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
強者讓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非親非故，為何幫你，心知肚明。
——算命先生
命水？
命運由&掌控？
可笑至極。
——算命先生
話接上回，葉孤皺著眉頭，心里感到疑惑不解，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礙他听到銅片的聲音，但葉孤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然而，奇怪的是，葉孤並沒有感到奇怪，反而開始責怪銅片不願說實話。
“前輩，你這不是故意騙我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不想說又何必跟我�@掄餉闖ス奔淠兀俊 br />
銅片……
銅片沉默不語，似乎對葉孤的質問感到無奈。
孺子不可教也！
葉孤張開口，正要繼續追問下去，突然間，他的心神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琥珀色幽光。
“不好，有什麼東西在干擾我的思維！”
葉孤終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也許銅片一直都在說話，只是他的記憶被某種力量篡改了，以至于他在听到的瞬間，這些話語就從記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孤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立刻向銅片發問︰“前輩，你是否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
“……”
“你覺得我想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我去揣摩你的想法？”葉孤神情不滿道。
“……”
“前輩，我敬你一聲前輩，你卻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是何居心？”
“……”
葉孤再次問道︰“前輩，你到底有什麼話想……”
葉孤本能地排斥銅片，或者說是反感，卻忽然愣住了，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像自己平常的做法，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銅片里的存在明明還什麼都沒干，為何自己會有如此的強烈的不滿？
還有，前輩肯定說了些什麼，只是自己沒听清。
嗯？真的……是，沒听清嗎？
記憶和邏輯在此刻產生了沖突，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呀！
為什麼自己的脾氣會這麼大？為什麼自己會對銅片抱有如此反感和排斥？
越來越多的邏輯漏洞出現在葉孤的腦海中，可記憶卻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合理的，違和感愈發強烈。
驀地，葉孤問道︰“前輩，你是？”
“”
葉孤陷入沉默，為何自己會听不見銅片的聲音，而且，剛剛的一切很熟悉，好像，已經發生過了一樣。
銅片看著陷入沉思的葉孤，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
“本來，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天命之子，沒想到，他連和都听不到，可惜了，又得沉睡數萬年了。”
葉孤張了張嘴，又閉上。
這很合理呀，自己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劍心通明怎麼可能會有疑惑，我干什麼還需要別人肯定嗎？
……
個屁！
葉孤雙手抱頭，使勁拍打自己的腦袋，眼神變得凶狠起來，面容猙獰扭曲。
葉孤的腦海里一片混亂，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著他，讓他感到迷茫和無助。
“不！不！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干擾自己！一定有！”
他開始回憶起之前發生過的一切，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來解釋這種情況。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回想，始終無法想起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
葉孤瞪大了眼楮，眼中布滿血絲，表情痛苦而絕望。
葉孤的雙手緊緊抓著頭發，似乎想要從腦海中揪出那些丟失的記憶。
但無論葉孤怎樣努力，都無法找回那段被抹去的時光。
葉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其實，遺忘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連遺忘本身都被遺忘了。
按道理來說，失憶的人通常能夠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存在空白，從而引起警覺。
但葉孤卻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得太晚了。如果不是邏輯上出現了明顯的漏洞，葉孤恐怕永遠也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被篡改了。
葉孤赤紅著眼，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手指流淌下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著。
“冷靜，先冷靜！”
葉孤知道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葉孤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慌和不安，慢慢冷靜下來，隨後拿起銅片，死死地盯著它，確切地說，是盯著銅片內的神秘存在。
“有什麼東西，在侵蝕我的記憶，或者說，是精神，對嗎？”
葉孤的眼神緊緊鎖定銅片，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銅片中，早已失去希望的骸骨那空洞的雙眼框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希望，重新被點燃了。
“你知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銅片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
葉孤左手扶額，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咬牙道︰“我不確定，但，我的潛意識在告訴我，我現在有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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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能感覺到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又開始模糊了，就像有一只無形的筆在改寫葉孤的記憶。
細思極恐。
葉孤是不知道的，但在骸骨的視角中，有數道不同顏色的微光在葉孤的腦邊環繞，不斷鑽進葉孤的腦中有出來，每穿過一個，葉孤臉上的茫然就會加重幾分。
葉孤現在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記憶了。
骸骨感到有些悲哀和憐憫。
“可憐呀可憐，連都無法理解和察覺，終究只是個霧中人罷了。”骸骨搖頭嘆息道。
葉孤從站著逐漸變成了坐著，茫然之色愈發強烈。
突然，葉孤一個激靈，看著自己手中的銅片，歪頭，疑惑道︰“銅片？我為何要拿著這東西，我不是在嘗試開闢容納靈氣的氣旋嗎？”
葉孤撓了撓頭，也不想那麼多，將銅片放置在一旁，不管不顧，接著自己的嘗試。
在葉孤的記憶中，銅片只是那次買東西時老板送的附贈品罷了，無關緊要。
“誒~”
( ′? ?` )
“一個果只有一個因，這是不變的真理，對吧？但是，一個因也可以產生兩個果，一個果也能有兩個因。”
“在這個世界，真理不是被理性之神像提線木偶一樣支配的真實，而是一位用無數只手操弄著偶然的肆意妄為的孩子。”
“處于世界中，卻無法理解世界的真實，確是一件悲哀的事。”
“什麼是命運？是定數還是變數？它不是自己掌控的，只要還在之下，就不可能脫離&的掌控。”
“命運，從來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而是……”
！！！！
骸骨愣住了，七分驚訝，兩分期待，和一分疑惑同時閃過。
〔你們，越界了。〕
〔滾！〕
穿梭在葉孤腦海中的微光停下動作，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了。
盡管 出現的很快，走的也很快，但依舊被骸骨捕捉到了一絲氣息。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骸骨突然狂笑起來，幾萬年的孤獨和瘋狂在此刻全部發泄出來了。
“終于，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老東西，就算你再厲害，你也藏不住他！這是，我們共同的命水！這是，命水呀！”骸骨瘋狂掙扎著，纏繞在身上的鎖鏈被扯得嘩啦作響。
銅片上的符文察覺到骸骨的動作，亮起後迅速蔓延至鎖鏈上，將其牢牢地鎖住，不讓其動彈分毫。
骸骨也不惱，依舊大笑著。
“你鎖的住我嗎？你以為，你還能關我多久！哈哈哈哈！”
鎖鏈上，第一道符文明顯黯淡了不少。
“我，等得起。”
銅片里的空間恢復黑暗，只有兩束火焰在黑暗中搖曳，閃爍著幽幽的光。
……
葉孤眼神恢復清明，海量記憶重新涌入葉孤腦海中。
葉孤想起來了，葉孤什麼都想起來了。
葉孤松了口氣，但同時，他心中也掀起了軒然大波，能夠隨意篡改自己的記憶，並改變自己的認知，這種恐怖且不可捉摸的存在，真的是存在的嗎？
“如你所見，也如你所想，這就是強大所在。”
銅片組織語言，試圖讓葉孤理解。
葉孤皺眉，苦笑道︰“前輩，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表達什麼，還是算了吧。”
銅片沉默了一下，暗道︰“也對，他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听不清也正常。無妨，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愁這些日子。有這小子的存在，我的路，也不會太無聊。”
骸骨道︰“現在，你相信我嗎？”
葉孤心中埋藏著一份警惕，但比之前弱了不少。
“前輩，之前是我的問題，還望前輩海涵。”
“哈哈，無妨。”骸骨心情很好。
“前輩，你心情很好嘛。”
“那可不，有這樣一位天賦極高的妖孽稱呼我為前輩，這算是我的榮幸吧。”骸骨笑的很開心。
葉孤眼神動了動，微不可察。
“對了，小子，你這劍，似乎不太老實啊，要不要我來調教調教。”
葉孤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謝絕了骸骨的好意。
“多謝前輩，但，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掌控它的。”
盡管現在骸骨前輩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不知為何，葉孤潛意識里還是排斥骸骨，就好像，天生就是自己的敵人一樣。
見葉孤拒絕，骸骨也不惱，道︰“那好。我相信你。”
“接下來，就接著之前的努力吧。”
葉孤臉色凝重起來，這時候，選擇讓骸骨前輩指點一二是沒有錯的，如果他有惡意，以前輩的實力，想要殺自己不要太輕松。
在骸骨的記憶中，其展現的實力，葉孤只在師父墨攸身上見過，甚至更強！
葉孤虛心地道︰“前輩，不知你有何見解？”
骸骨听到這“前輩”二字，很受用，笑容滿面，撫了撫不存在的胡須，道︰“嗯，很簡單，你太過急于求成了，總是想著快點，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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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神情一怔，道︰“那，前輩，我應該怎麼做？”
“朽木不可雕也！”骸骨一副恨鐵不成鋼地道。
“急于求成不行，穩扎穩打總行吧。”
慢慢來，先把一個氣旋穩定，並且擴張後再嘗試凝聚下一個氣旋，試試看吧。”
葉孤恍然大悟，靈光乍現。
葉孤按照骸骨的方式嘗試，由于有先前的嘗試，葉孤現在凝聚氣旋如魚得水，僅僅一次便重新在右手處凝聚出氣旋。
葉孤接著吸收靈氣，不斷擴大氣旋的規模，直至它無法再壓縮。
“小心點兒，這種壓縮的狀態是不穩定的，千萬不要失衡了，不然……”
“不然？”
“ ！”
葉孤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啊”出聲。
“真的？”
“莫非我還會騙你不成？”
葉孤沉默了。
“怎麼，怕了？怕了就算了吧，反正還有其他方法，只是沒有這個這麼快好罷了。”骸骨開始思索其他方法。
“不，繼續吧。”葉孤道。
葉孤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第一氣旋的穩定，同時開始在左手處凝聚第二個氣旋。
沒錯，葉孤擔心是一只手無法承載過多的力量，開始嘗試另一邊。
事實證明，骸骨說的是對的。
……
葉孤的手，炸了。
兩只手灰飛煙滅。
葉孤……
骸骨……
雙方都沉默了。
葉孤沒想到自己會失敗的這麼快。
骸骨沒想到葉孤竟然會失敗？！
這家伙，真的能幫助我嗎？
骸骨不禁懷疑自己。
葉孤咬牙，暗道︰“，我還不信了！今天弄不出來，我名字倒著寫！”
于是乎，在這一上午，葉孤的院落不斷傳來爆鳴聲，引得周圍的妖獸一臉懵逼，這山上的瘋子，又在干什麼？
不管不管，雨窩唔管。
經過一個上午的努力，葉孤終于是成功在雙臂處開闢了四個氣旋。
造化之力盤繞在氣旋周圍，維持著其核心的穩定。
葉孤長舒一口氣，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現在的成功，是為以後的更高峰做鋪墊。
趁熱打鐵，繼續努力！
葉孤干勁十足，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可以恢復了，更是因為自己可以強于陸清漪了，嗯，可以主導了。
……
〔孤，幫不了你多久了〕
聲音微弱，消散在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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