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寒殿下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衢州城內，一群百姓圍坐在茶館里，熱切地討論著這些日子發生的變化。
"可不是！"一位老者抹著眼淚，"我家那塊地，是祖上傳下來的。去年被梁衡強佔，我們一家都快活不下去了。如今殿下為我們做主，不但把地還給我們，還免了今年的賦稅！"
"我听說南市那邊的李大娘，家里窮得揭不開鍋。殿下知道後，不但給了五石糧食，還讓她家兩個孩子去新開的學堂讀書，一分錢都不收！"
"這才是真正的明君啊！"有人感慨，"不像那些貪官污吏，整天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茶館掌櫃插話道︰"听說這些年，梁衡他們搜刮的錢糧，大部分都上交給太尉柳荀了。殿下倒好，抄了他們的家，全都用來賑濟百姓！"
"可不是，"一位商人點頭道，"以前那些稅卡一關關的，我們這些小商販根本活不下去。如今殿下下令取消苛捐雜稅，整個衢州城都熱鬧起來了！"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喧嘩。
"快看！殿下出城視察去了！"
百姓們紛紛涌出茶館。只見甦寒騎在馬上，正帶著幾名親衛往城外而去。
"殿下！"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
"殿下！"
"殿下萬歲！"
百姓們紛紛跪地高呼，有人已經熱淚盈眶。
"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啊！"一位老者高聲道，"像這樣愛民如子的明君，才配做我們的皇帝！"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無數人附和。
"對！殿下才是真命天子！"
"將來殿下繼位，那才是我們老百姓的福氣！"
人群中，陳宮安排的人適時開口︰"听說京城那位，整日只知道听信讒言，讓柳荀這樣的奸賊禍害朝廷。也就是咱們殿下，真正為百姓做主啊！"
"可不是！"又有人道，"我听說殿下就是因為要替天下百姓說話，才被發配到南荒來的。可你們看看，殿下到哪兒，哪兒的百姓就過上好日子！"
"這才是真正的天子之相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言語中對甦寒推崇備至。那些陳宮安排的人，也在人群中不斷煽動，說甦寒才是真命天子，將來繼承大統，才是眾望所歸。
這些話傳開後，整個衢州城內都開始流傳︰甦寒殿下愛民如子，將來必是一代明君。若是他能繼承皇位，那才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城外，甦寒騎在馬上，听著身後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百姓們的呼聲，不過是自己計劃中的一環罷了。等到血書傳遍天下，再配合這些"民意"，就讓那個昏君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殿下，前面就是青山村了。"陳宮指著前方的村落，"這里的土地，大半都被梁衡的族弟強佔了。"
甦寒翻身下馬，看著道路兩旁的農田。正值春耕時節，不少百姓正在田間勞作。
"這位老丈。"甦寒走到一塊田地前，對著正在翻地的老農道，"這塊地，可是前些日子才還給你家的？"
老農抬頭一看是甦寒，連忙跪下︰"小、小民叩見殿下！"
"起來說話。"甦寒扶起老農，"我是來看看你們的情況的。"
老農顫抖著站起來︰"回殿下的話，這塊地確實是前些日子才還回來的。去年被梁家少爺強佔後，我們一家就只能靠著幫人家干活度日......"
"如今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老農連連點頭，"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地，我們耕種了幾十年，哪能不習慣？多虧殿下為我們做主啊！"
正說著，遠處傳來吆喝聲︰"爹！該吃飯了！"
一個年輕婦人端著幾個粗瓷碗走來，見到甦寒，嚇得差點跪倒。
"這是你們的午飯？"甦寒看向那幾個碗。
碗里是用野菜和粗糧揉成的團子，這是南境百姓常吃的"耐饑丸"。野菜苦澀，粗糧難咽，但勝在耐饑。
"殿下......"老農有些難為情。
"我也嘗嘗。"甦寒說著，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立刻在口中蔓延，粗糙的質地幾乎難以下咽。
"殿下！"陳宮急道，"這哪是您該吃的東西！"
"無妨。"甦寒擺擺手，"這就是南境百姓的日常。"
他轉向老農︰"往年收成如何？"
"回殿下的話，"老農嘆氣道，"往年就算有好收成，也要上交大半。那些官府的人，三天兩頭就來收稅，收完正稅還有雜稅。我們能留下的，也就夠勉強度日......"
甦寒默默听著，又咬了一口耐饑丸。
陳宮看著甦寒的樣子，低聲道︰"殿下，南境的百姓，大多都是這般生活。那些貪官污吏，年年搜刮，百姓們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我知道。"甦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所以，這些年他們欠下的債，也該討回來了。"
他轉向老農︰"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來盤剝你們。這塊地，就是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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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殿下！謝殿下！"老農夫妻跪地叩首。
青山村祠堂內，幾十個村里正跪坐在地上，仰望著上首的甦寒。
寒風透過敞開的門窗吹進來，帶著幾分蕭瑟。祠堂內的長明燈搖曳不定，映照著眾人期待的面容。
"諸位里正。"甦寒環視眾人，"這些年，你們的日子過得如何，我都看在眼里。"
"如今土地雖然還回去了，但要想過上好日子，光有這些是不夠的。"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看看四周，"甦寒指著窗外，"多少荒地閑置在那里？若是能開墾出來，豈不是又能養活更多人？"
一位老里正顫聲道︰"殿下，這荒地都是瘠土，種不出什麼東西啊......"
"無妨。"甦寒淡淡一笑，"我在南安城那邊，已經培養出一批精通農事的能人。他們懂得如何改良土壤，如何選擇合適的作物。"
"過幾日，我就讓他們過來，教你們新的耕種之法。"
眾人眼前一亮。南安城的變化，他們都有所耳聞。那里原本也是瘴氣彌漫，寸草不生，可如今卻成了魚米之鄉。
"不僅如此，"甦寒繼續道，"我還讓人從南安帶來了一些新的種子。這些種子耐寒耐旱，產量也比尋常稻麥要高。"
"等開春之後，你們就能看到效果。"
"殿下......"眾人已經熱淚盈眶。
"都起來吧。"甦寒擺擺手，"記住，這些事要告訴每家每戶。讓他們知道，只要肯努力，日子就一定會好起來！"
"謝殿下！"眾人磕頭謝恩。
送走眾人後，甦寒站在祠堂外的山坡上。
寒風呼嘯，枯草搖曳。放眼望去，一片荒地蕭瑟。
"殿下，天快黑了......"陳宮勸道。
"你看這片荒地。"甦寒卻像是沒听見，"明年開春，這里就會種上新的作物。再過一年，這里就會變成良田。"
他的目光越過荒野，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景象︰
"到那時，這里將不再有饑餓，不再有貧困。百姓們都能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
"而這一切......"甦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都要拜某些人所賜。若不是他們的苛政，我又怎會有機會來到這里？"
寒風中，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諷︰
"就讓他們繼續驕奢淫逸吧。等到明年秋收時，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得民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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