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感應二人現在的心情︰
小花花是暗喜夾雜著䱇瑟，小七七則是疑惑帶一點點期盼。
應淵現在一點都不生氣，甚至產生了勝負欲。這比去懸心崖翻烏龜、去房頂拍瓦片有意思多了。
甚至忍不住想看兩個小家伙計劃失敗後垂頭喪氣的樣子。
應淵掃了一眼二人的個頭。
雖然化形的時間不長，但看上去已經是個少年模樣，逗弄幾下也不會哭吧？
應淵︰“小七七不用緊張。你和小花花是好兄弟，他學會了對你不也有好處嗎？”
程毅抿了抿唇，他們還真不是好兄弟。
李蓮花嘴角下壓，神他喵的好兄弟。想到天界的情罰，下定決心要盡快學習各種結界布置的方法，比如絕塵術什麼的。
應淵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摸了摸程毅的後腦勺。
“當然，你也是有自己的骨氣的，必然不會看著小花花進步而自己一直被甩在身後。只是努力也要量力而行，就暫且先熬半夜好啦，不要整晚都不睡。”
應淵話落，輕甩衣袖離開。留下二人原地目瞪口呆。
早就想摸摸小七七圓潤的後腦勺了，平日里小花花看的緊，找不到機會。這次可算是過了把手癮。
應淵表示十分可愛，下次找機會再摸一下。
程毅目瞪口呆。
應淵是什麼鑒茶達人嗎，居然一眼看穿了他的演技。而且還反手下套，給自己也加大了學習量。
這下他和李蓮花真的變成難兄難弟了。
程毅小臉一垮，現在當真是有那麼3分真實了。他也是只喜歡讀感興趣的那部分。
程毅有點委屈，看向李蓮花。這下全是真情實感，沒有一點偽裝了。
李蓮花立刻抱住程毅，在應淵剛剛摸過的後腦勺上輕輕摸了幾下。口中不斷安慰，心中則想著把閱讀心得寫的再全面一點兒，好給程毅省幾分力。
程毅倒沒有那麼難過，只是想和李蓮花撒撒嬌，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帶著學習任務的二人也不亂逛了，立刻回屋準備學習。
畢竟應淵說話一向算話，明天傍晚檢查課業過不了關，對方估計還有後招。
應淵等二人回房後才收回心神。
衍虛天宮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眼，但平日里也不是那麼無聊會到處觀察的人。
這次只是太過好奇兩個小家伙後續的表現，才看了一會兒。
想起程毅委屈巴巴的表情和李蓮花心疼的樣子，應淵面上露出微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對付兩個小家伙還不是輕而易舉。
應淵心念電轉︰為什麼會用姜還是老的辣這個詞，難道他真的被小花花影響了，認為自己年紀大？
想起李蓮花剛剛摸程毅後腦勺的那幾下，應淵忍不住咬了咬牙。
小崽子果然是佔有欲強，嫌棄他摸小七七的後腦勺。
應淵更加堅定了決心︰下次還要再摸一下。
程毅和李蓮花回到自己的房間。
程毅皺了皺眉︰“花花，我們真的要按應淵君的計劃學嗎？”
李蓮花抄起桌子上的書開始翻閱︰“那當然啦！他不會刻意為難我們，計劃肯定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
李蓮花抬頭望天，將手中的書翻扣在桌案上。不感興趣的東西看起來真是要命。
程毅看著李蓮花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那還是堅持一下吧。以應淵君的性格，應該不會打我們，但罰抄書是一定的。”
李蓮花長嘆一聲︰“還不如挨打呢。”
好在李蓮花和程毅擅長的方向各有不同。
李蓮花負責與修煉有關的。到時候帶著程毅練一遍就省事多了。程毅負責各種陣法、煉器之類的書籍，到時候把特點總結一下，讓李蓮花記住。
問題是還有很多他們兩個都不感興趣的。
努力了大半天，二人面對面坐著，望向面前擺著的剩余幾本，唉聲嘆氣。
程毅彎腰，用下巴撐住桌面︰“就不能是個語音的，讓我閉著眼听它講故事嗎？我現在特別需要有聲書。”
李蓮花哀嘆一聲，起身坐在程毅身側。將人抱到懷里，伸手撈過桌子上的書。“等你以後精通煉器了，再找方法煉制一個吧，現在只能是人肉故事機。”
程毅閉上眼，听著李蓮花溫柔的聲音逐漸傳進耳朵︰“花花，你先讀一會兒，待會兒換我給你讀。”
李蓮花笑著說好，繼續讀手中的書。
程毅感覺李蓮花的聲音十分溫柔，但內容不太喜歡听。像催眠曲一般，听著听著就感覺意識有些模糊。
李蓮花讀書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程毅呼吸平穩。
低頭看去，發現人已經睡熟了。
李蓮花將書放回桌面上，輕輕將程毅抱起，安頓在床榻上。
還跟應淵說可以熬夜讀書，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的。這書別說讀了，听起來都犯困。
李蓮花直接脫鞋上床，將人抱到懷里。
被子一蓋，默默閉上眼。
應淵第一次壓榨兩個小家伙，生怕二人信以為真，熬夜學習。晚上批了一會兒公文，就準備來兩個小的房間看看。
剛進門就發現屋里面燈火暗淡，感覺這樣看書有點傷眼楮。
應淵幾步來到室內，才發現二人已經睡著了。
站在床前無奈的嘆口氣。是他想多了，居然以為兩個小家伙真的會乖乖熬夜學習。
前面好學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明明白天斗智斗勇時就發現這兩個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乖，卻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
應淵看著兩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頭挨頭沉沉睡去，忍不住嘴角上揚。揮袖熄滅屋里面最後一盞燭火，轉身離開。
至于把人叫起來繼續學習什麼的，他又不是惡魔。
應淵想的很開，反正兩個小家伙剛剛化形，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學習可以有，但熬夜就算了。
地止神力強大，只要二人心性正直，不走上歪路即可。
老父親應淵上線，完全沒想過器靈其實可以不休息。
之前帝尊送的螢燈日夜不停照亮，也沒出什麼問題，還順利化形了。
想到螢燈，應淵忍不住嘴角下壓。
果然還是要好好教導，不能讓兩個小的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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