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們順應黑袍的計劃,會不會正合了他的意?”
暗裔法師看著鳶那張略帶不快的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嗯……無妨。”
鳶的臉頰微微轉向一邊,似乎並不想多談。
“我後續再次審問過黑袍的「公子」,那道命令下達給他已經有些時日了。”
鳶的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黑袍那樣的老狐狸,居然會有個那麼蠢笨的兒子……
或者說,那家伙居然會願意跟別人生孩子?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鳶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跑偏了,她實在琢磨不透黑袍對那個廢物的真實態度。
如果那場自爆並非他兒子的本意。
而是黑袍留下的手段,那留著那個蠢貨豈不是毫無價值?
暗裔法師听出了鳶話里的深意,也明白了她的考量。
黑袍這家伙先是被尼基塔擺了一道,又被阿歷克斯擊傷,他的計劃注定不可能像他預想的那樣順利。
“你的實力也要加把勁了……”
鳶突然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掃過暗裔法師。
暗裔法師一听這話,立刻明白了主上的意思,這是打算提拔他在教廷里的地位啊!
頓時心中一喜,連忙恭敬地應是。
這時,尼基塔從對面的走廊款款而來,一襲黑衣襯托得她身姿更加婀娜。
表面上,她自然不能和赫柏那家伙表現得同仇敵愾,所以兩人默契地選擇了分開行動。
“怎麼樣?”
鳶看著走近的尼基塔,語氣帶著一絲慵懶的詢問,又像是成竹在胸。
“已經住下了……應該今晚就會有所行動。”
尼基塔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
夜色如同無形的幕布,悄然降臨,將靈棘戍衛籠罩在一片沉寂之中。
城東廢墟之中,斷壁殘垣在清冷的月光下投下斑駁的陰影,更添了幾分荒涼蕭瑟之意。
在勞倫的引領下,緹蕾西亞的身影如同月光下盛開的白色花朵,緩緩地穿梭于這片被遺忘的角落。
她的純白長袍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仿佛一抹不屬于這片廢墟的聖潔光芒,與周圍的破敗景象格格不入。
“大人,就是這里了。”
勞倫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激動,他伸出手,指向前方一片更為幽深的廢墟。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遠處的陰影中,尼基塔看著那月光下的白色身影,不由得低聲感嘆道。
“她有囂張的資本。”
鳶倒是顯得並不在意,她又不是赫柏那個一點就炸的蠢貨。
對方這點小小的挑釁,在她眼里不過是無聊的表演罷了。
自己听了是真的沒什麼感覺……
“主人,為啥要拉上我一起來啊?”
鐵憨憨從背後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鳶,用腦袋在她頸窩處蹭了蹭,“本高手還想躺在沙發上啃燒烤呢……”
鳶強忍住想要給這只大蠍子一記狠拳的沖動,翻了個白眼鄙夷道︰
“你個高階的小雜魚,什麼時候有臉自稱高手了?”
“誒,主人,你自己是高階的時候可沒少說自己是天才!”鐵憨憨不滿地嘟囔。
“你小聲點……”鳶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作死的鐵憨憨還是沒能逃脫被揍的命運,腦袋上硬生生挨了一記鳶飽含“愛意”的火星大力拳。
“哎呀∼到底要干嘛嘛?”鐵憨憨捂著頭上迅速腫起的大包,委屈地嘟著嘴問道。
鳶根本懶得跟他解釋,正要再進行一下愛的教育,忽然她湛藍的眼眸一凝,眉頭微微挑起——
“大魚來了!”
鳶一把抓住鐵憨憨的手,迅速朝前方廢墟的陰影處掠去。
“誒誒誒……”
鐵憨憨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股強大而陌生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身體。
“融合!”
鳶低聲嬌喝道,她的身形開始變得模糊,與鐵憨憨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最終化為一個全新的存在。
“這該死的廢物,居然被逮住了……”
隱藏在更深處的陰影中,黑袍看著被勞倫引路的緹蕾西亞,恨恨地低語道︰
“暫時不能對緹蕾西亞動手,否則真是把兩邊都得罪了!居然能把勞倫給收買了?!到底是誰做的……”
他一邊在心里驚嘆,一邊回憶著曾經留下陷阱的位置。
“得在他們找到位置之前,暗中將裝置破壞掉……”
然而,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絕美的女子出現在黑袍的視野之中。
正是與鐵憨憨融合後的鳶,她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冰冷︰
“黑袍,你終于敢露面了?”
黑袍心中如同被冰水澆灌一般,瞬間警惕到了極點,眼前之人氣息強大的有些詭異。
若是自己全盛之時,倒是不虛,但眼下自己還是帶傷之軀……
“你是誰?”
他壓低聲音問道,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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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特的融合狀態,以及身後那條巨大的蠍尾,這是什麼物種?
“呵……”
融合後的鳶並未理會黑袍的疑問,那雙如同最純淨的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了冰冷的戲謔。
她輕笑一聲,如同夜風拂過冰冷的刀鋒,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意味。
下一刻,她動了。
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僅僅是抬起縴細的手臂,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同夜幕降臨,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她赤手空拳,直接朝著黑袍攻了過去。
黑袍瞳孔驟然收縮,對方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在他反應過來的同時,那白皙的手掌已經逼近他的面門。
一股濃郁的黑氣如同活物般從他的拳頭上涌出,帶著腐蝕和毀滅的氣息,迎向鳶的攻擊。
吃我一招,“呃……火焰拳頭!”
鳶依舊起名廢,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隨便給這招起個名兒了!
“還有閃電拳頭!”
鐵憨憨在本命寶珠內附和道。
與此同時,鳶身後的巨大蠍尾如同她身體的第五肢,靈活而迅猛地舞動起來。
黑曜石般的尾巴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冰冷的弧線,末端的倒鉤如同淬了劇毒的利刃,角度刁鑽,速度更是猝不及防。
如同潛伏在暗夜中的毒蛇,偶爾鑽出來就是給予黑袍致命一擊。
黑袍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是大打出手,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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