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土匪老巢,牢籠仿若地獄的入口,將朱玉成和侯小六困于無盡的苦難深淵。每日,他們都在承受著非人的虐待,身體與精神遭受著雙重的折磨。狹小的空間里,腐臭氣息彌漫,那是由污穢的積水、排泄物以及傷口潰爛所混合而成的味道,令人作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噬著死亡的氣息。
這一日,牢籠的門被粗暴地撞開,發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聲響,仿若惡魔的獰笑。一道強光射進這黑暗的牢籠,刺得朱玉成和侯小六本能地眯起眼楮。緊接著,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被狠狠扔了進來,重重地摔在滿是泥濘的地面上,發出痛苦的悶哼。待視線逐漸適應光線,他們看清,此人衣著雖華麗卻已被撕扯得凌亂不堪,頭發如雜草般肆意飛舞,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疲憊,是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
朱玉成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艱難地挪動到那人身邊,輕聲問道︰“你是誰?怎麼也被關到這兒了?” 聲音因為連日的折磨而沙啞不堪,仿若破舊風箱發出的聲響。
那人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助與絕望,顫抖著回答︰“我叫常維義,我家在當地開了幾家油坊,家境還算殷實。可這伙喪心病狂的土匪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竟把我綁了來,張口就要一大筆贖金,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朱玉成和侯小六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他們深知,在這土匪窩中,常維義接下來的日子必定如墜煉獄。果不其然,隨後的日子里,“雪古七友” 開始與常維義的家人談判贖金。然而,土匪們的貪婪與常家的謹慎,使得雙方在贖金數額上僵持不下,談判陷入了僵局。
“雪古七友” 那滿臉橫肉的頭目,在大廳中來回踱步,如同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暴躁地咆哮著︰“他娘的,這常家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他們不肯乖乖掏錢,那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說罷,他那惡狠狠的目光掃向身旁的手下,“去,把那姓常的小子帶過來,割下他一只耳朵,給常家送過去,看他們還敢不敢跟老子討價還價!”
手下們領命正欲行動,一旁那個瘦高個的土匪卻陰惻惻地開口了︰“大哥,這常維義身子骨看著就弱,要是割了耳朵,萬一撐不住死了,咱們的贖金可就泡湯了。依我看,不如從這兩個已經半死不活的小子身上打主意。” 說著,他的目光投向了牢籠中的朱玉成和侯小六。
“對呀,就拿這小子的耳朵充數!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死了也沒人在意。” 另一個土匪附和道。
朱玉成和侯小六听聞,心中大驚失色。朱玉成拼盡全身力氣,撲到侯小六身前,嘶吼道︰“你們這群惡魔,不許傷害他!” 然而,土匪們根本不為所動,幾個嘍�@綞隼前慍逕俠矗 傷浪臘醋 ︰鐶× 財疵 踉 傷 揪鴕蛄 斬敬蚨 硤寮 刃槿 謖餿喝繢撬隻 耐練嗣媲埃 疚蘗Ψ純埂 br />
土匪們拿出寒光閃閃的匕首,在侯小六驚恐的目光中,一刀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侯小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昏死過去,鮮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朱玉成淚流滿面,憤怒地破口大罵︰“你們不得好死!一定會遭報應的!”
土匪們將侯小六的耳朵用一塊髒兮兮的布包好,派人送去了常家。常家看到這血淋淋的 “證據”,嚇得驚慌失措,再也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湊齊了土匪要求的贖金。收到贖金後,“雪古七友” 履行承諾,將常維義蒙著雙眼,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放走。常維義如獲新生,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這個噩夢般的地方,心中對 “雪古七友” 充滿了恐懼與怨恨。
而在土匪老巢的牢籠里,侯小六受傷後沒有得到任何醫治,傷口不斷地流血,如同一道止不住的紅色溪流。朱玉成心急如焚,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顫抖著為侯小六按住傷口。然而,由于傷口感染,侯小六很快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狀態,身體滾燙得如同燃燒的炭火,嘴里不時地說著胡話。
“小六,小六,你醒醒啊!你一定要撐住!” 朱玉成緊緊地抱著侯小六,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他一邊輕聲呼喚著侯小六的名字,一邊自責地喃喃自語︰“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小六,你可一定要挺過去啊!” 在這黑暗、冰冷的牢籠中,朱玉成感到無比的絕望,他不知道侯小六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等來救援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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