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賢說出那句戚繼華是咱家義子後,李昊的面板上直接彈出任務。
‘義子’
‘魏忠賢喜納義子,為其分憂解難。戚繼華早年拜在魏忠賢門下,後被魏忠賢外送至江浙地區,冒用戚家軍名號,成為魏忠賢一支軍事力量,與東林黨對抗。請黑金者李昊想辦法拜魏忠賢為義父,助白桿軍化解此次危機。獎勵︰黑金幣;龍蟒纏武技一本。’
李昊沒想到解決危機的辦法居然是讓自己拜這位宦官做義父。
從案幾上站起來的魏忠賢身體縴細高挑,窗紙照進來的陽光映在他的身軀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隨著他朝前一步一步前進,影子被拉得細長。
如同一條黑蟒般,搖曳著身姿,一點一點的朝著獵物靠近。
陽光從他的嘴角處向上移動。
露出這位權傾朝野的九千九百歲的面貌。
橫眉冷眼、面若桃花。
陰柔之氣從他的面容中盡顯而出。
他走到五人跟前,繞著他們五人移動。
仿佛真的是一條黑蟒,將其五人纏繞在其中,蓄勢待發,發動絞殺。
劉洋率先扛不住這股無形的壓力。
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戰栗,呼吸沉重,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陷入了旋渦般。
在他的雙眸之中,魏忠賢真的變成了一條鋪面整個房間里的巨大黑蟒。
黝黑的鱗片被窗外的陽光照的 亮 亮的。
陰冷的招子一閃一閃的,吐著蛇信子,纏繞住自己,就要一口將自己的頭咬下!
不行!我會死的!
劉洋內心自我保護意識突然爆發,渾身上下猛然爆發處一股能量,那黑紅色的能量環繞在他的周身,整個人低頭嘶吼,雙眸有金光迸射。
猛然抬起頭,就要朝著魏忠賢撞去!
可是就在這即將暴走之際,魏忠賢卻已經伸出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仿佛蜻蜓點水般,一觸既逝。
即將失去理智的劉洋瞬間感覺到一股陰冷能量將自己的能量封印起來,席卷全身。
身體表面甚至還染上了一層冰霜。
噴著怒火的雙眸剎那間也變得清明起來。
回過神來的劉洋此時才發現魏忠賢已經走到自己身旁。
他滿頭大汗、後背濕透,宛如從水中被打撈起來般狼狽。
整個房間里充斥著劉洋沉重的呼吸聲。
他明白,要是自己剛剛失去理智攻擊眼前此人,對方甚至只需要輕飄飄的一掌就能解決自己。
秦民屏自然也看出來剛剛劉洋差點就走火入魔,連忙開口道︰“魏公,還請見諒!”
魏忠賢輕笑一聲,眼神從李昊等人身上游走,慢條斯理道︰“咱家剛剛的問題,你等還沒給我一個答復呢!”
什麼問題?
不僅僅是秦民屏,就連曾鵐擛貜供拲棓畾椐鬵`褐蟻偷鈉 婆 撓行┐ 還 礎 br />
早就把剛剛魏忠賢說的話忘了的一干二淨了。
就在眾人回想剛剛魏忠賢說了什麼的時候,一旁沉默的李昊忽然開口了。
“通州之事,還請魏公為白桿軍主持公道!”
听著李昊忽然開口,魏忠賢移步至他身前,嘴角翹起。
“哦?咱家不幫義子,為何要幫你們主持公道?幫親不幫里,這才是人之常情。”
魏忠賢的話一字一句印入李昊心底,李昊斟酌片刻後,抬起頭與這位大宦官對視。
“其因有三。一、白桿軍背後沒有京畿權貴支持,屬于可拉攏的勢力。對于魏公來說,絕對是一支精兵強將,甚過于‘戚家軍’。待平虜大勝,便有屬于魏公的一份功勞。”
“二、張果乃兵部以及陛下欽點的監軍,卻被人暗殺,明面上是栽贓陷害白桿軍。暗地里卻是在警告魏公的手,不要去沾染軍權。若是魏公為其平反恢復清白,不僅僅打壓幕後黑手計劃,也能將讓白桿軍上下對魏公之舉感激涕零。”
“三、那暗殺張果的日游異士乃在下擊潰,我就是在場的證人。雖然在下實力不入魏公法眼,但是小人願為魏公效犬馬之勞。那戚繼華可以為魏公義子,在下也願意拜魏公為義父,為義父排憂解難。”
當李昊第三點脫口而出,朱剛、曾丄吽@躚笠約扒孛衿聊康煽詿簟 br />
前兩點還在分析著案情,忽然話音一轉,要拜這大宦官為義父,著實讓人始料未及。
就連站在他身旁的魏忠賢都猝不及防。
不遠處的玉鐲都為之一震,手上那封信都啪嗒一聲,掉落地面,可見其心震動幾何。
見眾人都被自己的話震驚了,李昊心想都走到這一步了,定然不能半途而廢。
雙眸誠懇的看著魏忠賢繼續道︰“在下知曉朝堂之內那群所謂的東林黨多有對魏公不敬,甚至想要除魏公而後快。而此次通州之事,說不定就是這群道貌岸然的東林黨在後策劃。一來讓兩軍遭受損失,在接下來的入遼平虜的中毫無作為;二來讓白桿軍與魏公義子結仇,轉而投向他們。這一來一去,對于魏公來說可能算不上傷筋動骨,但是卻能讓魏公惡心一陣子。但若是魏公將計就計,不入他們的圈套,反而讓其兵戈而止,令人去通州將兩軍物資補足,擇令兩軍立刻進遼平虜,豈不是讓東林黨得不償失?”
魏忠賢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昊。
“這一切的推斷都是你個人臆想而已。”
這魏忠賢好像不上道啊!
李昊感覺與這種歷史上有名的奸臣打交道,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畢竟對方不是蠢貨,不會被自己三言兩語就說動的。
“但是這個臆想卻也是建立在張果被殺的事件上而展開的。魏公心思縝密,有常人揣摩不到的想法與心思,必然不會認為在下是在信口開河。而且。。。”
李昊頓了頓,雙眼更加虔誠的看著魏忠賢那張施了粉黛的臉。
“而且就算在下之前幾點都有虛假之意,唯獨第三點絕無欺瞞魏公之意。在下願拜魏公為義父,為義父分憂!”
李昊第二次說出要拜魏忠賢為義父,讓魏忠賢的雙眼都笑的眯起來了。
“你這拜我為義父的心思不純啊!”
見魏忠賢口角有些松動,李昊知道要拿出能讓其看的上眼的利益才行。
趁熱打鐵道︰“魏公明鑒!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生在世,誰人不想建立一番豐功偉業?若是有幸被魏公賞識,李昊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听到李昊如此赤裸裸不加含蓄的話,魏忠賢笑了起來。
他輕輕的拍了拍李昊的肩膀笑道︰“好好好!咱家可是好久沒有見到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加官進爵了!你這小子很對咱家脾性,咱家也就不拂了興致,就在此收你為義子好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李昊臉上露出一副狂喜的表情,抱拳單膝跪地道︰“多謝義父不嫌孩兒貧弱!”
遠處的玉鐲則是起身,恭敬行禮祝賀︰“祝賀義父又多收義子!”
魏忠賢眯著眼笑了笑,對著李昊道︰“既然收你為義子,為父自然要給你一些見面禮。玉鐲,回通州信一封,內容就是無需再追究張果一死之事,且補足白桿軍物資,讓兩軍速速上遼平虜!”
玉鐲躬身道了一聲是,然後就在案幾上開始研磨鋪紙,堂而皇之的開始寫回信。
隨後魏忠賢又將目光移至李昊身上。
“李昊,你可要記住,若是背叛咱家,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咱家也會抓到你,讓你生不如死!”
魏忠賢笑著說出這番話,隨後手指一挑,一本秘籍從案幾後方的書架上飛至他的手中。
“咱家看你血氣充沛、拳掌有老繭,這本‘龍蟒纏’武技算是見面禮之一,期待你們入遼平虜的好消息!”
隨後將這本武技以及一枚令牌丟給李昊。
“好了,事情都處理完了!都回去吧!”
魏忠賢開口送客,五人就被那崔老太監帶離了紫禁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