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伯範建,身為人父,教子無方,縱子行凶,未能約束其惡行,致使事態愈烈。故褫奪範建爵位,革去官職,閉門自省,以示懲戒。
    靖王世子李弘成,身為皇室宗親,明知此事,卻知情不報,有違臣子之義。八議過後,責令其圈禁九十天,令其深省己過,以示懲戒。
    至于三皇子李承平,年幼無知,心性未定,不幸為範思轍所蠱惑,誤入歧途。念其年幼,特從輕發落,責令其于宮中閉門思過,並由專人教導,盼其早日迷途知返。
    三皇子生母宜貴嬪听聞此事,身著一襲素衣,于興慶宮前脫簪請罪,自責教子無方,懇請降位以贖己過。
    慶帝言明此事與她無關,但宜貴嬪心意已決,慶帝只得遂依其請,褫奪其封號,貶為才人。
    此外,其他涉案抱月樓一事者,亦受到不同程度的懲處。
    ……”
    謝必安低快速掃過手上的字條,確認沒有遺漏之後,這才將字條小心收起。
    “陛下將範建奪爵革職,卻又不讓對方離開京都,想必後續還會有動作,派人盯著點。”李承澤語氣平和,言辭間透露出一種早有預料的淡定,仿佛慶帝的決定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最終落到了身前的大魚缸上。
    白色的大瓷缸里面,五彩斑斕的魚兒在水中悠然游弋。
    他將手中一小碟魚食,輕輕用小銀匙撥撒,魚兒們瞬間沸騰起來,爭搶食物,水花四濺,一片歡騰。
    範無救正在一邊摩挲著新得的寶刀,目光中滿是興奮。
    他原本的刀在與神廟使者的交鋒中被震斷,這把新刀是李承澤特意命人精選上等材料為他量身打造的。
    這把刀極合他的心意,自打收到後便愛不釋手,就連每日必讀的書都要退居一射之地。
    此時听到自家王爺的吩咐,範無救立刻收斂起臉上的興奮,將刀掛在了腰間,然後謹慎地開口道︰
    “殿下,上次咱們安排給範府傳遞消息的人,已經被陛下發現了,最近咱們要不要先避避風,否則若讓陛下察覺我們的動作,豈不是要節外生枝?”
    “我就是要讓陛下知道。”
    李承澤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把魚食放置在一旁的小幾上,轉身坐到了屏榻上。
    榻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不僅有茶水糕點,還有一串紫葡萄,顆顆飽滿圓潤,上面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看著極其誘人。
    李承澤隨手捻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清甜的果汁瞬間在口腔內散開,讓他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楮。
    他曲起一只腿,身子愜意地靠在身後的引枕上,緩緩開口道︰
    “咱們這位陛下最是多疑,如果我這邊毫無破綻,反而會引來他的特別關注,那才是真正的棘手。所以我干脆送幾個把柄過去給他捏著,好讓他放心些。”
    最近朝中各方勢力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折損,唯有他這邊不痛不癢的去了幾個小兵,如果不及時放出一些破綻,恐怕很快就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懷疑,明白是他在背後攪動風雲了。
    所以即便念力能做很多的事,他現在還是盡量讓手下人去辦,目的就是讓他們暴露,以此來降低其他人的懷疑。
    如此,他反而能更加自如地操縱局勢,達成自己的目的。
    範無救見他心中有數,便也不再勸說,轉身去安排人了。
    剩下謝必安,見李承澤沒有其他吩咐,便自顧自地在房中尋了一張凳子坐下,掏出一塊軟巾又開始安靜的擦劍。
    房中一時陷入了沉靜,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了一道悠長的嘆息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哎!”
    嘆息聲中蘊含著復雜的情緒,讓謝必安擦劍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將視線從劍身上移開,落到半躺在榻上的人身上,說道︰“殿下有心事?”
    李承澤眉宇間帶著一絲困惑,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某事感到十分不解。
    他轉頭看向謝必安,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我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什麼事?”
    “女人。”
    “……額。”謝必安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話題,當即撓了撓頭,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這句話。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
    陛下似乎對膝下幾個兒子的婚事,都不怎麼上心。
    大皇子十六年前就領兵去了邊境擴邊,如今都快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也不見陛下有賜婚的打算。
    他們殿下也已經二十多了,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更別說娶妻生子了。
    就連太子,如今都已經十八歲了,太子妃的人選也還未定。
    謝必安自以為領悟了自家王爺的意圖,于是神秘兮兮地湊近李承澤,低聲說道︰“殿下,要不要屬下去為您挑選幾個合適的女子……”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承澤用一記涼颼颼的眼神給打斷了︰
    “收起你腦子里的想法。我和你想到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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