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楊副職，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你還真是冤枉甦老爺子了”劉正輝不屑道。
“劉正輝，我是輸了，但也輪不到你耀武揚威！”楊副職惱怒道。
“耀武揚威？”
“我只是替你不值當的”
“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下棋的人是誰，你自己說，你冤不冤？”劉正輝搖了搖頭。
“劉正輝，你也別在這繞我”
“趙陽的事情，很多人都參與了！我也參與了，而且我還是主導者！”
“說句不好听的，就算趙陽沒在燕京長大，我也不怕他！等他成長起來，我早就下去了！”
“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回事！我針對的趙蒙生！”楊副職沉聲道。
劉正輝眼中若有所思，楊副職的目的他有些明白了，他和甦老他們那些人雖然目的不一樣，但是，雙方的有著共同的利益！
把趙陽高高舉起，讓他根基不穩，不是針對趙陽，而是在試探趙蒙生！
如果趙蒙生沒反應，接下來，楊副職肯定就會對趙蒙生做文章！
借著這次大會，把趙蒙生趕下來！
直到後來沙瑞金把趙陽下放，最開心的不是趙蒙生，而是他楊副職！
趙陽不下放，他直接針對趙蒙生！
趙陽下放，趙蒙生在這個位子上更坐不住！
一旦趙蒙生下來，他就是第一人選！更何況，還有甦老爺子這些人的推薦！
所以，他和甦老爺子等人一拍即合，拿趙陽做局！
只不過......
“所以，你現在認為，你是輸給了領導？”劉正輝問道。
“要不是姓徐的臨陣倒戈，這次我就能逼著趙蒙生退下來！”楊副職眼中滿是不甘。
“你們還真是異想天開啊！逼著領導退下來？你是敢想啊！”劉正輝不屑道。
“如果趙陽沒有下放，我自然不敢”
“可趙陽現在下去了！趙蒙生憑什麼還坐在那？！”楊副職理直氣壯。
“領導要退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同意”
“現在你又想搞事情，你腦子被驢踢了？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劉正輝皺著眉頭。
“還不是他以退為進！”
“對他有意見的，可不止我一個人！”楊副職不屑道。
“領導的事情，是你們極力反對，首長親自開口，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你現在還敢這麼干，你不出局誰出局！”劉正輝無奈道。
“呵呵，說到底，還是權力不夠大嘛”楊副職深吸了一口氣。
“執迷不悟！”劉正輝冷哼道。
“不過是棋差一著罷了”楊副職毫不在意。
“我馬上要去向首長匯報，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劉正輝問道。
“我會配合組織的調查”楊副職面無表情。
劉正輝轉身離開房間，向北海趕去。
北海 首長辦公室
“正輝來了，坐”趙蒙生和旁邊的男人正在研究一份文件。
“首長，領導，甦老爺子和楊副職已經想通了”
“他們會配合組織的調查”劉正輝並沒有坐下。
“意料之中的事情”趙蒙生旁邊的男人沒有絲毫意外。
“甦老還說，徐老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劉正輝補充道。
男人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趙蒙生，眼中滿是無奈。
“吶，蒙生，你看到了吧”男人搖了搖頭。
“誰要再說他們這些人是老糊涂，我都得撕爛他的嘴！”趙蒙生冷哼道。
“這些個老同志啊，經歷的多，想法也多”
“可惜，公私不分，有想法，全都用在了為個人、家族謀利上了”
“一旦涉及到家族，他們比誰都拎得清”男人輕聲道。
趙蒙生挑了挑眉沒有接話，劉正輝在一旁低著頭，房間陷入了寂靜。
“給他們一個體面吧”
“至于楊副職......就讓蒙生處理吧”良久之後，男人再次開口。
“首長，和甦老有牽連的人？”劉正輝欲言又止。
“他們識趣也就罷了，要是不識趣，那就怪不得我了”男人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
“我明白了”劉正輝點頭應下。
“蒙生，這次不能手軟了”男人又看向趙蒙生。
“放心，我正想立威呢！”
“殺雞儆猴，楊副職剛剛好”趙蒙生冷哼一聲。
“正輝，你把這件事整理一下，做成文件給我”
“剩下的，我親自處理”男人吩咐道。
“好的，首長，我這就去”劉正輝說完急匆匆離開。
“蒙生，你不想問問？”男人忽然問道。
“問什麼？”
“這些人不听話，換听話的上來，有什麼好問的？”趙蒙生隨意道。
“我說的是正輝的老首長”男人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他很看好小陽”趙蒙生沉吟片刻。
“我知道一些，你想不想知道？”男人眼中罕見的露出一抹促狹。
“不想”趙蒙生果斷搖頭。
“哈哈哈哈”
“都說人老成精，你比那些老狐狸可是絲毫不差”男人放聲大笑。
“你別往我臉上貼金了，這些老狐狸，粘上毛比猴都精，我可比不上他們”
“這都是被他們逼出來的”趙蒙生苦笑道。
“與天奮斗，其樂無窮；”
“與地奮斗，其樂無窮；”
“與人奮斗，其樂無窮；”
男人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太陽。
劉正輝離開首長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回最高檢，而是來到一個古樸的四合院。
“老首長”劉正輝恭敬的看著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老人。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楊副職不清楚當年的內情，甦顧問是知道的”
“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至于趙陽....他去西面之前，帶他過來一趟”老人放下剪刀。
劉正輝趕緊小跑過來扶著老人。
“老首長，您現在要見趙陽？”劉正輝有些遲疑。
“我時間不多了”老人搖了搖頭。
劉正輝當即愣在了原地，人的壽元是有限的！
“行了，你去忙吧，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老人掙脫開劉正輝的手。
劉正輝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老人敬了個禮，步伐沉重的離開四合院。
“二哥，六哥，七弟會替你們報仇”老人聲音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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