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
這並不是德維羅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目光。
上一次,他在密室收服懷斯時,也曾有過類似的感覺。
當時他以為只是錯覺,可如今,這種沉甸甸的壓迫感再次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心底升起一絲不安的預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德維羅微微眯起眼,緩緩向雕像靠近,目光緊緊鎖定那雙幽深的石雕眼眸。
每一步踏出,他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逐漸下降,空氣仿佛變得稀薄,甚至連呼吸都帶上了一絲寒意。
冷……好冷……
等他回過神時,腳下忽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濕潤感。
“什麼?!”
德維羅猛地低頭,瞳孔驟然收縮——他的一只腳,竟然已經沒入了一條正在緩緩流動的青銅色河流之中!
河水靜謐而幽深,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像是某種扭曲的鏡面,倒映著密室之中的景象。
它無聲無息地蔓延在地面上,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踏足……
德維羅的心猛然一沉。
這到底是——?!
德維羅猛地抬頭,警惕地朝四周張望——可眼前的一切,已然天翻地覆。
那座威嚴肅穆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雕像消失了,四周盤繞著巨蛇浮雕的石柱也不見了,甚至整個密室都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徹底蒸發在空氣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而死寂的景象。
德維羅低頭,只見腳下的河水正靜靜流淌,那原本不起眼的溪流,此刻仿佛化作了通往未知之地的界限。
溪流不過三米寬,水深也不過二十厘米,表面平靜無波,可當他定楮一看,心髒卻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緊——
河水中,密密麻麻的灰白色身影正緩緩行進著。
他們步履沉重,臉上帶著痛苦而麻木的神情,空洞的眼神直視著前方,仿佛在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驅使下,順著溪水的方向,朝著未知的下游走去。
其中甚至不乏德維羅認識的人,有一位是在之前醫務室里面唯一一個龐弗雷夫人沒有搶救過來的病人,此時他的樣子除了渾身變得灰而半透明。
其他的地方都和生前一模一樣,干癟的身體,身上被廷達羅斯獵犬攻擊出現的傷口。
但是為什麼他們都要朝著小溪的下流走去呢?
想到這里,德維羅猛地轉頭,目光投向更遠處——
他赫然發現,類似的小溪竟然不止這一條,而是無數條,縱橫交錯,如同蛛網般向遠方延展。
這些小溪彼此交匯、融合,水流愈發洶涌,最終匯聚成了一條龐大而奔騰的大河。
那條河的盡頭,一座巍峨的宮殿懸浮在滔滔江水之上。
它像是一座無聲的墓碑,又像是一尊俯瞰眾生的神只,佇立在湍急的水流之上,等待著所有順流而下的亡魂抵達它的門前。
德維羅的呼吸微微一滯,心頭涌上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里,究竟是哪里?
德維羅眨了眨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忙調出系統面板。
半透明的光屏在他眼前浮現,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
【當前所處秘境︰冥灘亡者渡途)】
【當前探索度︰0.02】
德維羅愣了一下,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所以這就是懷斯口中“那男人眨眼間消失”的地方?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那片仿佛吞噬靈魂的溪水,再環視四周那些呆滯前行的亡者,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這也太突然了吧?!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
之前他也曾經端詳過薩拉查的雕像,為什麼唯獨這次就直接“掉”了進來?
忽然,他猛地想起什麼,立刻彎下腰,掀起自己的褲腿——
果然,在腳踝處,一道暗金色的印記微微浮現,散發著幽幽光芒。
德維羅眼神微微一凝。
是阿努比斯的標識。
原來是它觸發了機關…… 他心頭閃過一絲明悟。
看來,自己能進入這個“冥灘”,並非偶然,而是因為當初阿努比斯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充當了某種“鑰匙”。
他緩緩站直身子,目光掃視著四周,心底不由得皺起了眉。
額……進來是進來了,可是,該怎麼回去?
德維羅皺著眉,心里快速盤算著該如何脫身。就在這時,一陣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聲打破了死寂的氛圍。
他立刻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身形矮小的亡者正站在那里。
那是一個灰白半透明的魂魄,他的身體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每一處都是撕裂般的咬痕,仿佛曾被無數大型犬科生物撕咬過,已經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更詭異的是,他那雙突出的眼球死死地盯著德維羅,透著一種病態的執念。
德維羅眯起眼楮,心頭警鈴大作。
這個家伙……對我有敵意?
他剛想調出系統面板,查看對方的詳細信息,然而下一秒——
那個亡者驟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猛地朝他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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