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宣這個人……查不到。”
“查不到是什麼意思?”唐天擰眉問道。
“查不到的意思就是我們也不清楚許宣到底是什麼人,是哪里人,他甚至不在大夏的人口系統當中。”
“據目前已知的消息,許宣這個人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出現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他很少跟人說話,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找的那些各地許仙樓的掌櫃也不清楚他的來歷,總之,這是一個比白蛇府背後的主人還要神秘的多的人。”
張國政唏噓道,直覺告訴他,這個許宣不是一般人,又或者……他不是人!
“張老,這個許宣不是咱們部門的嗎?”
“咱們部門怕是裝不下這樣的人才,他若是願意來,我這個所長的位置給他坐!”張國政想都沒想就說道。
人活到這個年紀早就不在乎這些虛名了,張國政在乎的只是廣納賢才,保護家國。
“其實吧……”張國政看了唐天一眼︰“我懷疑這個許宣不是人。”
“不是人難道是鬼啊?”唐天下意識的反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國政沉吟了一聲,面色中帶了幾分嚴肅︰“我懷疑此人不是人,或許是……妖。”
“妖?”
唐天的眼楮瞪的更大了,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跟許宣接觸過,這個人身上也沒有妖氣啊,為什麼張國政會這麼懷疑。
“沒辦法,這個人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我只能這麼猜測,你可知道這個許仙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唐天從來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更不知道許仙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他只知道許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著跟他差不多大。
“民國時期,距今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你可知道那許宣才多大?”張國政又神秘兮兮的問道。
唐天又跟著搖了搖頭︰“多大?”
“據見過他的人說,此人看著也才二十出頭!”
說起這個,張國政一臉的匪夷所思。
“張老,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許宣只是許仙樓的傳人?”唐天看著張國政問道。
“我為什麼這麼說?就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查不到這個許家的存在!許家似乎只有許宣一個人,這人還是個沒身份的!”
楊建勛在一旁補充道︰“就是黑戶。”
唐天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他也覺得這個許宣不簡單,但是從來沒想過他是什麼精怪之類的。
“張老,我跟許宣接觸過,他就是個人,身上沒有什麼精怪的氣息。”
唐天一手摩挲著茶杯,這話說的多少有些不自信。
“小子,若他是個道行高深的精怪呢?你也能察覺出來嗎?”
“這……”唐天還真沒遇見過,但他是極陽之人,按說一般的精怪在踫到他的時候都得繞著走。
可是之前見到許宣的時候,這個家伙跟自己接觸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異樣,所以唐天覺得張國政這個猜測不準確。
不過許宣究竟是什麼人,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罷了,不知道就算了,咱們還是別在這兒妄加揣測了,反正只要他不害人就行了。”
唐天懶得跟這兩個老頭子廢話,問楊建勛要了白蛇府的資料之後就離開了,並且答應他們回去之後就去南疆。
等到人走了之後,楊建勛咂摸著嘴里已經淡的沒了味道的茶水看向了一旁的張國政︰“你覺得唐天這人如何?”
“跟他父親一樣,起碼有著一顆赤誠之心。”
張國政沉吟了一聲,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若是他知道了,應該不會怪罪我們吧?”
“咳咳。”楊建勛老臉一紅︰“是他主動要加入的,跟咱們可沒關系!”
張國政看了他一眼,這人啊,越老越不要臉了。
……
京都,弘天集團。
“陳總!”
辦公室內,張俊生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陳映雪,貼心的給她的杯子續上了水。
陳映雪接過文件仔細的審閱了起來,確認沒有問題這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項目既然已經定下來了就盡快著手去處理,安排好後續的工作。”
“我知道了陳總。”說完這話,張俊生不甘心的又看了陳映雪一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張總還有事兒嗎?”陳映雪這才抬起頭問道。
張俊生捏著文件的手緊了幾分,這才問道︰“陳總,那天那個跟您一起走的男人是您老公嗎?”
“是。”陳映雪點頭,嚴肅的看向了張俊生︰“有什麼問題嗎?”
“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張俊生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映雪將雙手十指交疊在了一起,明顯有些沒了耐心︰“張總,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
張俊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看向了她︰“陳總!他根本就配不上您!”
“這是何意?”
陳映雪輕笑一聲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眼底多了幾分薄寒。
“那家伙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鳳凰男,您年輕貌美,又掌管著這麼大的一個公司,不說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也該找一個能托付終身的人才是!”
說到這兒,張俊生激動了起來︰“我雖然是山里人,但是我走到今天全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這些年來我所得到到一切都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
“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理應如此!靠吃軟飯活著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男人?”
听著張俊生一頓慷慨陳詞,陳映雪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怕不是忘了自己是怎麼坐上這個副總的位置的了吧?
“張總,你當著我的面這麼侮辱我老公合適嗎?”
陳映雪正色道,張俊生頓時愣住了,怎麼跟他預期的不太一樣?
“另外,你了解他嗎你就說他吃軟飯?”
“還有,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來指手畫腳我的選擇?”
陳映雪看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問道,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張俊生有些慌了神。
這人怎麼忽然就跟平時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