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一路無話,進了五關,經過澠池縣,渡過黃河,越過孟津,進入朝歌,來到金庭館驛。
館驛中已經先到了三路諸侯︰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三位諸侯正在驛中飲酒,左右的人前來報告︰“姬伯侯到了。”三位諸侯趕忙出去迎接。
姜桓楚疑惑道︰“姬賢伯為何來遲了?”
姬昌道︰“因為路途遙遠,有所耽擱,所以來遲了,實在是得罪了。”
四位諸侯行禮完畢,又添了一席酒菜,眾人舉杯歡飲。
酒過數巡,姬昌問道︰“三位賢伯,君王有何事如此緊急,下詔召我們四位大臣到此?我想能有什麼大事情呢,都城內有武成王黃飛虎,他是君王的棟梁之才,治理國家很有方法;亞相比干,能調和國家大事,治理百姓也有良策,到底有什麼事,要宣詔我們前來。”
四人飲酒喝到半醉的時候,只見南伯侯鄂崇禹平時就知道崇侯虎善于攀附權貴、鑽營請托,勾結費仲、尤渾,迷惑君王的視听,大肆大興土木,勞民傷財,根本不肯為國家和百姓著想,只知道為自己謀取私利。
此時他酒意上頭,偶然想起從前的事,鄂崇禹便道道︰“姜賢伯,姬賢伯,我有一句話想對崇賢伯道。”
崇侯虎面帶笑容回答道︰“賢伯有什麼事指教我?我怎敢不遵命呢?”
鄂崇禹道︰“天下諸侯的首領是我們四人,听道賢伯你惡事做盡,完全沒有大臣應有的體面,剝削百姓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專門和費仲、尤渾來往。監督建造摘星樓的時候,听道你從三戶壯丁中抽走兩戶,有錢的人花錢就能在家清閑,沒錢的人就承受沉重的勞役,苦不堪言。
你收受私利、貪圖錢財,害苦了萬千百姓,獨斷專行、隨意殺伐,借著君王的威勢欺壓他人,行為如同豺狼,內心就像餓虎。朝歌城內的軍民,都不敢正眼看你,家家戶戶都對你咬牙切齒,心懷冤屈。常言道得好︰‘禍由惡作,福自德生。’你從此要改過自新,千萬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一番話把崇侯虎道得滿眼冒火,口中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他大叫道︰“鄂崇禹!你道話太狂妄了。我和你都是一樣的諸侯,你為什麼在酒席上這樣欺凌侮辱我!你有什麼能耐,敢當面用不實之言污蔑我!”
看官,崇侯虎仗著費仲、尤渾在朝廷里為他撐腰,就在酒席上要和鄂崇禹爭吵起來。
只見姬昌指著侯虎道︰“崇賢伯,鄂賢伯勸你的都是好話,你怎麼這麼蠻橫暴躁!難道我們都在這里,你還能動手打鄂賢伯不成!鄂賢伯這番言語,也不過是出于公心的忠告。
要是真有這些事,你就痛改前非;要是沒有,就更加自我勉勵。那麼鄂伯的話句句都是良言,每一句都如同金石般珍貴。如今你不知自我反省,反而責怪直言勸諫的人,這不合禮儀啊。”
崇侯虎听了姬昌的話,不敢動手。沒想到鄂崇禹突然拿起一壺酒,劈頭蓋臉地朝他臉上潑去。侯虎探身要去抓鄂崇禹,又被姜桓楚架開,姜桓楚大聲喝道︰“大臣之間互相廝打,還有什麼體面可言!崇賢伯,夜深了,你去睡吧。”
崇侯虎忍氣吞聲,自己去睡覺了。還沒睡多久,就有人說道︰“今日安睡,明日就將斬首啊……”
姬昌聞言,派家將將人帶回來,問明緣由,剛剛發言之人名叫姚福,把姜皇後跟殷郊,殷洪的情況全都告訴了四大諸侯,得了一部分賞賜就離開了。
瀛洲島上,守護神殿內,精衛看向雲霆,道︰“聖使,您說,姜桓楚明天會跟他們鬧翻嘛?”
雲霆聞言,呵呵一笑,道︰“那肯定會啊……還用問?死了閨女,還差點兒死了外孫,不反帝辛,我都看不起他……”
袁洪嘀咕道︰“哼,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能讓師尊您看得上眼的高手好像也不多啊,準提那聖人在您嘴里也就是個破樹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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