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這里吃草的野馬群,絲毫沒有對這種血腥的場面感到害怕,在離此地不足300米的地方,大約在50匹左右的野馬,正吃著從雪地里刨出來的草,一點點地用嘴啃咬著地面的雜草。
張洪猜得不錯,昨天跑散的野馬,在恢復冷靜之後,又回到了這里,而且還帶回了另外一群野馬。
雖然離此不遠還有一些狼群和劍齒虎啃食、撕咬著馬尸,但這群野馬並不害怕,反而是這些猛獸,對圍成一圈的馬群毫無辦法,甚至有些鬃毛特別長的公馬,從馬群中竄出,踹到了幾只野狼,讓這些狼很是憤怒而又毫無辦法。
看到這些悠閑自在不把周圍猛獸放在眼里的馬群,張洪等人故技重施,先是用弓箭和投矛驅趕走十幾只狼和一只劍齒虎後,將緊急修補過的漁網鋪在地上,像昨天一樣,圍三缺一,讓這些野馬自己亂了陣腳,互相踩踏,倒成一片。
像昨天一樣,張洪只要帶著人一匹匹地把他們捆起來就好了。
有幾匹比較強壯的馬掙扎得非常厲害,而且力氣要比其他馬大上很多,張洪在後世看過不少小說,結合他之前學習的經驗,知道要想征服這些野馬,實現人工馴化,必須要控制、駕馭族群中最強壯的頭馬。
而其中個頭最大、掙扎最厲害的,就屬于是一頭棗紅色的公馬。這匹馬高約2米,從肩胛骨到腳底板超過了1.4米,渾身布滿濃密的鬃毛,尤其是馬尾,粗壯而有力,大大的眼楮中透露著對張洪的不屑一顧。
張洪很難看見一匹馬眼神中居然能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神情,也知道眼前這匹馬,要想讓它順服,必須得好好地調教一番,最直接的莫過于直接騎上去,用實力讓它認清現實,讓它主動地承認自己,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當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顯得很是繁瑣了。
好不容易捱到回去,張洪飯也不吃,迫不及待地準備馴服這匹桀驁的馬,讓它知道,誰才是部落的老大。
在山谷里一處稍微空曠的地方,用四根繩子將馬身給捆扎起來,防止馬匹逃跑和誤傷族人,然後四根繩子的每一端,都安排了兩個族人拉著,防止野馬掙脫繩子的束縛狂奔,接著,張洪來到受驚的馬旁邊,撫摸著它碩大的頭顱,狠狠地說道︰“要是听話的話,我們就少受點罪,不然,只能請你多吃點苦頭了。”
說完,也不管這匹馬的反應,翻身上馬。馬背上鋪了一層獸皮,用麻繩捆在馬肚子上,上馬後拽住馬脖子上的鬃毛,示意野馬往前走。
這匹馬顯然沒有這麼容易被張洪三言兩語打動,在張洪翻身上來的時候,就開始躁動不安,急切地想要掙脫束縛,四周拉著繩子的族人們也明顯感覺到這匹馬在用力,于是也更加地使勁牽住,而馬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力量之後,更加驚慌,在有限的範圍內蹦跳著,想把背上的張洪給弄下去。
張洪雙腿死死地夾著馬腹,雙手則攥著馬脖子上的鬃毛,身體伏在馬背上,小心地保持著平衡。
這樣僵持了大概十分鐘,胯下的烈馬也逐漸不怎麼掙扎,張洪便讓人逐漸放松了對四周繩子的拉力。烈馬沒有動靜,張洪覺得這匹馬已經被他所馴服了。
不料異變陡生,在感覺到四周的族人們減小了力道後,這匹馬突然間高高躍起,將捆在身上的繩子掙脫大半,向山谷口沖去。
族人們被嚇的手足無措,眼睜睜看著張洪被這匹烈馬給馱了出去,直到跑出谷口柵欄,這才想起來要去救他們的族長。
張洪此時正牢牢抓著馬背上的鬃毛,雙腿更是一點兒也不敢松勁死死地夾住馬腹,否則在顛簸的馬背上,就會因為失去平衡而墜馬。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馬匹的速度很快,即使是在雪地奔跑速度也不慢,耳側的寒風將馬蹄濺起的雪粒刮到臉上,讓他感覺生疼。
這匹馬無時無刻不想著把張洪從背上給甩下來,所以並沒有直線跑動,而是在山谷口附近繞著幾棵大樹來回奔跑,等熊雨等人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洪在馬背上死命地抓著鬃毛,抱著脖子,任憑馬匹的劇烈跳動。
張洪此時也是有口難言,劇烈的顛簸讓他差點把早飯都給吐了出來,而且雙手因為長時間的緊握,有些脫力的征兆,這可不是好現象,不過現在馬匹的速度也降了下來,現在就看誰的毅力更加堅定,誰體力堅持不住了。
熊雨一把打掉了石頭拉弓搭箭的行為,“開什麼玩笑,誰知道你這箭射出去是射中馬還是射中族長,再說,族長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連一匹馬也降服不了?你看他開心的手舞足蹈,可見族長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馴服這匹馬對族長而言太簡單了,不用擔心。”
石頭還想反駁,不過想想這一箭並沒有把握,于是便收起了弓箭,“可是族長看起來不像是開心的樣子啊,臉色感覺都變了,要不我們去攔一下那匹馬吧。”
“你拿什麼攔?”熊雨也發現了張洪並不是在高興,只不過現在沒有辦法,“這牲口你昨天又不是沒見到,那麼重,撞倒身上還能活麼。相信族長,他要是撐不住早就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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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著張洪在馬背上上下起伏,其他的族人再緊張,也只能看著族長跟這匹馬在這里拉鋸,他們將網給準備好,隨時來待命。
就這樣僵持了快半個小時,張洪累的滿頭大汗,腿根感覺都磨破了,被人從馬上攙扶下來的時候,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
而這匹馬也沒有好過到哪,被人拽著脖子薅著頭發一個多小時,又承載了一個人的重量,能夠到現在不倒下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匹馬認可了張洪的實力,現在溫順地站在張洪旁邊,而張洪拿著一把青儲飼料,喂給了這匹棗紅色的馬。
“以後就叫你紫風吧,希望你跑的跟風一樣快。”
紫風被牽到山谷里,張洪也被人攙扶著,向帳篷里走去。
雖然成功地馴服了紫風,但是自己也是毫無力氣了,雙腿內側都被磨的紅腫,雙手和雙腿也都脫力,看樣子至少要恢復個1天才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有了第一次馴服紫風的經驗,剩下的馬匹,倒沒有幾只跟紫風一樣的力氣和脾氣,族人們通過配合,越來越熟練,很快就將這些馬都給馴服了一遍,並且都選擇了一匹作為自己坐騎和伙伴的野馬。
部落由此得到了幾十匹可以用來騎乘的馬,更加方便日後的行動,而代價就是,消失掉一小半的青儲飼料,以及族人們連續兩天都得躺在帳篷里養傷。
接下來的幾天運氣爆棚,因為找到了它們過冬的大致地點,又如法炮制抓到了一些馬匹,進行簡單的馴服後,這些馬在頭馬紫風的帶領下,總算能跟著張洪等人一起行動,不至于四處亂竄,讓張洪很是欣慰,腿上的傷沒有白磨。
而紫風,在張洪的悉心喂養下,也開始逐漸地接受張洪,當然,它最喜歡吃的,就是一顆顆煮熟的雞蛋,從張洪手心里舔過去後,在嘴里嚼一下就吞到肚子里。
除了馬匹,張洪還額外抓捕了幾十頭野牛,二十幾只山羊,可謂驚喜不斷收獲滿滿,讓部落的牲口大軍又壯大了不少。
這些馬匹,體態都很勻稱,沒有太瘦或者太胖的體型,而且看起來很是精神,如同一條條龍一般,怪不得古人都用各種龍的身姿來形容馬的靈動。
這樣看來,紫風也是身姿矯健,毛色光澤,雙眼炯炯有神,步履間流露出非凡的靈性與高貴,真乃豐神俊逸,令人嘆為觀止。
在華夏古代,馬匹的體格指標,有兩個重要概念,其一就是“肩高”,所謂“肩高”指的是馬匹從肩胛骨到腳的距離,測量馬高度時,都以肩高為準。一般來說,肩高越高,馬兒越好。
《周禮》便按照肩高,將馬分為三等︰”八尺以上為龍,七尺以上為 ai),六尺以上為馬。”經過換算,先秦時代中國本土馬匹的平均在138厘米左右,即為14掌左右。另外,漢代時,禁止肩高135.7厘米以上的馬匹出關,也可以做為例證。
第二個概念,便是“齒”,也就是馬的年齡,是根據牙齒來判斷的,一般來說,4歲到10歲,是馬的黃金歲月,最適合騎乘、作戰、配種,馬到十歲,牙齒便磨平,開始進入中年,精力體魄開始下降了。所以,在未統一全國前,秦下達過這樣一道命令︰“禁馬高六尺以上,齒未平,不得出關”。
紫風身高2米,肩高在142厘米,大約是14掌的高度,而且看口齒,歲數也並不算大,差不多35年左右。這時候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即便張洪騎在它身上,紫風也沒有覺得有多累。
族人們都騎著馴服的馬,輪流地游弋在這圈往南行走的牛馬羊群,防止野獸的襲擊和馬匹的走失,順便提升他們剛剛學會的騎馬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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