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羅微微挑眉，懶得多想，索性直接把奧拉夫的詞條全都加載下來再說。
【叮！】
【正在加載復制詞條︰靈魂魔法大師金）...】
【正在加載復制詞條︰煉金專家紫）...】
【復制完成！】
剎那間，大量關于靈魂魔法的知識如洪流般涌入他的腦海。
雖然其中的大部分和之前德維羅從奈亞那邊得到的禁忌知識是想通的。
但是，這次的知識竟是完整而系統的！
不像從奈亞的化身身上加載的那些零散而瘋狂的信息，讓他必須時刻使用禪修法保持理智，生怕一個不慎就被那些晦澀、偏執、近乎扭曲的思維影響。
只能說畢竟是來自神明的知識，從他的信徒的瘋狂程度上來，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而奧拉夫的知識體系顯然是學院派的，邏輯清晰，理論扎實。
不僅讓德維羅對靈魂魔法的理解更加透徹，甚至還讓他意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理解可能有些過于偏激。
尤其是之前對于欲望魔法上，他其實並沒有多挖掘，就是照著奈亞的演示在學習，但是顯然是限制他對于這種魔法的開發。
這家伙是個正經搞學術的，至少在靈魂魔法上，他不像某些瘋子一樣在極端的路上狂奔。
更妙的是，隨著【煉金專家】詞條的加載，德維羅的腦海里猛然涌現出數種全新的靈魂煉金物品構想——一些甚至比他以前設想的更加精妙！
他微微眯起眼楮，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奧拉夫。
——有點意思，看來這位教授不僅是個黑巫師，還是個真正懂行的黑巫師。
德維羅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也不自覺地和善了幾分。
這才是教師呀！
帶著一身的經驗類詞條，就來找德維羅，把這些交給他，這個情德維羅記下了！
奧拉夫教授當然不可能知道德維羅此刻的內心活動，他只是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的名氣，可是相當響亮啊。”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
“恐怕整個歐陸魔法界，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德維羅聞言，嘴角微微一翹，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地看向他。
“教授，您說少了。”
奧拉夫一愣，顯然沒料到這小子竟如此直接，隨即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
“也是。對角巷那一戰，全世界有能力參與的巫師，恐怕都已經把‘德維羅•亞歷山大’這幾個字深深刻在腦子里了。”
他說著，聳了聳肩，像是懶得繼續這話題。
“算了，恭維的話就免了，想必你听得也夠多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普勞特醫生——她告訴了我你的情況。”
德維羅輕輕眯起眼楮，微微前傾了一點，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的這位“靈魂魔法大師”。
果然，這位教授是專程從德姆斯特朗趕來修復靈魂檢測裝置的。
“嗯？她怎麼說？”
德維羅直截了當地問道，語氣平靜，目光卻在打量著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奧拉夫教授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從腰間的皮質口袋中拿出幾張泛黃的紙張，遞到了德維羅面前。
德維羅低頭一看，眉頭頓時皺起——這不就是他當初在聖芒戈接受靈魂檢測時的報告嗎？
那次的檢測結果後來不是被直接判定作廢了嗎？
他抬起頭，眼神疑惑。
“教授，我能看懂這些數據的含義，但這份報告已經作廢了，你現在把它給我看，是想說明什麼？”
奧拉夫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微微坐直了身體，神情罕見地嚴肅起來。
他深深看了德維羅一眼，緩緩開口。
“雖然我個人認為，你確實應該再做一次完整的檢查，但根據我對檢測裝置的修復情況來看……”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給德維羅留出消化信息的時間，而後才繼續道。
“這份檢測結果，並沒有問題。”
德維羅心頭猛地一跳，瞳孔微微收縮。
“你說什麼？！”
奧拉夫卻仍舊語氣平穩，甚至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鎮定。
“也就是說——你的靈魂，幾乎就像是一整顆完好的土豆，被人用粉碎咒狠狠打成了土豆泥。”
德維羅愣住了，一時之間大腦仿佛短路了一般。
靈魂被打成了粉碎？
可他自己明明感覺良好，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而且，他加載的詞條里，也沒有任何和靈魂殘缺相關的提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奧拉夫靜靜地看著他困惑的神情，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而是若有所思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緩緩說道。
“據我所知，你唯一一次有記錄的使用索命咒的情況，是在霍格沃茨，當時你殺死了一個黑巫師。除此之外，在接受這次測試之前，你從未被發現使用過這個咒語。”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德維羅，繼續道。
“但奇怪的是，按理來說，索命咒的副作用應該是靈魂被切割，但你呢？”
他微微眯起眼楮，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管你之後施展了多少次索命咒，你的靈魂狀態都沒有進一步惡化——因為它早就已經碎成渣了。”
德維羅眉頭一跳，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沒有任何先例，但我有一個猜測。”
奧拉夫緩緩靠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仿佛說到的這個情況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眼神銳利得像是在剖析德維羅的內在，而後，他低聲說道。
“可能……這和你的血統有關。”
德維羅眼神微微一凝，但還沒等他開口，奧拉夫卻突然伸出手，指著他，語氣篤定地道。
“但更重要的是，從你這幾個月的表現來看，‘靈魂破碎’似乎並沒有讓你的魔法才華被埋沒，甚至……”
他微微眯起眼楮，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反而讓你變得更強。”
奧拉夫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而後，他低沉地吐出一句話。
“或許，你天生就是要使用索命咒這類黑魔法的人。”
“天生殺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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