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神聖知識寶庫中沒有收錄？這怎麼可能？”鶴熙很是吃驚。如果說運算能力，凱莎的神聖知識寶庫或許不如大時鐘。但內里收錄的資料等信息，鶴熙覺得大時鐘跟神聖知識寶庫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事實就是如此，所以我需要你來進行一些初步的分析。”凱莎說道。
說是分析，但她們畢竟沒有獲取這種能量的手段。對著一堆數據進行的分析，可能也分析不出太多有用的東西。但這件事，卻是不得不做。
“我知道了，不過神聖知識寶庫都沒有收錄的，會不會是虛空？”鶴熙問道。
先前，凱莎就懷疑過甦羽跟虛空有關。連帶的，鶴熙在遇到問題時，也就出現了類似的猜測。這或許就是天使的一個通病，凱莎的思想對于整個天使文明影響太大了。即便是鶴熙這樣的王級，在潛意識中也更願意相信凱莎的判斷。
“不。”然而，凱莎卻直接否決了這種答案︰“先前我的確有著這樣的猜測，但是在得到這種能量數據後，我卻推翻了這個猜想。”
“虛空能量數據，神聖知識寶庫中也有著一些相關的收錄。而數據，與彥她們傳回來的幾乎沒有任何相匹配的地方。就算虛空的全貌我們沒能完全的了解，但這種情況，也不應該發生才對。”
凱莎給出了自己的解釋︰“現在的我，更願意相信，他可能是從一個未知的文明誕生的超級戰士。或許是古文明的遺留，也可能是現在還存在，但未曾被已知宇宙所知悉的文明放出來的一個先遣兵。”
听到凱莎這麼說，鶴熙輕“咦”了一聲。
“男人婆，沒想到你對他竟然又這種評價。怎麼辦，我突然想去見見這個孩子了。男人婆，不如我們換換？這次，你來看家，讓我去赤烏恆星系走一趟？”鶴熙提議道。
“老妖精，你是認真的嗎？”凱莎問道。
“不太確定，但是很想。”鶴熙只能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那麼，就等你確定了再說吧。在我離開天城之前……”凱莎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切斷了暗位面通信。
鶴熙看著甦羽的資料，看著他的照片，不由得呢喃道︰“多久了？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悸動的感覺了呢？五千年？一萬年？還是更久？”
身為天基王，鶴熙即便是從王位上退下，甚至退役，依舊還在持續的進行著研究工作。可不管是凱莎神體的研究與開發，還是神聖知識寶庫與天基運算群的更新，又或者是天使基因的進一步演化與改造，都已經無法讓她燃起最初的激情。
身為學者，鶴熙很清楚，知識是無止境的，科技同樣也是如此。可即便再有欲望，也會在萬年的時光中被消磨。可甦羽這麼一個完全未知的存在，卻讓她有了一種被吸引的感覺。
“真的，好想去見見他。”鶴熙小聲的呢喃著。
但此時的她，也就只是想想，還沒有做出決斷。因為她很清楚，凱莎那邊有著一系列的計劃。她的好閨蜜已經累了，想要退休了。而身為諸神之王，天使的主神。凱莎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她就算退休，也沒法讓天使迎來一個新的未來。
想要讓整個天使文明得以延續，凱莎就不只是退休這麼簡單了。而她將要面臨的，是下線。在數千、數萬乃至數億年的時間單位內的下線。
如果此時鶴熙選擇離開天城去見甦羽，作為閨蜜的凱莎自然不會阻攔。甚至還會因為她的舉動，而改變自己的計劃。牽一發而動全身，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其實，現在的鶴熙也是因為甦羽的出現太過亮眼，而讓她陷入了盲目。如果想要協助好凱莎的計劃，她的本體的確要留在天城。畢竟，她還要擔負起引導下一任天刃王的成長。畢竟，凱莎下線之後要接任她的是天使彥。一個純粹的戰士，想要當好一個王，可沒那麼容易。至于神聖知識寶庫推算出的艾妮熙德，現在可連個天使都不是。
鶴熙的本體不能離開，但她的分身可以啊。一個分身離去，並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況且她留守天城，一是為了威懾。有她這個天基王在，不至于讓天使文明真的因為凱莎下線而一蹶不振，最終被已知宇宙的各大勢力分割、蠶食。而另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已經退役的老天使。
她們可不像現在那些小天使一樣，信奉什麼正義秩序。她們效忠的，單純的就只是凱莎個人。若是因為凱莎下線的原因，讓這些老天使們中出現了什麼不和諧音，或者是她們想要出來活動活動，報個仇什麼的，還需要她這個天基王出面去統籌呢。天使彥，可沒這個資歷號令這些老前輩們。
……
對于天使那邊所發生的事，甦羽是一概不知。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精神沉入神之鍵的意識空間中，跟虛空萬藏探討著關于這個宇宙中的一些科技知識。
蝕被投放到地球的網絡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它在吞噬了大量的數據後成長速度驚人。今天，蝕已經成功的攻破了德諾三號的防火牆，將內里存儲的數據都給帶了回來。這些資料，對于虛空萬藏來說是極為珍貴的。
“不得不說，這個宇宙的科技發展，的確有過人之處。運用恆星能量運行的天體計算機，雖然在能量的運用效率上有很大的浪費，但這個想法卻很不錯。如果當初的我們也能擁有這樣的技術……”虛空萬藏嘟囔著。
“那降臨的律者就更可怕了，沒準你們連沉入量子之海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律者們給毀滅了。”甦羽接茬。
“這話倒是也沒錯。”虛空萬藏也不惱，畢竟甦羽說的也沒錯。而且跟甦羽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甦羽的性格並不像是奧托那般精于算計，他做事更偏向于隨心所欲。只要大方向沒有太大的變動，在怎麼達成目的上，他的選擇可就靈活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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