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吃得酩酊大醉,出來之後,向金兀術道謝。
然後,他出營上馬,轉身返回牛頭山。
到了山上,大家看到他回來,都非常高興,趕緊前來迎接,笑道“李兄弟,辛苦了!”
李奕笑著擺擺手“也沒什麼辛苦的!他請我吃飯喝酒,飯都吃不下,只喝了幾杯淡酒。”
到了大營,軍士向岳元帥報告。
岳元帥非常高興,吩咐讓人把李奕叫進來。
李奕進帳,見了岳元帥,把原書呈了上去。
岳元帥叫軍政司記下李奕的功勞,讓他回營休息。
第二天,岳元帥升帳,眾將都來參見完畢。
岳元帥叫過王貴,道“本帥給你一支令箭,你去番營,抓一口豬回來,等我祭旗用。”
王貴接過令箭,出帳上馬,下山去了。
岳元帥又給李奕一支令箭,道“你也領令,去番營抓一口羊回來,等我祭旗用。”
李奕也領令而去。
王貴領了任務下山,心里嘀咕“這差事可真難辦!那些番兵營里有豬,卻不肯賣給我們。要是硬搶,他們有七十萬人馬,鬼知道他們把豬藏哪兒了?
算了,不管那麼多,我先捉個番兵上去,暫且就當他是豬,交了差,看看情況怎麼樣。”
打定了主意,王貴策馬沖到番兵營前,二話不說,雙手揮刀,就闖進了營里。
番兵們措手不及,王貴伸手揪住一個,夾在腰間,拍馬沖出營寨,往荷葉嶺上奔去。
恰巧這時李奕正從山上下來,看到王貴捉了個番兵回來,頓時大笑出聲。
“嘿!原來番兵能當豬使,那豈不也能當羊?可別讓他搶了頭功,我得把他的‘豬頭’給割了。”
于是,李奕拔出劍,迎上去,喊道“王哥,你可真快呀!”
王貴回應“是啊。”
兩人說話間,兩匹馬剛剛擦肩而過,李奕悄悄一劍,劃過小番兵的脖子,頭顱應聲落地。
王貴還沒察覺,繼續往山上走。
到了山上,諸葛英見了,便問“王兄,你怎麼抓了個沒頭的人來?”
王貴回頭一看,驚叫道“哎呀!這頭被李奕給割了。”
說完,他把尸體一扔,掉轉馬頭,又下山去。
走到半路,只見李奕也捉了一個小番兵回來。
李奕看見王貴,便勒住馬,閃到一旁,笑道“王哥,你先請。”
王貴氣道“世上竟有你這麼狠心的人!你想立功,怎麼把我的人頭給割了?”
李奕賠笑道“確實是小弟的不是!王哥,這一功就讓給我吧!”
王貴不理他,拍馬而去。
李奕到了大營前,吩咐家丁“把這羊綁了。”
接著,李奕進帳報告“遵令捉到一只羊,前來交差。”
岳元帥吩咐手下把“羊”收下。
李奕又道“這只羊,是會說話的。”
岳元帥道“別多說了。”
李奕心中暗笑,離開營帳。
此時,王貴又沖到番兵營前,大喊“再給我拿一頭豬來!”說完,掄刀沖進營內,小番兵們圍上來廝殺。
王貴撥開兵器,又迅速捉了一個。
粘罕听到報告,拿起溜金棍上馬,領兵追趕。
但王貴已經上了荷葉嶺,哪里追得上。
王貴來到大營門口,把番兵綁了,進帳向岳元帥報告“末將遵令,捉到一頭豬,前來交差。”
岳元帥微微一笑,讓張保收下“豬”,給兩人記了功。
第二天,岳元帥邀請皇帝,親臨軍營,舉行祭旗儀式。
眾多大臣一同陪著皇帝,離開玉虛宮,前往大營。
岳元帥恭敬地跪下,迎接皇帝進入軍營。
然後,殺掉那幾個敵方小兵,當作祭祀用的豬羊。
祭旗儀式結束後,岳元帥奏報“請陛下明天登上觀戰台,觀看微臣與金兀術交戰。並請王岳元帥記錄戰功,李太師登記功勞簿。”
皇帝準許了岳元帥的請求,眾大臣保駕皇帝,返回玉虛宮。
………………
另一方面,金兀術在自己的軍營中,對軍師道“岳飛竟然派人下山,把我們的士兵,當作祭品祭旗,真是可恨!
我現在也派人,去抓兩個南蠻來祭旗,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軍師搖頭“不行!要是能沖上山抓人,這座山早就被我們攻佔了。請狼主收回成命吧。”
金兀術心想“軍師說得有道理,這座山哪里是那麼容易攻上的?我想張邦昌、王鐸這兩個人,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就拿他們當祭品吧!”
于是,下令將二人抓起來。
同時準備豬羊等祭品,邀請各位王爺、元帥、軍師、參謀、左右丞相,以及大小將領等,一同祭旗。
將賣國賊王鐸、張邦昌殺害後,請眾人一同喝慶功酒。
當初,王鐸和張邦昌,在武科場對天發誓“如果欺君罔上,日後在番邦就變成豬羊。”
沒想到,今天竟應驗了這個報應。
金兀術祭完旗後,正和眾將在牛皮帳篷里喝酒,有小兵來報“岳元帥哈鐵龍,送來了‘鐵華車’到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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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術于是下令,讓哈鐵龍帶領本部兵馬,在西南方向埋伏起來。
哈岳元帥領命而去。
第二天,金兀術親自率領大隊人馬,來到山腳下駐扎。
岳元帥調配各將領,嚴守關鍵道路,多設置擂木炮石。
張奎專門負責指揮戰斗中的士兵,鄭懷專門負責掌管鳴金收兵的命令,高寵則掌管三軍的司令大旗。
岳元帥騎著馬,提著槍,只帶了馬前的張保、馬後的王橫下山,來與金兀術交戰。
只見金兵陣中,旗門大開,金兀術騎馬而出,高聲喊叫。
“岳飛!如今天下的山東、山西、湖廣、江西,都已歸我管轄。
你們君臣兵馬,不足十萬,現在被我們圍困在這座山上,糧食草料也不足,就像鍋里的魚一樣。
何不把康王獻出來,歸順于我,這樣你也不會失去封王的地位!
你意下如何?”
岳元帥大聲呵斥“金兀術,你們這些人,不懂人倫道德,在沙漠中追趕我們的天子,在湖廣地區又緊追不舍。
我雖兵少,但將領勇猛,如果不把你們殺個干淨,我誓不回師!”
說著,他大吼一聲,騎馬沖上前去,舉起槍就刺。
“找死!”金兀術大發雷霆,拎起金雀斧,與岳元帥激戰十幾個回合。
四周的金兵,吶喊聲震耳欲聾,紛紛涌向牛頭山。
宋軍眾將領,在各處奮力抵抗。
岳元帥掛念著躲在山上的康王,生怕驚擾聖駕,于是趁機抽身,虛晃一槍,調轉馬頭,返回山中。
張奎見狀,立刻鳴金收兵。
這時,高寵心里犯嘀咕“岳元帥和金兀術,沒打幾個回合,怎麼就撤了?肯定是金兀術武藝高強……我得去試試他的斤兩。”
于是他對張奎道“張哥,你幫我暫時掌一下這面旗。”
張奎答應,接過旗子。
高寵躍上馬背,掄起長槍,從一旁下山迎敵。
金兀術正往上沖,兩人迎面相撞。
高寵一槍刺去,金兀術舉斧抵擋。
沒想到高寵的槍太重,金兀術根本招架不住,只得低頭躲避,結果頭盔被槍挑落,發髻也散了。
金兀術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馬頭就跑。
高寵大喝一聲,緊追不舍,直沖進金兵大營。他手中那碗口粗的長槍,無論是挑還是打,金兵金將紛紛落馬,死傷無數。
他殺得興起,東進西出,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金兵哭爹喊娘,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直殺到下午,高寵策馬沖出敵營,正準備回山,卻望見西南角,還有一座金兵營地。
他心想“那里肯定是囤糧的地方!俗話說,糧草是軍隊的命脈。我何不趁機放把火,把他們的糧草燒個精光,斷了他們的後路……”
想到這里,他拍馬揚槍,直奔那座糧營而去。
小卒大驚,趕緊將此事報告哈鐵龍元帥。
哈鐵龍大喜,立刻下令推出“鐵華車”,又叫“鐵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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