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將洞穴外的沙地染成金色,朱玉成手中的命魂燈散發出溫潤光芒,與初升的日光交相輝映。玉玨的光劍裂紋在命魂燈力量的滋養下悄然愈合,劍柄處的鳳凰紋路重新煥發生機;妙手空空倚著鐵索坐下,摸出酒壺猛灌一口,喉結滾動間,混著沙礫的酒水滑入喉嚨︰“可算他娘的結束了。”
江湖各大門派的支援隊伍陸續趕來時,看到的是滿地破碎的暗鴉圖騰。少林方丈雙手合十,銅鐘殘片發出悠遠清鳴,超度著這場浩劫中逝去的亡魂;武當掌門拂塵一揮,指揮弟子清理戰場,銀色劍影劃過,將殘余的咒文灰燼卷入風里。朱玉成將命魂燈收入懷中,寒淵劍上的符文終于歸于平靜,他望著天邊的雲彩,低聲道︰“先回武當,商議重建之事。”
三日後,武當山紫霄宮。茶香氤氳中,各門派掌門圍坐一堂。華山掌門展開一卷泛黃地圖,上面標記著受黑鴉遺族荼毒最嚴重的城池︰“洛陽、長安、金陵... 這些地方百廢待興,單靠門派之力恐難支撐。” 峨嵋派的女冠輕點茶杯,水面漣漪映出她眉間愁緒︰“更棘手的是,不少百姓仍對修行者心存恐懼,以為我們是帶來災禍的源頭。”
玉玨將改良後的玉笛置于案上,金色靈力順著笛身流轉︰“或許可讓各門派弟子分散至各地,一邊協助重建,一邊傳授防身之術。百姓若能掌握基礎功法,對我們的戒備自然會消。” 妙手空空突然一拍桌子,震得茶盞叮當作響︰“我在黑鴉遺族老巢發現不少機關圖紙,若能將那些機關改良成農具,定能事半功倍!”
朱玉成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就這麼辦。但江湖雖平,暗處未必安寧。” 他取出一塊刻著殘缺烏鴉圖騰的碎木,正是撤離時在洞穴角落撿到的,“黑鴉遺族的余孽或許仍藏在陰影里,各門派需加強戒備。”
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展開時,朱玉成帶著玉玨與妙手空空踏上了走訪之路。在洛陽城,他們看到曾經被藤蔓覆蓋的街道已重新鋪就青石板,孩子們在新砌的城牆下嬉笑追逐;在金陵渡口,漁民們劃著修補好的船只,向他們展示船艙里用機關術改良的漁網。然而,歡聲笑語中,也夾雜著不和諧的音符。
“幾位大俠,救救我們!” 深夜的客棧里,一名商人渾身是血地撞開房門。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半塊染血的玉佩,上面刻著與黑鴉遺族相似的紋路,“我運貨到幽州,半路遇到一伙黑衣人... 他們搶走的不是財物,而是各地的人口戶籍冊!”
朱玉成瞳孔驟縮,命魂燈在懷中微微發燙。他想起在黑鴉遺族老巢的密室里,曾見過一幅巨大的輿圖,上面用紅筆圈出了江湖中所有人口密集之地。“玉玨,通知各門派,密切關注人口異動;妙手,我們即刻前往幽州。” 他握緊寒淵劍,劍身符文再度亮起,“看來,黑鴉遺族的真正目的,我們還未完全看透。”
幽州城外的亂葬崗,腐臭味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朱玉成等人趕到時,正看到數十名黑衣人將昏迷的百姓推進馬車。那些百姓眉心都貼著暗紫色符咒,與當年被惑心咒控制時的印記如出一轍。“住手!” 玉玨的光劍化作金色流星,率先發動攻擊。黑衣人見狀,竟不戀戰,紛紛拋出煙霧彈,帶著百姓消失在夜色中。
妙手空空蹲下身,撿起一枚黑衣人遺落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一只餃著鎖鏈的烏鴉︰“這標記... 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黑鴉遺族不太一樣。他們的行事風格也變了,以前張揚狠辣,這次卻鬼鬼祟祟。” 朱玉成凝視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命魂燈的光芒穿透迷霧,卻照不穿前方未知的黑暗。
當他們回到武當山通報此事時,又有壞消息傳來。西域商隊帶來口信,沙漠中出現了一座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祭壇,祭壇上刻滿的咒文,竟與黑鴉遺族老巢的 “萬劫不復陣” 同源。朱玉成站在武當之巔,望著雲海翻涌,寒淵劍與命魂燈同時發出嗡鳴。他知道,這場守護江湖的征程,遠未到停歇之時。新的敵人、新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滋生,而他與同伴們,將再次握緊手中的武器,為這片江湖的安寧,踏上未知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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