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說不準。”
李澤反手將人圈在懷中,鼻尖縈繞著清心蓮的香氣︰“說不定要在北境設三座鎮魔塔……”
話音未落,司徒穎突然退開半步,指尖凝出冰晶在床榻劃出分界線︰“那……我們暫時解除道侶契約吧?”
“嗯?”青年眉峰微挑。
“中州女修最會惑人心智!”
少女扳著手指煞有介事︰“你既要尋人又要布陣,三五年都未必能返程。與其讓你在合歡宗弟子面前犯戒,不如先……”
話未說完就被低笑聲打斷︰“若我當真移情?”
“那我就去萬劍盟堵你山門!”
司徒穎突然撲上來,發間銀鈴叮當作響︰“每天在你練劍的崖邊放傳音紙鶴,直到……”
溫熱的掌心突然托住她後頸,青年眼底流轉著暗金色靈紋︰“傻丫頭,忘了我修的是太上忘情訣?”
床幔無風自動,原本整齊的雲紋衾被凌亂堆疊。
待窗外日影西斜,司徒穎蜷在道侶懷里,指尖纏繞著對方半褪的束發銀帶︰“就算你將來想收小三……”
“噓!”李澤將清心丹渡入她口中︰“我們該去靈泉調息了。”
暮色透過窗簾縫隙在李澤肩頭灑下金粉,司徒穎將臉埋在他頸窩里,胃部發出抗議的悶響。
她環住戀人的手又收緊幾分,針織衫衣料在掌心皺成團雲。
“廚房沒有什麼備菜了。”
李澤輕撫她後背,絲綢睡裙下的蝴蝶骨振翅欲飛︰“松手十分鐘?”
“上次你說十分鐘,結果被並購案拖住三小時。”
司徒穎鼻尖蹭過他鎖骨,發間橙花香混著委屈︰“現在連電子寵物都有全天陪護套餐……”
李澤失笑解鎖手機,通話鍵按下時經理秒接的動靜驚飛窗外麻雀。
二十分鐘後,鎏金餐車 轆聲停在玄關,司徒穎赤足踩過波斯地毯,足弓在晨光里彎成新月。
裹著男友襯衫的姑娘盤腿陷進鵝絨被,銀叉戳著熔岩蛋糕抗議︰“要交叉喂食法則!”
奶油沾在她唇角,像初雪落在朱砂痣上。
當經理送來兩套當季高定時,司徒穎正把楓葉形袖扣別在李澤領口。
影院取票機吐出《龍貓》紀念票根時,她忽然拽住男友手腕︰“其實……”
耳尖漫上緋色︰“昨天試的那雙細跟鞋有點磨腳。”
情侶座扶手升起時,爆米花甜香漫過呼吸間隙。
司徒穎突然按住李澤去拿飲料的手︰“張嘴。”
焦糖脆殼在她齒間碎裂︰“看宮崎駿要儀式感,就像……”
她突然睜圓眼楮,銀幕光斑在瞳仁跳躍︰“你當年在畢業典禮偷塞給我的森永奶糖!”
李澤指尖掠過她鼓起的腮幫︰“現在知道為什麼龍貓住樹洞了?”
溫熱掌心覆住她膝蓋︰“某些人藏了十年份的甜食。”
散場時司徒穎攥著票根轉身,放映廳紅毯將兩人影子融成一片暖調。
遠處傳來孩童追問媽媽龍貓會不會冬眠,而她悄悄把爆米花桶塞進男友風衣口袋。
“你簡直太過分了!”
司徒穎撲向李澤的手腕作勢要咬,雪白貝齒卻只是輕輕摩挲著他的指節。
李澤忍著笑意任她動作,突然俯身貼近她發紅的耳尖︰“現在就這麼精神,晚上可要沒力氣了。”
女孩觸電般松開嘴,銀幕微光里能看清她耳垂紅得滴血︰“你又亂說話!剛才在影院門口也是……”
她突然噤聲,慌亂抓起爆米花往嘴里塞。
李澤用指節蹭了蹭她滾燙的臉頰︰“我明明在說別浪費體力,倒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還說!”
司徒穎抄起飲料杯作勢要潑,見李澤笑著舉手討饒才氣鼓鼓坐正。
熒幕上躍動的光影映在她忽明忽暗的側臉上,李澤望著她無意識揪緊裙擺的手指,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手機屏幕在昏暗影廳驟然亮起,周楊的消息帶著三個焦急的感嘆號︰
【師兄救命!仙兒腿傷復發了,我那些半桶水的醫術根本不管用!】
李澤指尖輕點回復時,片尾曲已悄然響起。
他轉身戳了戳假裝專注看字幕的女孩︰“帶你去見見我的江湖小師弟?”
司徒穎繃著臉收拾挎包,起身時卻準確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當周楊打開門時,正看到自家師兄被個明艷姑娘拽著衣角。
向來沉穩的李澤此刻笑得無奈又縱容,攬過女孩肩頭介紹︰“這是你未來嫂子。”
司徒穎耳尖又泛紅,卻落落大方地揮手︰“叫我小穎就好。”
診療室里彌漫著淡淡藥香,輪椅上的劉仙兒膝上蓋著淺杏色毛毯。
李澤半蹲著輕按穴位時,周楊突然倒吸冷氣。
司徒穎正用消毒濕巾細細擦拭李澤觸踫過患者的手,察覺到視線後理直氣壯道︰“我家醫生有潔癖,怎麼了?”
林寒的醫學造詣並不出眾,當年在師門勉強過關的課業成績里,唯有奇門遁甲與追蹤術堪稱專精。
此刻他仔細檢查劉仙兒的傷腿,眉間浮起凝重——這傷勢遠超出他的醫術範疇。
當李澤搭上劉仙兒的脈門時,指腹傳來的細微震顫讓他了然于心。
又查看過腿部神經反射後輕嘆︰“經脈未絕尚有生機,但要恢復如常……”
他話鋒微轉︰“姑娘可做好忍痛的準備?”
五年陳傷讓骨節錯位生長,深色瘀血盤踞肌理。
若要重續筋骨,需先以金針導出血瘀,期間禁用麻沸散。
李澤望向面色蒼白的少女,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銀針囊袋。
“我不怕疼。”
劉仙兒攥緊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只要能重新站起來,刀山火海也去得。”
周楊別過臉不敢看那道單薄身影。
當年刻意斬斷所有過往聯系,卻不料陰差陽錯害她淪落至此。
喉間酸澀翻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若我能早些……”
“少主何須自責。”
劉仙兒急急打斷,聲音卻帶著顫。
司徒穎突然扯住李澤衣袖,歪頭望著這對主僕︰“若我受傷,李澤你也會這般心疼麼?”
“胡鬧!”
李澤屈指彈她額頭︰“不要自己咒自己。”
見少女捂著腦門還要開口,又補了句︰“再亂說便拿你試新煉的啞藥。”
待周楊端來滾燙藥湯,李澤將銀針在烈酒中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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