法幾十年的老教授，甚至不久前還得到了“大人”的知識饋贈，理論和實戰經驗都不可謂不深厚。
怎麼可能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問住？
行，那就陪你玩玩。
奧拉夫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神微微一閃，決定從基礎問題入手。
畢竟，他的最終目的可不是碾壓對方，而是把這小子拐去德姆斯特朗，至少得給人留點面子，不能一上來就讓他下不了台。
于是，他故意問了一個靈魂魔法的基礎概念問題。
這個問題，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但對于一個沒受過系統訓練的人來說，多少會有些磕磕絆絆。
可結果——
德維羅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不僅準確無誤，甚至幾乎是教科書級別的標準回答，條理清晰，邏輯嚴密。
可以說，如果讓奧拉夫自己來回答，那也不可能回答的比對方好了。
奧拉夫挑了挑眉，這小子的基礎意外的扎實啊。
不過，基礎好也沒什麼，真正的考驗在後面。
他繼續加大難度，提出了一些涉及靈魂結構的推導性問題，這部分需要較強的邏輯推理能力，對知識的理解也得足夠深刻。
然而，德維羅依舊不疾不徐，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在某些地方還補充了一些更深入的見解，連奧拉夫自己都忍不住點頭認可。
這下，奧拉夫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心想。
行，你夠硬，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他直接拋出了幾個學術界尚未攻克的靈魂魔法前沿難題——這些可不是一般巫師能解答的。
即便是魔法界的頂尖學者，也只能給出假說或片面的研究成果。
他本以為德維羅這次會卡殼，至少會有所猶豫。
但德維羅卻依舊游刃有余，甚至比前面回答得更快更流暢。
每一個問題，他不僅能回答，還能結合不同理論給出合理推測，某些部分甚至連奧拉夫自己都沒听過，簡直像是在倒背一本根本不存在的學術論文。
當然，德維羅的知識體系雖然是來自奧拉夫，但是不代表他就只知道奧拉夫的知識，之前從奈亞那里得來的，此時正好用的上！
奧拉夫越听，臉上的神情就越是精彩，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開始冒汗，額角也沁出了一層冷意。
這……這怎麼可能？！
他的喉結動了動，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龐弗雷夫人給他準備的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語。
“這……這不科學……”
“我.....沒什麼問題要問了。”
德維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謙和得體的微笑。
“感謝教授，剛才和您聊天，我覺得學到了很多。”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態度也誠懇至極。
可奧拉夫卻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一絲下意識的謙讓都沒有。
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雙眼失焦，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離了。
就在這時，龐弗雷夫人的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語氣溫和地提醒道。
“晚飯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哦，食堂很快就要關門了。”
“糟了！”
德維羅猛地站起身，根本來不及多想，隨便和奧拉夫教授點頭告別了一下，便匆匆忙忙地朝著食堂的方向跑去。
干飯，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房間里恢復了寂靜。
奧拉夫教授依舊坐在那里，臉色慘白，手指僵硬地搭在膝蓋上，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天翻地覆的沖擊。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龐弗雷夫人，聲音飄忽不定地說道。
“龐弗雷，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
龐弗雷皺了皺眉，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輕輕地把門關上。
房間內的燭光跳動著，投下斑駁的陰影。
奧拉夫的目光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嘴唇微微顫抖，像是要吐出什麼驚天秘密。
片刻後，他終于低聲喃喃道——
“奈亞……竟然真的教了他真東西？為什麼？”
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收緊，指節泛白，聲音里透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這小子對靈魂魔法的了解……絕對，在我之上！”
說著，他眼中忽然閃動一下，從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將之打開。
里面赫然就是之前他交給鄧布利多的那種白色的小圓珠，此時他臉色陰沉。
“那樣的話，計劃就被打亂了，鄧布利多這個老小子已經拿到了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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