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不要進去嘗嘗?”大板牙笑道。
“好吧,今天爺高興,一起去看看。”
剛到門口,就有人幫忙牽馬,成松領著眾人進入食為天,幾人找了個單間,一見到桌椅成松感到新奇︰“呦,挺特別,難道要大家一起坐?”
周瑜也不說話,大板牙湊過來道︰“哪里能夠,自然是老爺坐著,我們站著。”
成松大手一揮道︰“都坐吧,都辛苦了,老弟,你坐我旁邊。”對周瑜道。
周瑜笑道︰“大哥,你坐吧,我不餓。”
成松作勢道︰“老弟,有座便坐,不必客套。伙計,挑拿手菜做來!”
那伙計立刻去安排。不多時,飯菜擺了一桌,成松一聞又一嘗,大悅︰“哎呀呀,味道不錯,你們嘗嘗。”
周瑜等人都是贊不絕口,成松高興,又喝了些酒,笑道︰“牛老弟,今天表現不錯,記住,人這一生,吃喝玩樂,都是一輩子,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欺負你,大體如此。你不行,你就挨欺負,你行你就去欺負別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放心,跟著我,絕對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周瑜連忙拱手道︰“大哥,我前二十八年白活了,今天才知道,人要換個活法。”
“這就對了,哦,猴子,你去給大家找個姑娘唱個曲來。”
大板牙原來叫猴子,周瑜心里想。猴子立刻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去。”
不多時,拉來兩個姑娘開始唱曲,幾人開懷暢飲,吃喝完畢,成松將筷子一推,站起來就走,幾個人跟著,也沒人會錢,那個伙計跟上來想要要錢,被周瑜一腳踢開,幾個人打馬揚鞭而去,剛出門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到處收賬,到處打人,沒過幾天,周瑜就成了成松的心腹,成松非常高興,有一次踫到當地人出來三十幾個操著刀槍反抗成松的,被周瑜一個人全部打倒,成松回來大大嘉獎了一番。
這天成松來道︰“老弟,你守著家,我要去趟山里。”
周瑜問道︰“老爺,不用我保護嗎?”
大板牙等人哈哈大笑,成松笑道︰“老弟,山里才是咱老本,放心吧,這里莊園還有我那些家產都需要人保護,除了你,我想不到誰能保護好,家里好吃好喝隨便,女人隨便玩,我緩幾天就回來。”
周瑜馬上點頭同意,成松幾個人走了。
藍巧玲看著成松幾人離去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氣。周瑜笑道︰“藍姑娘,你回家去吧。”
藍巧玲挽著周瑜的胳膊道︰“老爺,我不回去,我得跟著你。”
周瑜道︰“哦?為什麼?”
藍巧玲微笑道︰“牛爺,回去我們能去哪里,不還得被成老爺抓回來,還不如在你身邊安全,我覺得在你身邊,是我的福分。”
周瑜笑道︰“不必,我給你那些錢,你帶著父親遠走他鄉,找個地方過好日子去吧。”
藍巧玲卻死活不走,周瑜道︰“你不走,我也要走的,這里不是我久留之地。”
說完,周瑜走出了房間,兩個僕人跟著周瑜,周瑜一腳一個給踢開,自己四處溜達。過去莊園很遠,就看到一片茅草房,來到茅草房近處卻發現空無一人。但是在來的路上卻看見雪地里有人走路的蹤跡。跟著腳印,周瑜來到一處地方,在茅草屋的中間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四個人在持刀守著。周瑜偷偷走過去,一下一個都點了睡穴,扔在一邊。
空地上有個地洞,口上蓋著鐵板,鐵板上有幾個通氣孔。
周瑜用神識探查,里面有人!鐵蓋在外面插住,抽出鐵條,將鐵蓋打開,周瑜鑽了進去。
沒有梯子,洞口距離地面有四五米距離,落在下面,就發現黑洞洞的地洞里面擠滿了人,借著洞口透過來的微光,這群人都驚奇地看著周瑜。
周瑜運目力看了看,大概有好幾百人。一個個目光呆滯,看著周瑜。
其中一名老者上前道︰“你是誰?”
周瑜問道︰“老丈,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被關在這里?”
這老者沒有回答,旁邊一個年輕人湊過來道︰“我們是成老爺的奴隸。”
周瑜問道︰“哦?奴隸?現在還有奴隸?奴隸不應該干活嗎?關在這里做什麼?”
年輕人道︰“哼,每年都這樣,農忙一過,進入冬天,我們就沒用了,除了他那些豢養的打手外,其他人都要進地洞,這樣活動少,省飯,就每天給我扔些豬食吃。”
周瑜道︰“荒唐,你們難道不反抗嗎?”
這人道︰“你是誰?我們說了你能管得了嗎?”
周瑜道︰“也許能,也許不能,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
這人道︰“沒想到大漢疆土,會有這樣的事。我們都是好人,那成松原是個土匪,在老柴火溝聚嘯山林,手下也有上千號人馬,官府也拿他不住。我們都是他抓來的好人,抓來就到他田里干活,到了冬天就把我們關起來,春天再放出去繼續干活。病了死了就把死人直接往地里一埋,第二年就成肥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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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道︰“你們為什麼不跑?”
“跑?抓回來就被殺了,我親眼見到被他殺的人太慘了,他們殺人如麻,有的生病人被他們直接活埋了,所以這些人生病都不敢表現出來。唉。”說得旁邊的眾人都嗚嗚哭起來。
周瑜道︰“你們且忍耐幾日,實不相瞞,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不要露出馬腳。”
這些人听到這些,眼中的希望被點燃,一個個都跪倒給周瑜施禮,哭道︰“青天大老爺救我們啊!”
周瑜縱身一跳便飛身出了洞,重新將洞口堵住,轉身回到莊園。對藍巧玲道︰“巧玲,我要出去一下,不過要先送你回家,你放心,成松不會在為難你,我向你保證。”
藍巧玲哭道︰“牛老爺,你嫌棄巧玲了嗎?我要一直陪伴你的身邊。”
周瑜抓住巧玲肩膀道︰“傻孩子,我不是你能托付終身的人,你以後尋個好人,好好過日子。”
藍巧玲一把抱住周瑜脖子,吐氣如蘭道︰“牛老爺,巧玲不會喜歡別人的,你引上我吧,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去!”
周瑜冷冷地道︰“難道你想讓我把你送給那些打手嗎?”
藍巧玲嚇得一哆嗦,慢慢松開了抓住周瑜的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牛老爺,我錯了,是我自不量力,是我配不上你,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藍巧玲退在一旁。周瑜對她道︰“巧玲,我要出去一趟,兩三日才能回來,你不回家,在這里不一定安全。”
藍巧玲道︰“我就在這里等你,你一回來我就走,不過老爺你也要保重自己。”
周瑜點頭,叫來一個打手道︰“齊老三,告訴你,藍巧玲是我的女人,我這人沒什麼毛病,就是我的東西別人不能踫,知道不?”說著,拿起地上一塊青石塊,放在手里,用手指捻個粉碎,那個齊老三嚇得連連點頭︰“牛爺,你放心,誰敢踫嫂子,我第一個不干!”
周瑜滿意地點頭,對齊老三道︰“老三,剛才猴子派人給我傳話,成老爺有事叫我去一趟。你看好家,出事馬上派人去通知我們,知道嗎?”
齊老三趕緊點頭道︰“是牛爺,您慢走。”
周瑜轉身就要走,一個打手喝得醉醺醺地走過來,對周瑜道︰“哼,牛爺,牛爺怎麼了?剛來幾天吶,就在這里裝得不得了,有什麼了不起。”
話音剛落,周瑜一腳把他踹飛,貼到牆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動了,齊老三等人連忙跑過去,試試還有口氣,周瑜連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出了村落,一路向北往山里走去,這里山嶺雖然不高,但森林茂密,都是原始的松樹林,早春積雪融化不多,但道路難走,泥濘而寒冷。周瑜並不在乎這些,隨著成松等人的腳印一路追蹤,很快就摸到了他們的老窩,原來在密林深處,一處天然山坳,就是大頂山的老柴火溝,這里住著一伙土匪,而成松正是這伙土匪的頭,周瑜探查一番,見成松的手下土匪大概有一千多人,馬匹兩千多匹,還有很多財物,女人,老人,僕人等等,里面像一個原始村鎮一樣。成松在這里居然還有十多個女人,可見這個老東西平時都在干什麼。
周瑜大搖大擺地走進山寨大門,有土匪將他立刻攔住,有個頭目認識周瑜,對那個土匪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牛爺!”
“哎呦呦,是成老爺新收的兄弟牛爺嗎?”
“那可不是?”
這人忙給周瑜作揖道︰“小的眼拙,請牛爺不要怪罪,我這就帶您去先當家的。”忙不迭地在前頭帶路。
周瑜也不說話,面色冰冷的跟在後面。
成松這次回山寨是為了將山寨的事情整理一下,畢竟下一步當縣令不能常常住在山寨,所以要將一部分金銀運回村里,然後到時候運回縣衙。順便處理幾個小頭目,再看看匪兵訓練的情況。周瑜畢竟是新收的打手,雖然面上稱兄道弟,但畢竟還沒有完全相信,所以這次沒有帶他。所以當周瑜猛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得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後面露不悅,穩了穩心神卻笑道︰“老弟,你來了,太好了,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說著就要來拉周瑜的胳膊。
周瑜一把抓住陳松的手,用力一扭,就听成松一聲慘叫,胳膊被當場扭斷。成松疼得滿臉冷汗大叫道︰“老弟,你這是干什麼?哥哥我待你不薄啊!”
周瑜冷笑道︰“老哥,你待我確實不薄,不過嘛,像你說的一樣,人豈能久居人下,我一想也是,何必當你的狗呢,為什麼不能自己做主人呢?今天我就是來拿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成松手下幾個山寨頭目立刻抽出手中刀劍,就要對周瑜下手,周瑜講眼楮一瞪,喝道︰“不想死的就離得遠遠的看著,少找不自在。”
大板牙都快嚇哭了,跪在周瑜面前道︰“成爺,牛爺,這是干什麼?窩里反嗎?”
周瑜冷哼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說話!”說完飛起一腳,將大板牙一腳踢飛,眼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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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賊都驚訝,這牛爺如此功力,今天凶多吉少啊。不過也有人不信邪,離得遠遠的一個頭目抽出手中弓箭對著周瑜後腦就是一箭射來,周瑜連頭都沒回,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夾住了箭桿,一抖手箭又飛了回去,大家只听噗地一聲那個頭目應聲而倒,咽喉插著那只箭。
這一手就將眾人全部鎮住,周瑜冷笑一聲,問道︰“你們還有想法沒?”
一些頭目明白了,這牛爺今天是要收編山寨,對于他們來說,這不算什麼,成松的寨主之位也是從上一個寨主那里搶來的。于是很多人就跪下求饒,只要有帶頭的就好說,很快眾人都跪倒求饒,周瑜很滿意,對眾人道︰“成松壞事做的太多了,今天我就將他廢了,你們不要心生怨言,他這人呢,貪淫好色,殺人如麻,今天他死在這里,也是咎由自取。”說完抽出匕首將他手筋腳筋挑斷,成松大叫饒命,周瑜可不管那些,命人將他掛在山寨口風干。成松在山寨口掛了三天三夜才死。他向每一個路過的人求饒,這些平時他以為對他們很好的人連抬頭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成松死的時候,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周瑜也不命人取下。
將山寨人馬悉數收編,不听話的殺了掛寨門,用了幾天時間,周瑜就將這個山寨人馬全部收為己有。帶領幾個頭目一起回到村里,藍巧玲在莊園門口等得眼楮都哭紅了,這才看到周瑜帶人回到莊園。喬老三見周瑜回來,成松沒回來,便問,周瑜冷哼一聲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成松了,只有我牛二,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听我的給我干活,不听我的就去死。”
喬老三從周瑜身後那幾個頭目看出來周瑜所言非虛,一時都難以接受,但想明白後立刻跪倒給周瑜磕頭,尊稱他為大老爺。藍巧玲瞪著大眼楮,都懵了,這世界變化太快,看著像巨無霸一樣的成松就這樣被周瑜輕松收拾了,而且這一切的財富從今天開始就姓牛了。周瑜對藍巧玲道︰“巧玲,這回你可以放心回家了吧?”
巧玲真不知道該是哭是笑,笑自己真的得了自由,哭自己就要離開周瑜,她忽然非常舍不得。但今天的周瑜已經與眾不同,渾身上下散發處無與倫比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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