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還行。
好歹是有進步了。
至少還是有影響力的不是？
溫無恙她們這些年也不算白費功夫。
“嗯……只是感覺，不太符合這個娛樂世界的本質呢…應該還是要進行一點修改。”
比如之前全員發瘋，很有樂子又不會致命的某世界。
太正經的話……
咦？過于正經的話，怎麼感覺更加不正經呢？
望恆沉默，望恆思考，望恆覺得這種邏輯沒毛病。
太過正常反倒不太正常。
這怎麼不能算是一種“顛”呢？
先觀望一段時間，看看法則有沒有什麼其他改變。
望恆做好了觀察筆記，正準備返回。
藍羽卻突然提出來一個問題。
“小師妹以前不能說話的時候，性格不是這樣的，她在我面前脾氣嬌縱，總愛發脾氣，在外人面前很靦腆膽小。”
可是現在她的變化這麼大，雖然看上去，是比之前要厲害懂事一點，但是……
“現在的她，還是她嗎？”
听見這話，望恆沒有回答。
他緩緩地將目光投向窗外，只見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潮涌動，好不熱鬧。
“這個答案，還是問你自己吧。”望恆說道。
藍羽落寞的垂下眼楮，帶著一身疲憊茫然離開。
望恆回到了園林，那個專門分離的小院中。
其實這院也是一座山，所以才可以住下這麼多人。
似乎是察覺到望恆心情有點變化，跟在望恆身後的蒙面青年忍不住說道︰“我們沒有變的。”
青年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帶著傷疤但是仍舊很堅毅的臉，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從來沒有改變，靈魂依舊是我們自己，而且覺醒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這個青年，也是望恆這些年收攬的人之一。
是個重生復仇文主角。
望恆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只是回歸到了原本該走的道路。”
“好了，現在去做你該做的吧。”
青年道了聲是，很快，身影便消失在空氣中。
望恆看著他消失的影子，又忍不住想起來自己剛撿到他時，那瘋瘋癲癲見人就砍的模樣。
這人是很少數的對他產生了真實殺意，但是最後沒有被他做成傀儡或者焚燒靈魂的人。
望恆︰你猜是為什麼？
其實最沒有資格說“毫無改變”這種話的就是他自己呢……
行走在由青石磚鋪成的小徑上，不時傳來陣陣蟲鳴聲。
“不知不覺間，這里倒真像是世外桃源了。”
有了不少人氣，但是卻並沒有產生多少污濁。
有人在練武場比試，有人在閉關修煉突破，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生活，互不打擾，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望恆路過的時候，許多人會跟他打招呼，他們眼里帶著光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敬意。
“宿主，這里的氣氛變得好好哦，磁場特別干淨溫柔。”七月抖了抖耳朵，傳音說道。
它向來是以貓咪形態跟在望恆身邊的，周圍人早就習慣了，也不會多問。
七月收到的投喂日益增多。
多到它都可以把從這些靈肉靈果之類中吸收的能量匯聚成一個不錯的靈氣結晶了。
望恆大致巡查了一圈，最後來到了這里的最高處，垂眼看著下方活動的人群。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都散發著獨特的氣質，動作行雲流水，思維活躍細膩。
氣運之子的正義與親和力完全被展現開，強大的力量波動對心思惡劣者的威懾十分強大。
此刻聚集在一起生活，這種過于美好的景象給人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宿主，你看著他們的眼神，我感覺有一點奇怪。”七月小聲道。
望恆喔了一聲。
“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望恆摸著下巴，認真說道︰“我覺得那個叫藍羽的女孩兒也沒有說錯。”
七月眨了眨眼楮，作為系統的它看人一般是看主程序，也就是靈魂。
只要靈魂沒有改變，其他的改變對它而言就等同于沒有。
“宿主的意思是，他們確實已經不是之前的人了嗎？”
望恆︰“如果是單純從思想角度去探討，是的。”
除非是如同葉璃那樣，本身就清醒，或者原本就是很好的人，這種人根本不用依靠覺醒，只需要一個不受氣運約束強迫的環境，這種是沒有變化的。
但是，這個世界中早就被認可為“思想奇異”的主角配角們的“改過自新”，是不一樣的。
望恆很早就說過了，比如這一世的母親。
除非是從出生開始就培養潛移默化改變，否則，強行改變一個人的已經成熟的思維，就是殺死之前的自己。
氣運的修正，帶來了這些配角主角們的思想“覺醒”，使這些人來到了“正常”的道路上。
不是重生，不是葉璃那樣的奇遇，不是正常情況的靈光一閃而覺醒。
是氣運的強制修改。
所以，他們確實是死過一次了。
望恆無法否認，現在的他們，思想上真的完全是嶄新的個體。
只是承接了過去的記憶，帶有幾分影子而已。
不過，望恆也不在乎，只是有點感慨而已。
溫無恙沒事兒就行。
其他人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也懶得去管，望恆只看結果是好是壞。
“無恙倒是學到了我的風範。”望恆忽然感慨的說道。
站在正義的至高處指指點點。
本質上溫無恙是不在乎其他人的，只是想要讓未來的世界變得正常一些，想要把那些奇怪的，惡劣的，不公平的規則給大限度的抹除取消。
近乎單純的殘忍。
什麼？思想改變是殺人？
你敢說這不是好事兒？你想要過以前那種提心吊膽，滿世界是癲狂貴族，瘋批仙人的苦難生活嗎？
都不想。
溫無恙︰溫柔微笑）
既然都不想，那要麼閉嘴，要麼加入，要麼我把你洗腦你再加入。
哇哦。
望恆︰“突然出現了一個亦正亦邪的妹妹呢。”
應該……應該不是他給教導出來的吧？
七月︰“宿主，主角光環你給的，氣運控制你教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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