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熟悉的感覺,這種腦袋昏沉,就好像是夏天午睡睡過頭,明明睡前還是艷陽高照,睡醒後卻是暮色四合的一種悵然迷茫的感覺……等等,我說的語言怎麼听得有些耳熟。”
塔里克半睜著眼楮,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他想要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但是手上卻傳來了十分具有彈性的觸感,讓他直接收手,重新躺了回去。
“這是用藤蔓編織成的吊床嗎?還有這個陌生的天花板,看起來我又又穿越了!”
天花板︰你才是陌生的人。
視線漸漸清晰,塔里克這才得以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自己似乎身處在一個十分奢華的房間里,因為他看到了房間的牆壁乃至天花板上都瓖嵌著色彩靚麗的寶石。
“看起來那扇門真的把我們帶到其他的地方,不過好在我們應該還在泰拉,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哎呦,我的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長了!”
本想著走向床去,但是剛剛想抬起腦袋卻被一股拉力拽住,以至于自己的身體已經觸踫了地面,然而腦袋還在床上,只得保持著一種極其怪異的形似根號的姿勢,不過所幸身後的尾巴支撐著地面,讓塔里克不至于扯到腦袋。
“居然不是身穿……原來有著一對粗壯的長角居然會這麼的不方便,我算是體會到拉芙希妮的感受了。”
費了一些功夫,塔里克這才將卡在吊床縫隙中的角轉了出來。
他站在床邊,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居然異常的順暢,沒有任何的阻力,他開始還在想畢竟自己是魂穿的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會不會產生什麼排異反應什麼的,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咦?這里正好有個鏡子!”
塔里克順手拿起吊床旁櫃子上擺放著的金屬鏡。
金屬鏡大概巴掌大小,背後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浮雕花紋,看圖案似乎是一對雙鱗在水中暢游。
而銅鏡的鏡面非常的光滑蹭亮,可以清晰的呈現出鏡中的景象。
“感覺這和我在龍門博物館里見到的差不多啊,難不成我穿越的地方在炎國!”
這樣想著,塔里克看向鏡中的自己,修然間,臉色一變,給他嚇了一跳。
誒?騙人的吧!我不是魂穿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帥。當然肯定沒看書的讀者們帥。)
鏡子中的自己樣子依舊是自己本來的模樣,甚至塔里克感覺還多了一些難言的氣質,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頭上的斷角恢復了,而且還統一變長變粗了,甚至染了顏色,變成了金色。
“嗯∼不錯,這樣的開局比一睜眼發現自己是一個嬰兒要好得多。”
隨意的擺了幾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後,塔里克這才欣欣然的放下了鏡子,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房間很大,四處的牆壁上掛著許多的物品,以及一面巨大卻又精致的獸皮地圖,牆壁下同樣擺放著武器架,盔甲架等裝備。
“這些寶石的裝飾可以看出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地位一定不低,還有這些獸皮以及……不知道什麼種族的角,他應該也是一位好戰之人,而且十分的驕傲。”
塔里克伸出手掌摩挲著掛在牆壁上的獸皮,打量著那些被支架展示出來的長角,這一切都讓他的心中多出了許多的疑惑,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興奮。
“這張地圖……是當今的這片大地上的各個種族的分布情況?炎魔、女妖、溫迪戈,甚至還有標識了被摧毀堡壘的石翼魔,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我這是來到了八千年前的大地!而且現在還處在,嗯,德拉克的領地,位于北方嗎?咦,不過照這樣看的話,似乎邪魔還沒有來到泰拉呢。”
在對著獸皮地圖仔細的觀察之後,塔里克也對此時的時間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對了,這個時代的話,我的源石技藝不知道還能不能使用了,看這副身體的樣子也不像是感染者,嘶~我倒是能夠感受到身體里那磅礡的力量,不如來試一試吧。”
帶著這份好奇,塔里克興致勃勃的從武器架上挑選了一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柄法杖。
“要稍微收點力,這股力量和我本來身體的力量截然不同,更加的狂暴。”
塔里克站在房間的空曠區域,單手握住法杖,使其上面的瓖嵌的源石微微的朝上。
“屏息凝神,感受身體里的力量……”
一點紅光出現在法杖的頂端,強大的能量使周圍的空氣修然間變得扭曲、滾燙,這一變化也同樣吸引了一些其他人的注意。
正在專心適應法術的塔里克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外傳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腳步聲停在了房間的門口,隨著推門聲的響起,一對華麗的長角探了進來,緊接著是塔里克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張臉。
“拉芙希妮?!”
兩人四目相對,塔里克的注意力也因此而被分散,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準備釋放的法術也隨之取消,他放下了手中的法杖,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同樣帶著驚訝盯著他的“拉芙希妮”。
“拉芙希妮……是誰?德拉貢,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站在門口形似拉芙希妮的女人走進了房間,塔里克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還是和拉芙希妮有些差別,比如眼楮的顏色,她的瞳孔是冰藍色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還是說那扇薩卡茲古代遺跡中的奇怪的門讓你失憶了?”
艾瑟爾一步一步的靠近眼前自己無比熟悉的男人,她眯著眼楮,身後長而粗壯的尾巴從身側探出,她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死腦子快轉起來啊!這個女人看上去沒有拉芙希妮那樣好糊弄!)
正在頭腦風暴中的塔里克就這樣被逼到了吊床旁邊,然而他一個踉蹌跌倒在床上,緊接著暗灰色的眼眸就對上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
艾瑟爾壓在了塔里克的身上,她十分貼心的接過塔里克手中的法杖,隨後將其用尾巴挽起,放到了地上。
而自己的臉則是直接緊貼著對方的臉頰,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塔里克因為緊張的心跳聲。
“其實……我失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