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好久不見，你最近過的如何？怎麼你信上說只有你一人來了四九城，叔父呢？”
馮青波和田丹剛進到屋內坐下，馮青波就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田丹看著眼前的男人那迫不及待的蠢樣，心里的死火山開始噴涌，田丹帶著甜蜜的笑容說道。
“你這一連串的問題我都記不住了，你要我怎麼回答。”
王恆在這周圍又繞了一圈，確認是真沒有特務在這附近，王恆回到了院內，听著屋內的田丹敷衍著對方。
隨即推門而入，上去就量馮青波的下巴卸了下來，三兩下又卸下了馮青波的雙臂，隨後朝著田丹說道。
“你去門口弄點絆線雷，我不會這個，外面沒有特務，他是自己來的！”
田丹驚訝于馮青波竟然自己一個人就來了，這是篤定自己不會識破他，隨即田丹壓下驚訝走到門口插上門，弄起了絆線雷。
王恆在馮青波身上摸索起來，手槍、錢、毒藥、蒙汗藥、彈簧匕首。這匕首也有人用，差評。王恆伸手在馮青波嘴里摸索起來，沒摸到那處牙黏膜有缺損。
王恆嫌棄的在馮青波衣服上擦著手。
馮青波還在地上不斷地嗚嗚呻吟著。
田丹布置完回到屋子，看著王恆提溜著馮青波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便帶著王恆朝地下密室走去。
“幫我把他下巴按上吧！”田丹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恆隨手接上了馮青波的下巴，密室傳來痛苦的低嚎。王恆一腳把馮青波翻過來平躺在地上，踩在他嘴上。
“別再發出無用的聲音。”
馮青波本來還在掙扎的身軀停止了動彈，看著王恆一直眨眼。王恆抬起了腳，靠在一邊的牆上。
“馮青波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雲間吧！那時你救了我一命，現在我也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馮青波心里清楚自己是暴露了，就是不知道是為什麼暴露的，馮青波憑借不俗的腰腹力量撐著自己靠到一邊的牆上，開口說道。
“田丹，我也是沒辦法，才加入的保密局，我都是被逼的。你相信我！”
田丹拿出隨身的匕首，一把爪刀，比一般的爪刀都要短些，田丹拿著刀走到馮青波身前便是一刀。
“這個位置的傷口不深，但你要是不說些有用的情報，你會在三十分鐘內流血而亡。”
田丹平靜的話語就像是驚雷一般，驚醒了還心存僥幸的馮青波，馮青波像是認命一般的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
“我叫李雙水，南粵人，三七年加入復興社，一直潛伏在你們紅黨內部。”
田丹冷酷的打斷了馮青波的自述，詢問道。
“我不要听你的事，我要知道你的上下級，你的通訊暗碼，你們在四九城的特務部署。以及之後的行動計劃。”
馮青波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田丹，提起的氣力散掉了，卸掉的雙臂無法支撐他坐直身體，整個人歪在地上，馮青波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看來我活不了了，你要的東西我都沒有。給我個痛快吧！”
田丹臉上的冷酷有一瞬間瓦解，不惹人注意的馬上調整回來。田丹向前走著，手上把玩著的爪刀。
冰冷的刀鋒貼在馮青波的後頸，那一種滲人的觸感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在田丹要動手的時候，王恆上前攔住了田丹的動作。
“還是我來吧！你先上去幫我望風。”
田丹五味雜陳的看了眼地上的馮青波，輕聲道謝走出了密室，一走出密室田丹就壓抑的哭了起來，要是王恆沒有及時勸降徐宗人，她和她父親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王恆將地上的馮青波提了起來放在一邊的凳子上，王恆將馮青波的左胳膊接上，甩了支煙給馮青波，兩人相視而坐沉默的抽著煙，隨著時間流逝，煙滅了。
“給自己一個體面，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也算是你對田丹的賠禮。也能讓你走的不那麼難受。”馮青波還是沉默的坐著，看著面前的煙蒂像是有什麼大秘密一樣。
王恆接著勸慰。
“說吧！拖著沒什麼意義。”
馮青波听著王恆的話，像是認清了自己，不再沉默嗓音沙啞的說道。
“我可以把我知道一切都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王恆問道︰“什麼事？”
“我這一生做了一輩子的棋子，我希望你能把我燒個干淨，撒到河里。”
馮青波的請求並不過分，王恆答應下來。
“我答應了，說吧。”
馮青波長久的潛伏生涯讓他做任何事都會留一手，這次也不例外。
“在我家對面屋子的主屋牆角埋著我小組名單，聯絡暗碼和電台。我是活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保密局在四九城有很多冷棋，埋了很久。我只認識其中一個和我同期培訓的叫王承嗣，他現在在京師監獄討活。”
“田丹的那個長輩沈世昌，是我在四九城的領導，他是個老復興社。”
馮青波說完靠在牆邊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生到底有沒有意義。抗日救國，不用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罷了，但這幾年潛伏的日子讓馮青波無比煎熬，時常會懷疑自己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意義。
隨著正面戰場的潰敗，這疑問愈發濃重，隨著逃離四九城的飛機架次越來越多，這個疑問變成了答案。
王恆記下了馮青波所說的情報，掏出隨身的 刀，上前準備了解馮青波。
“幫我帶句話”馮青波懇求的說道。
“幫我給田丹道個歉，說聲對不起。”
王恆點了點頭，上前快刀一閃抹過了馮青波的咽喉。王恆看著面前的人瞳孔不斷縮小直到佔滿眼珠。王恆便離開了密室。
“田丹同志，事情處理完了。”
王恆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田丹，沒有安慰只是說著正事。田丹听著情報也從悲傷中抽離出來，嗓子沙啞的問。
“他沒說他上級的事？”
王恆看著面前的有些憔悴的女人，話有些說不出口，躊躇半天才開口說道。
“你的那位長輩，是馮青波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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