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密室的大門在鏡像空間破碎的瞬間,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推開一般,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響聲。
伴隨著這陣響聲,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門內噴涌而出,如同一股紅色的旋風,席卷了整個密室。
在這股氣息中,還夾雜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這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淵,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讓人的心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瘋狂跳動起來。
祁笙和雪娘子的目光被吸引到了密室的地面上,只見地面上鋪滿了一層血紅色的陣圖,這陣圖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用鮮血繪制而成。
在陣圖的中央,懸浮著一把九音鑰匙,它通體血紅,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而在九音鑰匙的周圍,環繞著十二具被釘在牆上的干尸。這些干尸的身體已經干枯萎縮,但是它們的面容卻清晰可見,每一張臉上都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它們的手中都握著一塊血魔碎片,這些碎片散發出的血紅色光芒,與陣圖相互輝映,讓人毛骨悚然。
“這……這是星隕尊者的弟子……”雪娘子突然驚呼道,“當年他們隨尊者進入血魔窟,卻再也沒有出來……”
祁笙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弒神槍,警惕地看著四周。
突然,他發現這些干尸身上的傷痕竟然與自己手中弒神槍上的紋路完全吻合,顯然這些干尸都是被弒神槍所殺。
就在這時,徐長老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祁小友,用混沌力注入陣圖中心,九音鑰匙需要雙生靈脈的共鳴才能激活!”
林悅這才發現,徐長老不知何時站在密室頂部的觀景台,他的袖口已露出完整的血紋玉簡,而玉簡上的紋路正與陣圖重合。
“徐長老,你……”她的話被祁笙打斷︰“听徐長老說…”
“唉,我本是當年星隕尊者的副將,這些干尸也是我親手封印的。”徐長老嘆息,“三百年前,我們用九音陣圖困住血魔碎片,但尊者隕落時,陣圖核心被血魔污染。如今唯有混沌力與雙生靈脈,才能淨化碎片,重啟陣圖。”他毫不猶豫地拋出九音羅盤,只見那羅盤在空中迅速展開,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露出了內層的星隕尊者遺書。
遺書在陽光下閃耀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重要性。祁笙和林悅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種凝重和決心。
祁笙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弒神槍猛地插入陣圖的中心,槍尖準確無誤地落入陣眼之中。與此同時,林悅迅速揮動手中的星鏈,將其緊緊纏住九音鑰匙。
兩人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靈波如同鎖鏈一般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強大的能量紐帶。三色靈流與銀色星芒在陣圖中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當九音鑰匙落入弒神槍尖的瞬間,整個陣圖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十二具干尸像是被某種力量喚醒了一般,同時睜開了眼楮,它們的口中發出一陣低沉而古老的吟唱聲,那是一種封印咒語。
“小心!”雪娘子突然大喊道,“碎片在吸收靈脈!”
林悅心中一驚,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靈脈像是被無數只手撕扯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正源源不斷地從陣圖中傳來。然而就在她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玉笛上的血紋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強光。
“小友,用我的靈脈血紋當鑰匙!”宮主的聲音在林悅的識海中響起,仿佛是一道救命的曙光。
林悅心中猛地一震,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她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她將這口精血毫不猶豫地噴在了九音鑰匙上,剎那間,宮主的血紋與鑰匙上的符文相互交織、融合,宛如兩條靈動的蛇,在瞬間交織成了一道全新的音波。
“就是現在!”祁笙見狀,怒吼一聲,全身的混沌力如同火山一般噴涌而出,他將這股強大的力量毫無保留地注入到了陣圖之中。
陣圖中央的血魔碎片像是被這股力量驚擾到了一般,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然後紛紛炸裂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如流星般紛紛融入到了弒神槍之中。
令人驚奇的是,隨著這些金色光點的融入,弒神槍原本布滿裂痕的槍桿竟然開始緩緩愈合,仿佛這些金色光點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一般。
與此同時,徐長老拋出的玉簡也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沖擊下,瞬間碎成了齏粉,而藏在玉簡中的星隕尊者殘魂也隨之顯露了出來。
星隕尊者的殘魂對著林悅和祁笙微微點頭,似乎是在向他們表示感謝,然後便如同流星一般,消散在了無盡的星光之中。
“成功了……”雪娘子看著這一幕,如釋重負地跪倒在地,她顫抖著伸出手,從冰袖中取出了那塊被淨化的血魔碎片。
“謝謝你們……”雪娘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感激地看向林悅和祁笙,眼中滿是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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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烈則默默地走到了陣圖旁邊,他撿起了一塊血魔碎片,仔細地端詳著。突然,他發現這塊碎片在他的掌心竟然開始緩緩融化,最終化作了一堆灰燼。
灰燼之中,一個小小的“風”字若隱若現,那正是阿秋莎父親的代號。
密室頂上冷不丁地裂開一道縫兒,血魔聖子的虛影從里面冒了出來︰“祁笙,林悅,你們還真以為自己贏啦?鎖心閣的血魔陣圖那只是個小前菜——天雅學府的大秘密,在第九層密道里呢!”他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癲狂的笑,“等著吧,等血月一升起來,你們的靈脈玉簡可就變成打開地獄的鑰匙啦——哈哈哈哈!”
祁笙二話不說,揮槍就朝虛影刺去,結果卻只踫到一團血霧。
林悅撿起宮主留下的玉簡,驚訝地發現玉簡表面的光紋全都融進了弒神槍里,而槍尖的星隕神鐵上,這會兒居然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宮主的臉。
徐長老走到他倆身邊,遞過來兩枚刻著“星主”的徽章︰“閣外有人找你們呢,說是弱羽部落的信使。還有啊……”他瞅了瞅密室牆壁上慢慢浮現出來的星圖,“藏書閣的那些古籍灰燼,說不定能解開你們靈脈共鳴的謎團哦。”
鎖心閣外,阿秋莎的親衛單膝跪地,鄭重的呈上一封染血的信箋︰“祁老大,林祭司,族長讓我告訴你們,血魔聖子正在收集散修的靈脈玉簡,準備在血月之夜啟動‘萬魂祭’呢。還有……”他看向阿烈,眼中閃爍著淚光,“少族長,老族長的骸骨找到啦,就在學府後山的血魔窟哦。”
阿烈的拳頭緊緊握住,狼首刺青在月光下泛著藍光,他興奮地喊︰“走,現在就去血魔窟!”
祁笙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先去藏書閣啦。徐長老說的古籍灰燼,可能記載著阻止萬魂祭的方法呢。而且……”他看向林悅,“我們需要確認,雙生靈脈的真正含義哦。”
林悅開心地點頭,星鏈自動纏上祁笙的手腕。她能感覺到,經過這次破陣,兩人的靈脈契合度又提升了一層,現在的她甚至能隱約感知到他的情緒波動——此刻,他的掌心穩穩的,內心卻藏著一絲小期待,那是對即將到來的血月之夜的好奇。
“不管前面是什麼,我們一起面對。”林悅輕聲說,玉笛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就像在萬獸林那樣,就像在鎖心閣那樣。”
祁笙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永遠一起。”他的聲音混著夜風中的槐花香,堅定而溫柔,像一顆永不墜落的星辰。
遠處,血月的輪廓已在地平線浮現,鎖心閣的九音風鈴再次奏響,這次的曲調充滿了破繭而出的激昂。
祁笙握緊弒神槍,林悅輕撫玉笛,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交織成一道不可分割的屏障。他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但只要彼此相伴,星火終能燎原——照亮這世間所有的黑暗。
阿烈將狼首吊墜掛在林悅頸間,痞氣一笑︰“走吧,小姐姐,祁老大。等宰了血魔聖子,我請你們喝黑市最烈的燒刀子——管他什麼萬魂祭,老子的匕首早就饑渴難耐了!”
雪娘子猶豫片刻,最終跟上隊伍,冰袖中藏著的,是新凝成的冰稜,也是重新燃起的希望。
鎖心閣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月光中的弒神槍與九音笛同時發出清越的鳴響,那是戰歌的前奏,也是新紀元的序章。
而在天雅學府的最深層,第九層密道的入口處,血魔聖子的血瞳正透過水晶球凝視著這一切,他的掌心握著最後一塊血魔碎片,碎片上倒映著祁笙和林悅交握的手,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星火嗎?”他喃喃自語,“那就讓我看看,這星火能燒到幾時——畢竟,我的萬魂祭,需要你們的靈脈作為最後的燃料。”他的笑聲融入血月的紅光,化作無數血蝶,朝著藏書閣的方向飛去。
而此刻的祁笙和林悅,正站在藏書閣門前,月光為他們鍍上一層銀邊。他們不知道,在古籍的灰燼中,藏著關于“雙生星主”的終極預言,也不知道,血月之夜的萬魂祭,將徹底改變整個神州的命運。
但他們知道,只要彼此相依,便沒有無法跨越的鴻溝——因為他們是星火,是光,是彼此的歸處。
“進去吧。”祁笙推開藏書閣大門,撲面而來的是千年玉簡的墨香,“無論預言如何,我們的故事,由我們自己書寫。”林悅點頭,星鏈與槍紋在月光下交相輝映,如同永不熄滅的雙子星。
他們踏入門扉的瞬間,藏書閣內所有的古籍同時翻開,露出泛黃的紙頁上,那行等待了三百年的字跡︰“雙生星主臨世,血魔之亂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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