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距離上朝的時間越來越近。
李承澤僅休息了半個時辰,便被侍從喚醒。
在迅速整理好衣裝,確保一切妥帖後,立即乘上馬車直奔皇宮。
當他趕到時,目光迅速在殿內掃視一圈,發現除了他、太子和慶帝三人尚未到場,其他朝中百官竟已悉數到齊。
諸位大臣一見到他來了,紛紛躬身行禮。
李承澤並未著急做出什麼改變,只是按照原主的姿態,對這種人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隨後走向自己的位置,表面上目不斜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實際上早已經將念力悄然無聲地蔓延至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細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情舉止。
同時心中迅速地將這些人與記憶中的形象進行對照,特別是對那些已經投靠了原主的大臣,更是重點關注了一下。
原主身處局中,有時難免被情感和環境所左右,難以看清局勢的全貌;而他則不同。
穿越之前,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不認識這里的任何人,也不了解這里發生的任何事。
正因如此,他能夠以一種更為客觀和冷靜的態度審視一切,不為既定的認知和情感所束縛,同時也能發現原主未曾察覺的細微之處。
這種超然的立場,能夠幫助他清晰地捕捉到以前原主都未曾察覺的細微之處。
于是,李承澤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些……發顛。
此時,慶帝尚未升座,太子也未到殿上,百官已經按照文武官職的次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些相鄰的官員還在低聲探討政務,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
然而,李承澤卻逐漸察覺到這些官員的行為有些不正常。
在這里,每個人都似乎在非常努力地,又仿佛是在無意識間,用言行在搞笑。
有的人在外表上刻意制造反差,身著莊嚴肅穆的朝服,卻配以滑稽夸張的動作;
有的人則通過內外的不和諧,言談間看似嚴謹莊重,卻不時蹦出幾句令人瞠目結舌的話語,營造出一種微妙的反差感。
盡管方式不同,但最終達成的效果卻是異曲同工。
這讓李承澤內心生出幾分荒誕之感,感覺眼前的這些人都很顛的。
但由于眼前的所有人皆是如此,這種癲狂竟然變成了一種“正常”。
而自我感覺正常的李承澤,處身在這種氛圍下,反倒感到格格不入,好像成了一個另類。
瑪德!
真是見鬼了!
難道這個世界就喜歡荒誕的這一套嗎?
李承澤微微皺了下眉,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範無救的身影。
範無救似乎也是如此,全身上下都在很努力的表現出一種冷幽默的感覺。
範無救明明是一個武者,打扮得干淨利落,甚至帶有一絲陰森冷酷的氣息,但卻非常喜歡讀書,一心想要去考科舉。
當然,並不是說喜歡讀書不好,而是他這種外在與內在風格的強烈反差,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仿佛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在刻意制造笑點。
實際上,如果範無救真的想在讀書方面有所作為,完全可以往儒將的方向發展。
但遺憾的是,他似乎和眼前的這些人一樣,更加偏愛于這種荒誕不經的冷幽默風格。
果不其然。
這些世界各有各的顛法,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正常的那個。
不管怎麼說,他可一定要堅持住自己的這種正常的狀態。
正是李承澤出神之際,身穿明黃色華麗服制的太子殿下,在一群人的前呼後擁下,威風凜凜地步入大殿。
所過之處,百官皆是俯首行禮。
太子殿下正值青春年華,十八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尚未全然展現出那身為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嚴與氣勢,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憨憨的樣子。
在看到李承澤之後,他的眼楮微微亮起,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李承澤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隨後上前兩步,走到太子殿下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禮,聲音沉穩有力︰“參見太子殿下。”
“哎呀,二哥,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如此多禮?”
太子殿下笑著擺手,嘴上雖然說著不必拘禮,但等到李承澤行完禮後,他才假裝阻攔般伸出手,將李承澤扶起。
李承澤的臉上掛著一抹禮貌而疏離的微笑,淡淡說道︰“禮不可廢,這是規矩。”
太子的這一番舉動,在上位者中其實並不罕見。
他們往往在人臣行禮完畢之後,才以一種看似熱情實則維持威嚴的姿態,說出“免禮”二字,既鞏固了自己的地位,又展現了一絲寬仁。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但是太子的話語與動作之間,卻莫名地透出一種荒誕與滑稽。
尤其對于尚未完全融入這個身份的李承澤而言,心底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絲想要發笑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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