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耀也覺語氣重了些許，湊近肖姨娘半攬肩膀。
“娘，別操這些心神，相信我能行的，寒窗苦讀十余載，定不會差。”
肖姨娘瞪了林立耀一下，“誰能說我兒不勤懇，這不是疏通一下能往那更高處走嘛！”
“被查發呢？娘…有時候腳踏實地也不方為一個途經。”
林立耀不奢望一舉奪魁，只望能考取一官半職，將肖姨娘接出林府。
大夫人雖是良善，奈何他娘卻是個不甘守己之人，就怕某日得罪狠了，未來難料。
“隨你吧。”肖姨娘不忿的嘟囔一句。
心思卻活躍著，思索著還有哪些林老爺有交情的官員。
林立耀詫異，這般好說話？
“娘，你可別私下又去……”
“誒呀！煩人，娘曉得了！”
肖姨娘不耐煩的打斷林立耀。
林立耀只好噤聲，期望他娘真能想通。
難得的旬假，不想與肖姨娘鬧得太僵。
………………
偏殿之內，氛圍肅穆。
一座精巧的屏風巧妙地將空間隔開，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區域。
前方區域聚集著議事的官員們，正低聲交談，時不時響起玄淵的定奪聲。
而後方區域則是林霖耀休憩之地，他靜靜地坐在軟榻的矮桌前。
手上勾勒描畫不知何內容。
前方聲音時不時傳入林霖耀耳中。
“啟稟皇上，恩科各項事宜已籌備完善。”右相躬身回稟。
玄淵仔細審視著監考官的名單，忽而眉峰一凝。
其中幾個名字本不應出現在此處。
玄淵抬頭與右相不經意間的對視。
右相微微頷首。
玄淵隨即拿起毛筆批注，應允了名單。
不消多久，各項事宜定奪完善，恩科開考在即。
其余官員從偏殿退出，獨留右相與兵部尚書劉世忠。
屏風後的林霖耀突然听聞抄家、罷官等字眼。
不由疑惑定神一听，片刻又覺無味收回心神。
舉起手上的紙張，看著方才描寫的內容。
盡是一些字母與圖案，旁人拾取了也無法破譯。
紙上是001芯片內記錄的時間線。
誕生、服役、執行穿梭任務，連貫而清晰，時間節點唯獨突兀的空出了一塊。
林霖耀看得是眉頭緊鎖，芯片都要思考到冒煙了，只好將紙張放下。
“耀兒？”
玄淵走進後方時，看到林霖耀正在發愣當中。
“嗯？完事了？”林霖耀回神。
“一切安排妥當，就待開考了。”
玄淵話落已坐至林霖耀身後，緩緩攬住他。
視線掃視了一眼紙上的鬼畫符。“今日這般好興致？”
林霖耀卸了力依偎進玄淵懷里，臉頰輕靠他的黃袍。
“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一時決定不下。”
林霖耀在考慮是否借助玄淵的力量來探查神秘人的行蹤。
玄淵此刻並未回應，深知林霖耀若有意告知，定會直言不諱。
伸手撫摸著林霖耀的發絲，玄淵視線中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
耀兒發下平潔，無犄角異物。肌膚白皙無瑕，亦無特殊紋樣。
濃情蜜意數次，他也並無感到體虛乏力。
耀兒到底是個什麼精怪？
不吸食精氣，不謀財害命。
玄淵回想起林霖耀的習慣，總是鐘愛沐浴在陽光下。
亦或是依靠吸取天地間的日月精華而活……
“耀兒，今日艷陽高照，一會帶你去御花園內逛逛？”
“不去，曬得很。”
嗯？
玄淵垂眸凝視林霖耀。
這怎麼回了一趟山野，愛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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