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是，怎麼一言不發就打起來了呢？
李蓮花神情嚴肅，看來這修羅王不太好交流，要是有染青上神在場就好啦。
想到染青，現場最不喜歡染青的無非是仞魂。李蓮花看向應淵手中的劍，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來仞魂一時半會是沒有時間了。
玄夜出手速度極快，劍風狠厲，招招直逼應淵的要害。
應淵倒不是顧及父子身份，主要是他的經驗對上玄夜不太夠看，只能勉強招架。
應淵抓住空隙刺出一劍，卻被玄夜抬手格擋，將應淵整個人劈的向後倒飛。
李蓮花提劍上前。左手在應淵背後撐住，右手快速揮劍。
一共朝著玄夜劈出13劍，只有最後一劍削掉了玄夜一縷白發。
李蓮花順著應淵後退的力道撤回到程毅身邊，再抬頭望去時，玄夜居然停在原地。
狂妄！
玄夜雙手交疊扶住劍柄，手指有節奏的點著節拍。眼神從應淵的劍上劃過，看向李蓮花。
劍眉微挑，嘴角掛著微不可察的笑意，眼神中劃過一抹欣賞之色。
待應淵和李蓮花做好準備後，玄夜提劍再次上前。
一劍凌空劈下。
應淵持劍的手微微用力。舉劍格擋，身形卻忍不住向後倒飛。撞在一塊巨石上才勉強穩住身形。
李蓮花快速出劍刺向玄夜周身要害。
李蓮花的劍比應淵要快很多，但神力卻要弱上幾籌。根本擋不住玄夜一擊，只能攻敵必救。
玄夜格擋李蓮花招式的同時，蓄力橫斬出一劍。
李蓮花持劍上前正想格擋，只覺腕間一緊，被程毅驅使步離鐲拉向一側，避開攻擊。
應淵接替李蓮花的位置繼續交戰，給李蓮花創造偷襲的機會。
這種速度和力量的交戰，程毅無法直接上前，只能快速向地面撒出各種陣盤和法器。
其中一部分剛落地就被四溢的魔氣和靈氣瞬間擊碎，保留下來的不多。
程毅咬了咬牙。
天界能讓他實驗的魔族本來就少，魔氣更不用說。研究出來的法器針對魔族勉強夠看，但對上傳說中的修羅族就不知道能有幾分戰力了。
看著應淵逐漸落入下風，程毅顧不得浪費。快速拋出更多的材料，反復掐著各種法訣。
應淵旋身躲過攻擊，回身後橫劍抵住玄夜直刺來的一劍，身形暴退。
程毅高喝一聲︰“應淵君。”
應淵側頭躲過玄夜一劍，出招將玄夜帶到對應的位置。玄夜感覺腳下一沉，嘴角勾起邪魅一笑，終于第一次將眼神看向程毅。
李蓮花立刻擋在程毅身前，隔絕玄夜的目光。
應淵打算趁著玄夜移動不便，先佔據上風。最好是一勞永逸。
但有句話說得好，你爹終歸是你爹。
玄夜站在原地，也不是應淵一時半刻能擊敗的。
陣法只維持了片刻，很快就無法將玄夜釘在原地。雖然移動緩慢且不能超過一定範圍，但最起碼不用一直待在原地。
玄夜和應淵的身影在陣法中輾轉騰挪。
隨著玄夜能移動，之前營造出來的優勢逐漸消失。
應淵加強神力輸出，凌空一劍劈下卻被玄夜阻擋。玄夜反手揮出強力一擊，將陣法最主要的一顆陣石擊碎。
程毅身形一晃，跌坐在地吐出一口血。
李蓮花顧不上看顧程毅，立刻提劍上前營救應淵。
程毅捂著胸口站起身，輕咳幾聲，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珠。看了看又塞回去，這個殺傷力太大不靠譜。
又找出不離鐲升級版的圓環法器，這個好像速度不夠，罩不住玄夜。
但還好現場有個速度快的。
以程毅現在的狀態持續施法有些勉強，除非是一次罩住。程毅將法器朝李蓮花扔去。“花花。”
李蓮花接住後快速朝玄夜靠近。
玄夜之前被陣法困住一次，自然不會再上當。反手遞出幾劍將李蓮花擊退。
李蓮花身形暴退。從地上翻滾幾圈再爬起來，即使有地止的屬性加成也忍不住疼的呲牙咧嘴。
程毅急忙上前攙扶李蓮花。
二人抬頭看向應淵時，應淵也已經敗下陣來。傷勢看上去比李蓮花還重，渾身閃過金色電弧，額頭和唇角全都有血跡。
程毅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怪物，三打一都贏不了？
李蓮花站直身體。大意了，再修行個千百年或許還有希望。
應淵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再抬頭時額心的修羅印記顯現出來。
玄夜看清應淵額頭上的印記後眼神有些晦暗，對著應淵的方向輕輕搖頭。
應淵眼神堅毅，握劍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主動攻擊。
李蓮花正欲上前幫忙，卻發現玄夜這次出手有所保留，便停在原地。看來這把是父子局，讓他們先斗一會兒吧。見勢不妙再上前也來得及。
應淵修羅血脈仿佛覺醒一般，力量比之前強了許多，但氣息看上去不太穩定。臉頰上多了幾道擦傷。
玄夜眼中閃過一抹溫情，出招時溫和了許多。
應淵出劍直刺玄夜心髒，而玄夜劍鋒偏轉，只刺中應淵肩膀。
程毅驚訝的張大嘴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父慈子孝嗎？
應淵和玄夜同時轉頭看向程毅。
李蓮花尷尬的抬手捂住程毅的嘴︰“見諒，見諒，孩子還小。”
程毅滿頭問號，看向李蓮花無聲詢問︰我說出來啦？
李蓮花尷尬的點點頭。
程毅默默閉上嘴。
玄夜看向應淵，二人父子相認。由一開始的期望到中間的爭執，最後還是靠染青的記憶幻像，才換來玄夜的默默溫情。
玄夜臉頰上滑下一滴淚，終于認清自己的內心。伸手撫摸應淵的額頭，緩緩收回手。
玄夜放棄自己渴求的長生，一直活在愛人心中也很幸福。
與應淵離別時，玄夜眼中閃過不舍︰“死別生離，好在你也有新的家人。”
玄夜眼神看向李蓮花和程毅，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大孫養的不錯，資質悟性極佳，來日可期。小孫……算了，嬌養一些也無妨。”
玄夜極為看好李蓮花，對于程毅的性格有些無語。但到這個份上也就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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