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眼見那沖天而起的黑氣,心中警鈴大作。
當機立斷,再次施展了當初在鳶面前用過的那種出血量超大、卻能瞬間拉開距離的遁術。
剎那間,他周身黑氣如同被撕裂的幕布般炸開,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了一片濃郁的黑暗。
鳶明顯察覺到,黑袍的氣息在剛才那一瞬間驟然下降了一大截。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這次事件不過就是兩種結果。
緹蕾西亞死了或者沒死。
這種情況,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她受傷的程度如何……
現在,黑袍已經如同喪家之犬般逃竄,而廢墟深處那股爆發的黑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該撤退了……
幾乎在黑袍消失的同一時刻,鳶的身形也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朝著與黑袍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黑袍在付出巨大代價遁出數百米之後,猛然察覺到身後那道令人心悸的紫色流光竟然沒有追來。
心中不由得暗暗狠罵一聲,早知道對方的目標並非自己,剛才就不該如此心急,白白損耗了大量的力量。
然而,他的懊惱還未完全散去,一道紫色的魔影卻如同憑空出現一般,驟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黑袍看清來人,大驚失色,瞳孔驟然收縮,脫口而出︰“尼基塔!”
他萬萬沒想到,尼基塔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精準地攔截了他的退路。
“這是你布下的局?”
瞬間,黑袍的殺意如同火山般噴涌而出,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全力出手。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傷上加傷,實力大不如前,但是面對這個曾經被他重創的女人,他依舊有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然而,接下來的戰斗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尼基塔雖然之前的傷勢也尚未完全恢復,但是此刻的她,周身卻環繞著一股冰冷而堅韌的魔力。
她對黑袍的執念仿佛一塊千年寒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兩人如同兩道的黑色與紫色閃電,在廢墟之間激烈踫撞,黑袍的拳和魔影相交,魔力激蕩,每一次對撞都發出沉悶的爆鳴聲。
令人驚訝的是,在黑袍的攻勢之下,尼基塔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在短短的十招之內,似乎戰了個平分秋色,誰也沒有佔到明顯的上風。
“黑袍……你給我死!”
尼基塔厲喝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如同寒霜覆蓋,嘴角猛地溢出一抹刺眼的鮮血。
她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難以長時間纏住這個狡猾的敵人。
眼見黑袍就要再次施展遁術,試圖掙脫她的攔截,尼基塔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的手猛地抬起,就要解下那一直遮擋著雙眼的精致蕾絲眼罩。
那眼罩之下,封印著她最為強大的力量。一旦解放,足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出超越自身極限的戰力。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踫到眼罩邊緣的那一刻,一道柔和而聖潔的光芒,如同驅散黑暗的黎明一般,驟然降臨。
“……尼基塔?”
緹蕾西亞冷哼一聲,“黑袍……你敢算計我?”
她依舊是那般聖潔無比,周身散發著令人心安的寧靜氣息。
然而,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她那柔順的長發略顯散亂。
臉頰也帶著一絲不自然的蒼白,就連她周身那股恆定的寧靜氣息,也顯得有些紊亂,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沖擊。
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充滿了冰冷的怒意,死死地鎖定著眼前的黑袍。
如同在審判一個褻瀆神靈的罪人。
“臭婊子……”
黑袍額頭青筋暴起,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陷阱,最終居然把自己坑了。
“精靈王國之事,我不能再參與了……先走為上。”
黑袍心中飛速盤算著,眼前的局勢對他極為不利,現在局勢並不明朗,自己甚至不知道這兩個賤人是否聯手做局。
若是被緹蕾西亞和尼基塔聯手圍攻,他恐怕難以脫身。
他絲毫不理會緹蕾西亞的質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猛地掏出一塊造型奇特的黑色晶石。
那晶石表面布滿了詭異的紋路,隱隱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波動。
“想走?晚了!”
尼基塔厲喝一聲,身形再次化作一道紫色的魔影,朝著黑袍疾射而去,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然而,黑袍的動作更快。
他猛地捏碎手中的黑色晶石。
剎那間,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黑霧如同爆發的墨汁般從晶石碎片中涌出,瞬間將他的身形徹底吞噬。
黑霧之中,空間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扭曲撕裂,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等到黑霧逐漸散去,原地哪里還有黑袍的身影?只留下幾塊破碎的黑色晶石碎片,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尼基塔的紫色魔影撲了個空,憤怒地停留在黑袍消失的地方,仰起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息著怒火。
“該死的!讓他跑了!”
她恨恨地咬著牙,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緹蕾西亞看著黑袍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深淵裂隙石……”
她語氣冰冷地說道,似乎認出了黑袍最後使用的脫身道具。
“看來,他背後果然還有其他勢力的支持。”
緹蕾西亞的目光轉向尼基塔,語氣依舊帶著一絲慍怒。
“尼基塔,你為何會在此?還有,你剛才想要做什麼?”
尼基塔聞言,轉身單膝跪下。
畢竟明面上,緹蕾西亞可算是她的上級。
平時也就罷了,言語上的對上級的冒犯在黑暗教廷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教廷大多數都是桀驁不馴的瘋子……
況且,尼基塔與緹蕾西亞分屬不同派系,就自然更不用給面子。
但是現在嘛,這瘋女人要是借題發揮……
“審判者大人,我與黑袍有些私怨……”
“你怎麼知道他會出現在這兒?”緹蕾西亞伸手,直接從手中的光明教會法典里掏出一把寶劍。
尼基塔還沒反應過來,泛著黑暗又邪惡氣息的劍刃已經抵到了她脖子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
尼基塔暗叫糟糕,這賤人真是個瘋子……
“我說,你動靜鬧這麼大,誰不會來看看?”鳶捂著嘴就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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