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朔國境內。
侍衛們正在大宅內整理物品,做好撤離準備,以便與來自時國的援軍匯合。
與岷國人有過接觸後,此處據點的安全性已無法得到保障。
在院內,黑豹長尾擺動,靈活躲避穿梭于身旁的人群。
獸目四下尋找著平日慣帶著它的那個兩腳獸。
好一會無果後,獸身一躍而起往後院去。
屋內,經歷了夜晚那場追蹤,葛升泰與一眾親衛皆是守口如瓶,已經做好了將君後叛逃的秘密帶入棺材的準備。
更是對那處處下絆子給玄淵的岷國恨之入骨。
葛升泰一臉嚴肅,稟報著安插的眼線探听回來的消息。
“皇上,今早安見山頻頻派遣手下去聯絡官員,怕是要準備逼宮。”
“嗯,由他去,按部進行下一步計劃。”
玄淵坐于長桌之後發布命令。
他的眼眸中隱約可見血絲蔓延,眉頭緊蹙。
“葛升泰,東朔皇帝遺留在民間的皇子可有線索了?”
“啟稟皇上,已有眉目,屬下稍後便會去接洽,勸說他參與。”
玄淵單手輕扶額頭,以一手示意葛升泰,可自主行事。
“屬下告退。”葛升泰彎腰後退。
剛剛踏出門口,葛升泰便與悠然走進來的煤球不期而遇。
煤球緩緩抬起頭,目光一掃,確認眼前又是一只樣貌普通的兩腳獸。
頓時翻起的眼白多得佔據大大的圓目。
葛升泰低下頭,剛好觸及煤球瞥視他的一眼。
額?
他怎麼從煤球眼里感受到了一股子嫌棄……
煤球走進屋內,呼嚕了一聲。
經聞微聲,玄淵從手掌中透出猩紅的眼眸。
煤球邁著步子,帶著疑惑走向他身旁,輕輕地蹭了蹭。
它的獸目環顧四周,感到困惑不解,為何找不到那只漂亮的兩腳獸了呢?
“喵嗚?”
玄淵從桌上伸下一手,蓋住煤球的腦袋。
“找耀兒呢?”
在桌子下方,煤球舉起前爪輕舔了一下。
“我也想找他……。”玄淵嗓音沙啞至極。
他的小狐狸原來不是什麼山野精怪。
也不是林府上的林霖耀,那他到底是誰?
長久以來的相濡以沫,難道只是他單方的一廂情願嗎?
玄淵喃喃低語,“我絕不相信他會辜負我。若有人強行奪走他,殺了便是,你說是嗎?”
煤球稍微側過頭,似乎在努力理解,隨後重重的點著腦袋。
玄淵緩緩閉上雙眼,瞬間再次睜開,決斷如流水般擴散開來。
耀兒,只能屬于他!
………………
近日,鰲山村的猛禽們在山上過上了安寧的生活。
連續數日,以往上山狩獵的屠戶均未現身。
“唉……”
羅氏手持掃帚,動作嫻熟輕盈,在院內精心清掃稀少的落葉。
“唉……”
嘩啦,一大木勺水澆灑到菜地里。
“唉………”
忍無可忍了,羅氏憤而將手中的木勺大力甩入桶中。
將雙手置于腰間,神情無奈,目光向著屋檐下正盤坐著的石戰投射過去。
“戰兒!你這幾天不出攤,不上山的。天天在這唉聲嘆氣,再如此!娘該去請那神婆子來瞧一瞧了。”
石戰收起那嘆息聲,硬朗的臉奄巴的都失了精氣神。
娘哪里懂他的心情。
他心中的白玉人兒,已經碎成了塊塊。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此處可是羅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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