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賽勒克恩告訴他們，嘉德羅斯在繼位之前有場換位戰儀式，如果有人能打敗嘉德羅斯，那下一任王位繼承人就會換人，並且新的繼承人會在接受三年的教育之後，成為新的聖空星王。
<......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要進行換位戰？大家不都說嘉德羅斯已經是繼承人了嗎？”金是真的不明白，他對外星球的政治和風土完全不清楚。
“關于這個，我听說是聖空星的傳統。”安迷修對此有些了解，“因為力量神使和初代聖空王極度崇尚武力，認為王最重要的是要有強大的武力，如果從小耗費巨量資源培養的繼承人連普通的外來挑戰者都打不過的話，那就不用再談繼承資格了。”
“就是這樣。”賽勒克恩認同了安迷修的話，他也是從系統那邊了解到的，他認為這樣的制度還是有些道理的，能最大限度防止下一代聖空星王成為庸君，但有成為暴君的風險，但有力量神使的存在，這個風險被抹除了。
“靠武力成為王？但其他星球好像不是這樣。”金看起來有些不認同，他眉頭皺了起來。
“明納德，靠血脈繼承王位，你真的覺得是件好事？”賽勒克恩的表情變得嚴肅，“雖然這樣的政權會很穩定，但是......有些人登上王位可不是因為他們有能力。”
金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樣，大聲說︰“你這麼一說......沒錯啊！”
“他們又不是憑能力獲得一切的！”金仿佛腦子里一瞬間有什麼暢通了起來，登格魯星的貴族地主們就有不少只是有著血脈，才擁有那麼多土地和財富。
“但光看武力的話，也不能武斷地認為這樣的王就是好的吧？”金稍微理智了一些，“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嘉德羅斯......看起來不像是能關心別人的樣子。”
“你說得有道理，我也不太能想象嘉德羅斯的那個樣子。”安迷修也表示完全不能腦補出那個樣子，從來沒有看到過嘉德羅斯露出那樣表情。
賽勒克恩卻表現出了不一樣的看法︰“也不是啊，嘉德羅斯其實還是比較正常的，也沒那麼殘暴。”
“教宗說過，嘉德羅斯不會為難普通人，而且他很擅長處理官員之間的矛盾呢。”
“在之前的民意調查中能說明，嘉德羅斯還是很受歡迎的，大家對他可是很期待的。”
“當然了，也有認為還是原本的王更好，嘉德羅斯還年輕什麼的。”
“哦~你之前在雷王星也是在做這種調查嗎？”金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話說雷王星那邊怎麼樣了？”
“你很好奇？”
金和安迷修幾乎是同時點頭，安迷修說︰“我也有點好奇，之前雷獅的事件鬧得很大，還......發生了那種慘絕人寰的事。”
“我也是，我覺得那些人是無辜的。”金說到這里也是有些沉重地點頭。
“在神殿里你真不該說這種詞，別人听見了搞不好會問罪。”賽勒克恩愣了一下，提醒了安迷修一句。
隨後賽勒克恩放下刀叉，舉起一杯橙汁，喝了一口，用著慢悠悠且清晰的口吻說︰“雷王星的人們很多處在崩潰的邊緣，他們認為既然是皇子犯下的錯誤，也該由皇室來承擔才對。”
“本來就是這樣啊，那些因此死掉的人數不勝數！”金立刻表達了義憤填膺的感受。
安迷修把金安撫下來，並示意他小點聲。
“神使可不這麼想。”賽勒克恩冷淡地搖搖頭。
“總之，原本對雷獅還留存期待的人們徹底放棄了幻想。”賽勒克恩露出了點嘲笑的神情。
是的，即使雷獅已經聲明自己不再是雷王星皇族，但還是有人相信雷獅一定會是下一任雷皇，因為他比雷蟄優秀，還曾是預言中的下一任雷皇。
這個世界的人們幾乎百分百相信創世神的預言，根本不會懷疑。
而曾經的預言雖然是裁決神使給出的，但其實是以創世神的名義下的。所以不管是皇族還是平民，都對此深信不疑。
賽勒克恩最後補充︰“他們更相信雷蟄太子會帶給他們新的希望。”
“希望？”
“能讓力量神使原諒他們的希望啊，還有不會再對他們動手的希望。”賽勒克恩解釋了一下。
金的表情徹底僵住了，然後他有些結巴地開口︰“這，這分明就是威脅！太過分了，過分......”
隨後他又閉上了嘴，他可能是想說些譴責力量神使的話，但考慮到這里是里力量神使的地盤，他不能再亂說話了。
但金明白，雷王星完全就是被力量神使脅迫了，也許他能從這點入手。
“也能這麼說吧。”賽勒克恩這次反而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借著說下去，“這樣也有好處。”
“好處？怎麼說？”安迷修有些意外。
“其實合格的王是很少的，許多王在登上王位之後，就開始了腐敗。”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哦，對了，當你看見花在盛開的時候，它就開始腐爛了。”
“有力量神使懸在他們頭上，哪怕再糊涂的王，也會時刻自己的言行舉止。”
賽勒克恩說到這里，特意舉了個例子︰“安迷修，阿茲克星那邊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不少吧？”
安迷修的臉僵了一下，然後點頭︰“知道，那里的皇族曾經犯下過不少罪惡之事。”
“他們身為創世神的直屬眷族，仗著有創世神的寵愛，一直肆無忌憚，殺自己的子民，甚至其他神使的信徒們去了那里也討不了好。”
“而這，很大的程度，就是因為那里的皇族沒被監督，做錯事也沒有懲罰。”
“不過也因為這點，一幫勤勞的子民都被逼得造反了，他們也是咎由自取。”
“等，等一下，創世神不管嗎？”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創世神很任性的，他很多時候都是無視的。”賽勒克恩故意說道，“安迷修，你說說創世神都有多少年沒出現了？那些創世神眷族沒了監管，可不得肆意妄為嗎？”
“創世神很多年沒出現了，也不是所有眷族都這樣的。”安迷修想說騎士團不是這樣的存在，但嚴格來說，騎士團不能算是眷族，而是“創世神的武裝團隊”。
其他神使的信徒也確實不認為聖殿騎士團是創世神眷族，而是一種外包團隊。
“可......創世神已經死了啊。”
金說完這句話，賽勒克恩和安迷修就瞬間看了過去，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好在賽勒克恩給他台階下了︰“你是看到了那個直播吧，不用信那個，那個只是謠言。”
金也順勢裝作被騙了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果然嘛，我就說創世神怎麼可能會死了！”
安迷修也利用了這次機會︰“那創世神听到這個謠言，會不會很生氣？”
“那當然了，創世神說了，要把所有的厄流區清理干淨。”賽勒克恩知道安迷修在趁機問什麼事，于是裝作隨意的樣子說，“創世神氣得快炸了，要清理厄流區，好像就是因為傳謠的人是厄流區出來的。”
“神殿和眷族們都收到了消息，要聯合清理。”
“這樣的話，宇宙海盜和厄流區都清理了，星際環境會和平不少呢。”
賽勒克恩笑了笑，說完了這些話。
“......要怎麼清理？”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安迷修也滿臉凝重。
“哦，就是——都殺了。”賽勒克恩故意拖長了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