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羅站在原地,手中那張薄薄的紙條仿佛被烙上了溫度,帶著她殘留的體溫和顫抖。
他低頭看著那張紙條,指尖輕輕摩挲著邊緣,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復雜情緒。
“……騙子?”
德維羅有些恍惚地看著芙蓉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銀色的發絲在燭光下輕輕晃動,最終被陰影吞沒。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紙條,皺著眉頭將它展開。
上面是一串熟悉的特殊符文,是他自己設計的,復雜的筆跡交錯出精妙的法陣痕跡。
德維羅立刻認出——只要往里面注入魔力,就可以恢復那個分身的記憶,並將其完整地融入自己的腦海里。
“真不是時候呀……”
他咬緊牙關,指尖在符文上緩緩摩挲了一下。
可惜,現在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他體內的魔力幾乎已經被抽干,像是被徹底掏空了一樣,別說注入魔力,連站穩都已經有些困難。
他腳下一晃,差點沒站住,最終勉強扶住旁邊冰冷的石牆,看上去倒是十分平靜。
“你是把她的身份證拿去借網貸了嗎?人家怎麼生這麼大氣……”
德維羅自嘲地低聲說道,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淡的神情。
不管了。
此時此刻,芙蓉的憤怒、分身的記憶、甚至這場看似荒唐的“偶遇”——全都不重要。
德維羅的眼底逐漸冷了下來。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敵人是什麼層次的存在,也明白在那個鄧布利多所謂的“命運大戲”正式揭幕時,自己很可能只是個隨時被拋棄的棋子。
所以,他必須變得更強。
不只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他想要保護的人——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他至少得確保自己能站在舞台的中心,而不是淪為別人腳下的墊腳石。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接著隨手將其折起,塞進了袍子的內袋中。
“嗯……等我恢復魔力再說。”
德維羅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艱難地挪動腳步,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
冥界宮殿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而肅穆的氣息。
阿努比斯的王座之下,阿比努斯正神情嚴峻地盯著手中一塊古老的石板。
石板表面刻滿了晦澀難懂的符文,幽幽的綠色光芒從縫隙間滲出,映在他眉間,勾勒出一道道深刻的陰影。
突然,空氣中響起一陣低沉的顫鳴聲,仿佛有無形的波紋在宮殿中蕩開。
一道身影無聲地浮現在阿努比斯王座一旁的座位上,像是憑空顯現,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來者與德維羅之前見過的冥界生物完全不同。
他沒有獸首,而是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人類面孔,一頭漆黑的長發垂到腰間,臉上蓄著極長的胡須,微微顫動著。
皮膚呈現出一種生機勃勃的翠綠色,仿佛蘊藏著某種旺盛的生命力。
不只是連,而是所有裸露出來的部分都是這個顏色。
但在這片死寂的冥界中,這種生命的色彩卻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突兀。
他左手持著一根長長的曲柄杖,右手握著一柄連枷,手臂間還挎著一根造型與阿努比斯權杖極為相似的神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頭頂的王冠——一頂純白色的高冠,周圍插滿了鮮紅的羽毛,顏色鮮艷得仿佛在滴血。
他方才現身,便毫不客氣地一甩披風,坐到了距離阿努比斯最近的一張椅子上,眉頭緊鎖,臉色不善。
“高維之主的襲擊已經夠棘手了。”
他冷冷開口,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可置疑的威嚴。
“你怎麼還敢把自己的神力給了一個凡人?!”
阿努比斯懶洋洋地倚在王座上,手中緩緩把玩著一枚黑色的指環,連頭都沒抬,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奧西里斯,冷靜點。”
阿努比斯嗤笑一聲,微微抬起眼皮,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揶揄。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說明你也清楚——他可是‘李’的兒子。最強‘唯一’之人的血脈,我給他一點神力,算是投資,有什麼問題嗎?”
“投資?”
被稱作奧西里斯的綠人冷哼了一聲,臉上的神情越發陰沉,手中的連枷“啪”地一聲抽在地上,濺起一縷細碎的綠色光屑。
“給沒問題。”
奧西里斯目光銳利,聲音中隱隱透著壓抑的怒火。
“但你給他神力,倒是給他上個封印啊!今天他跑到末梢那邊,弄傷了不少其他九柱神的手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丟去喂阿米特了!”
“什麼?”
阿努比斯原本懶散的神情瞬間一僵,猛地抬起頭,金色的眼瞳驟然收縮,冰冷的光芒在其中炸裂開來。
“……沒有封印?”
黑湖邊緣,月色灑在湖面上,泛起一片銀白色的粼粼波光。
湖畔的石頭上,兩個巨大的身影正靜靜地坐著,像是兩座小山般,沉穩而安靜。夜風輕輕吹拂著湖面,帶起些許潮濕的水汽,混雜著湖底苔蘚的微腥味。
“奧利姆……”
一個略顯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一絲難掩的失落和猶豫。
坐在一旁的馬克西姆夫人扭過頭,月光映照在她高貴的輪廓上,那雙淺棕色的眼楮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柔和。她看著身旁的海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們真的明天晚上就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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