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誒~”
“哦!”
晚春的傍晚,櫻井城城下町東側的田野上,四千出頭的今川軍排列成數個普通的長方形陣列西向列陣,今川義真此時雖然說不上意氣風發,但心態也總算是比“安詳櫻井合戰”戰前要正常多了,在之前野戰擊敗“吉良軍”並且俘虜吉良義安後,小荷馱隊和軍目付統計了己方傷亡和戰果,己方陣亡兩百多,受傷兩百多。酒精幫助下,受傷兩百多里,輕傷救得回的也有一百多。
而敵方,當場陣亡或者逃不回去的重傷的高達一千兩百多,根據檢首還有身份確認,其中有名有姓——重點在有“姓”,起碼是個低級武士或者軍役眾的人數有500多,其中近半是松平家次那次帶隊沖陣被花倉眾擊斃的,其中不乏西三河那些個小豪族家督的子佷輩。
如果說吉良家是一個戰國大名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只是因為血統成為國人豪族推出來的領袖的話,經歷這麼一場慘敗,損失那麼多中下級武士,他們家作為戰國大名的時間也步入了倒計時,底蘊深厚如歷史上的今川氏真、武田勝賴,也撐不過10年……
可惜吉良家並不是,吉良義安代表的這一支更不是,所以縱然今川義真創造至少名義上是他創造)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勝利,他也不可能靠踩著吉良家的名頭來上位。
但是,畢竟勝利了不是嗎?今川義真身著甲冑,騎著剛剛吃了五個雞蛋混麩皮大豆的小別致馬,左手持韁繩,右手一次次高舉軍配團扇,今川家的武士足輕們也隨著團扇的舉落間喊出一陣又一陣的︰
“誒~”
“誒~”
“哦!”
……
櫻井城是座平城,面積也不是很大,其城下町也沒擴出去多少,所以今川軍的歡呼聲,在櫻井城城防處,不說清晰可辨吧,至少那簡單的“a~a~o!”節奏還是能听清楚的。
不同于今川軍的狀態,櫻井城內的“吉良軍”,狀態就極為糟糕了,承受了名義上主將被俘虜、陣亡一千多人的慘重代價,整體的士氣早就已經崩潰,相當一部分小豪族們在戰敗後早就逃回自家領地了,以鈴木重辰為代表的大中型豪族們也損失慘重,帶過來一些關系較遠的郎黨或者庶流出身的武士足輕也逃了不少,成功逃回櫻井城,並且沒有離開的人不過4000出頭,損失一場慘重,可以說一戰就把兵力優勢給打沒了,至于士氣,你難道做夢想著哀兵必勝……?
今川軍的歡呼聲很快結束,在耀武揚威貼臉開大嘲諷後,就在城外安營扎寨。
“上總介大人,阿虎說,逃回櫻井城里只有四千多人的,就算算上可以動員地町人,估計也還是4千多人。”本多正信匯報道。
今川義真用一把脅差從一條野豬腿上切下一片山鯨肉在營帳的火盆里過了火,油滋滋地冒了出來,今川義真撒了點海鹽後,直接塞進嘴里,還“貼心”地給阿虎切了一片遞了過去。
“天朝兵法有雲,十則圍之,我覺得我們也可以試試圍城,現在櫻井城內,真正有士氣作戰的,可能連400都沒有。”今川義真咽下肉片推測道。
“上總介大人,圍城還是算了,四千人圍櫻井城,哪來的陣線可言?而且大人您帶人造的那幾台投石機,老夫也很好奇啊!所以不如直接用投石機攻城。”朝比奈親德勸說道,經歷之前一戰,朝比奈親德真真切切地明白了鐵炮的威力,他不是個保守的人,對于能夠擊敗敵人的東西,絕不會因為“不夠光明正大、不符合武士之道”之類的奇怪理由反對使用。
因此朝比奈親德也想看看另一樣武器的威力——之前今川義真調集人力交給山本勘藏和津田紀長就是為了打造幾架投石器,木下兄弟還在其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是啊,老夫也想看看,能讓我們金掘眾遠離戰場的攻城利器是什麼樣的?”安倍元貞說道。
所謂“金掘眾”,簡單理解就是“挖礦部隊”,平時挖黃金,戰時發揮專業技能,破壞敵方城池的地基或者地下水水源供應,為己方的攻城圍城爭取優勢。
今川家手中不是沒有金礦,安倍金山或者說梅⑩島金山的開采,為今川家鍛煉了一支不弱于甲斐武田家的金掘眾部隊——甲斐武田家金掘眾為什麼強大,這個應該不需要筆者解釋。
這次出陣三河,今川義元也安排了安倍元真帶了兩百人的金掘眾,在必要時協助今川義真攻城,平時則是讓安倍元真作為小荷馱隊的武力方面負責人。
“攻打櫻井城這樣的平城,投石機想要攻城是不難的,但是想要攻打投石機上不去地山城、平山城,那還是需要安倍大藏尉帶領金掘眾啊!”今川義真望了眼不遠處的櫻井城櫓台,恭維道。
“哈哈,上總介大人,西三河基本沒有山城,我這次只能當個後詰奉行了,但是我希望,以後操作投石器的人里,能有我安倍家後輩。”
“沒問題!”今川義真和安倍元真達成了協議,接著向山本勘藏等人問道︰“諸位,投石器調試的怎麼樣?在現在的距離上,能把焙烙玉拋進櫻井城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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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問題!”山本勘藏匯報道。
“今天晚上可以先用普通石球砸著玩玩,算一下距離,但是記得要讓操作員們休息好,明天還要看他們表現!”今川義真下令道。
“嗨!”
是夜,驚恐中的櫻井城里的西三河眾雜兵們,時不時就能听到奇怪的破風聲或者什麼東西砸撞的悶響。
……
尾張國,熱田神宮。
織田信秀感覺生命在不斷流逝,自己似乎挺不過今晚了,白天他來到熱田神宮參拜,結果在參拜時突然中風……
現在織田信秀躺在神社的一間客房榻榻米上,右側肢體無力,言語不清、口角歪斜,側近還有神社的巫師、醫師進進出出,有的手里是湯藥,有的手里是各種祈禱的工具……
原本挺過冬天後,他感覺自己的肺舒服了很多,雖說病去如抽絲,但也確確實實在好轉,當時他甚至可以出席家中尾牙,稍微化妝一下後,向外人展示自己的依舊健康、強大,為頭一次施政家中的兒子織田信長撐腰,但是現在……
“&&!"i?_i&;!&……”由于中風,織田信秀想要清晰地說出來話都成了不可能,身旁的土田御前對他發出來的音節毫無概念,只能不斷地追問,而另一邊的平手政秀明顯更加熟悉他的主上。
“大人,不至于啊!”趴伏在織田信秀嘴邊的平手政秀起身拒絕道,卻看見織田信秀兩只眼楮依舊有些神采,明確無誤地傳達一個信息︰【這是命令!】
平手政秀眼中泛出淚水,磕了個頭,立馬對一個伺候的側近小姓說道︰“快取紙筆來!”
土田御前低聲詢問平手政秀︰“大人的意思是……?”
“三河守大人說……他要安排後事……”
土田御前驚訝地看向丈夫,卻見丈夫看著自己眨了眨眼,艱難地點了下頭。
確認了丈夫的意思後,土田御前的淚水也如泉涌……
已經研好墨的紙筆很快送達織田信秀的房間,織田信秀勉強說了句話︰“f&k?_)h&;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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