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景象一閃而過,回過神來時,珍韶發覺了自己此刻,已經和墨利諾厄站在了有著彼岸花花叢的道路上。
兩天沒回來了呀。真的,還有些怪想念這些美麗的彼岸花的味道的。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像往常那般的幽幽花香並沒有在自己反應過來時第一時間鑽進自己的鼻子……反而是先嗅到了,像是某種東西正在燃燒著一般的焦煙味……更加奇怪的是,珍韶此刻還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事情。
啊靠,對啊!蕭難涼去哪里了!他之前不是早就打車先來這地方了嗎?難不成是還沒到?那也不應該啊!雖然墨利法杖的速度很快,但期間光是找到墨利,珍韶就耽擱了不少時間呢!
直到看到墨利站在舞台上唱完了歌,又等著她看完了動漫少女樂隊社除了安可以外的表演是曲目之後,珍韶才算是壓抑不住急躁去喊墨利了……
所以按理來說,蕭難涼應該早就到了,而且待在這守著有一陣子了呀!
“哇……我好像明白老姬口中那讓你別管的事情,是什麼了……”
還在頭腦風暴的珍韶突然被身旁墨利諾厄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來,有些疑慮的扭頭去看墨利諾厄,卻只見……
墨利諾厄面朝方向,本該是彼岸花盛開的花叢,可眼前的,卻是一副被某種巨大的東西,肆意摧毀過後的一片狼藉……
被毀得一塌糊涂的花叢碎片滿地皆是,原本生長著各種冥界植物的草地翻出了土壤,有著被很多巨大的東西拖行,摧殘的痕跡……燒焦黑色痕跡,也是隨處可見。
……有人在這里戰斗過了?而且這種猶如奧特曼打小怪獸後留下的滿地瘡痍的景象是什麼鬼啊!
這幾乎都是地形破壞了吧……看著,可真讓人有些心慌……
珍韶有些惆悵的越過了被撕碎的花叢,蹲下身子撿起一株被還在燃燒著的得幾乎輕輕一吹就會化為殘骸灰燼的彼岸花……而也正如同他所想,一縷帶著血腥味的輕風拂過,下一刻,灰燼般易碎的彼岸花瓣,便夾雜著還在燃燒著的火焰,如同蒲公英那般漂浮至半空,直到消失不見。
一股濃烈的不詳感在心底生起……果然是危險的事情!是有外來者入侵了海城地府嗎!還是說,是地府監獄里被關押著的邪祟逃了出來,打算打破最近才布下的,阻隔陰陽兩界通道的結界,前往人間肆意禍害?
“……珍珍,別愣著了!我們走!”
“啊……知道了!”
珍韶步伐急切的奔回了墨利諾厄的身邊,而身子卻是緊張到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會是誰?是誰敢在海城地府里頭招惹是非……難道,是異國的神明或是邪祟嗎?
珍韶在海城地府住了這麼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呢……
難不成他們不知道,沖國有這麼多個地府,而海城地府的治安以及綜合武力值,都是除了有著鐘先生坐鎮的閻王殿總局以外的第一嗎?
是啦……在這個和平年代都還有半退休的黑白無常坐鎮。全世界僅有一位的九尾冥貓池雨阿姨,是這屆閻王的夫人。而這屆的閻王,更是能憑一己之力壓住這位上古大妖的狠人。牛頭馬面什麼的,都是選擇讓這些年來,最嫉惡如仇,正義熱血的魂上崗。而這十多年里,海城還收容了一條刻耳柏洛斯的異色分裂體,也就是幼年地獄犬咪咪作為隨時可出戰的小鬼……以及,自己……
塔納托斯與珍夜的孩子,也就是司死之神與傳說中的那個天賦過分的魔性之女結合誕下的子嗣……可以使用神術的收魂鬼差,珍韶。
結合以上因素,珍韶想來,真是覺得奇怪。
所以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在海城閻王的地盤上鬧事啊……
看來對方,是對自己的實力抱有絕對的自信啊。
來者不善,而且看對方在冥界的入口所造成的破壞痕跡,顯然也是擁有著不容小覷的實力……
“珍珍,冷靜。既然我現在在這里,那我就一定是會幫你們的。”
“嗯……”
對,別太擔心,珍韶。大家都那麼厲害,更別提珍韶還請了墨利諾厄這位冥界聖殿的王女作為外援。
墨利諾厄的實力有多強,能不能打得過他們海城地府戰斗力的排面,池雨阿姨,珍韶是不知道的。
但珍韶知道,墨利是絕對比自己還要能打的多的……還記得那天初次見面時,當時的蕭難涼為了守護因為恐懼而雙腿發軟的自己之時,僅憑自己的意志,不自覺的變身成了怪物模式。
那時還和自己不熟的墨利在見識到怪獸模式的蕭難涼過後,表現得異常驚恐,隨即下一刻,她就瞬間開始往手中的法杖里凝聚起可怕的殺招……
珍韶前兩天好奇時,還問過墨利諾厄,當時她是打算放一個什麼大招來對付怪物模式下的蕭難涼。
而墨利諾厄的回答,只是攻擊術式。成功釋放的話,會釋放出一道能傷人的青綠色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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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攻擊術式,沒有任何前綴與後綴,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效果。它的效果,就只不過是攻擊罷了。
但是那只是尚且處于凝聚階段的攻擊術式,卻還是給珍韶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他感覺那招雖然成功放出來後,可能的確不會有什麼超大範圍,超級驚天動地,宛若天災般的駭人效果……
但最起碼,他感覺那招,能直接將當時墨利身前的怪物模式蕭難涼,在一瞬之間,轟到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墨利的實力,肯定是甩了自己好幾條街的。且不說她那能讓純粹的攻擊術式給人如此可怕壓迫感的術式操控精度……光是她出門在外不帶上一把防身的武器,只是攜帶這一根法杖這一點,珍韶就比不了。
要知道使用法術,可是要以自己的體力,精神之類的玩意作為藍條,付出代價才可以使用……而墨利在當時來海城出差時,之所以不帶上什麼防身武器,恐怕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要省藍條的打算。
沒準她只不過是單純想著,能靠術式解決的,就全靠術式解決吧……
總之,在腦海當中預估了一會墨利諾厄可能擁有的實力過後,珍韶回過神來看著在尋著道路周圍的破壞痕跡,蹲在路邊左摸摸右看看的墨利諾厄松了口氣。感覺像是吃了定心丸那般安心。
珍韶雖然是安心了,但他不知道是,在他的心目中突然變得如此強大可靠的冥界王女,此刻內心卻是那樣的不安惶恐……
“……嗯,亂七八糟,但是很激烈。對方恐怕是個大家伙……但僅憑這點還無法確認……”
墨利諾厄單睜著自己那只綠色的眼楮,蹲在地上,看著道路邊上翻飛的泥土,以及遠處點燃這片花叢的火焰,試圖在空氣當中尋求一絲對方可能使用了什麼術式的痕跡,結果卻什麼都沒感知得到。
……該死。這家伙不要命了?難不成是純靠肉體一路橫沖直撞殺過來的?看來 對沖國地府的治安體系沒有一點點常識性的概念啊……應該會被收拾得很慘吧。
一點有關術式痕跡都沒有留下,既不知道對方是誰,又不知道對方是從人間闖入的地府,還是從地府殺去了陽間……
即便是如同自我安慰般這樣想著,墨利諾厄卻也捂著已經還是逐漸發悶的胸口,呼吸慢慢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塔爾塔洛斯里所發生的事情……只是每天晚上跟赫卡忒媽媽打電話時,她都表現出那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她相信赫卡忒媽媽能處理好克洛諾斯出逃的事情……更何況那老家伙在因為吞下了蕭難涼那不知道被下了蠱的廢棄心髒過後,早已變得溫順和藹……
眾所周知,溫順,和藹,還有示弱,和認錯……是曾經擁有著至高無上的驕傲,如今還被稱之為絕望深淵的奈落之底克洛諾斯,絕無可能會展現出的態度,以及行為。
因為……他的驕傲,他過往的輝煌,他所背負的罪惡與絕望,都不允許他這樣像個好好先生這般懦弱。
所以……他大抵是真的改性了。不管是因為他自己想通了,還是因為吞食了蕭難涼的那顆廢棄心髒……總之,自那天起,墨利諾厄就對克洛諾厄放下了戒備心。
然而直到她剛剛和珍韶跨過那偽裝成公廁的冥界入口,在回過神來的那一刻,見識到了面前本該是鳥語花香,猶如鄉間小路般美好的黃泉路,變成了這副模樣之後……
她的腦海里飛快的閃過了當年,克洛諾斯在塔爾塔洛斯所犯下的罪行……哪里都是一片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景象。視線所及之處,不是焦土,便是廢墟……戰火的硝煙味充斥在空氣當中,這一切宛若毀天滅地的災難般的場景,都是克洛諾斯這個惡魔所帶來的……
而眼前的破壞痕跡,遠不及那些畫面當中自己所見的煉獄的萬分之一,甚至沒有任何人死去的痕跡……但是,破壞的痕跡,很遠很遠,一直蔓延至了自己和珍韶都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是他干的嗎?
對啊,為什麼要對他放松警惕……他的確是改性了沒錯,而且當時還對自己說了如同守護宣言一般惡心的話……但是,萬一他的改性,只是不對塔爾塔洛斯出手呢?
墨利諾厄感覺自己的心頭上始終緊繃著一根弦,仿佛下一秒就會斷開。越來越不安的感覺促使她又“嘩”的一聲喚出了自己的法杖……這些痕跡還很新,自己應該能趕得上……
“誒?墨利!”
“……抱歉了珍珍。”
墨利諾厄咬著牙趁著珍韶還沒反應過來,突兀的開始快步向著被破壞的痕跡所蔓延的遠處奔去。同時,她還不忘在奔跑的途中單手平舉起了法杖,接著再松開自己的手。
很快,懸浮在半空當中的法杖似是理解了墨利諾厄的意圖,頓時就以與墨利諾厄相同的速度開始隨著她飛行……
“墨利!你突然跑什麼呀,你想干什麼!”
珍韶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已經被自己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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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克洛諾斯的話……
那這事只能由自己來管。
她決不允許那個惡魔,在這座有著她這麼多年以來,總算是新結交上的好友,以及有著她喜歡的人的這座城市……陷入那般煉獄的景象。
對,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管。他很可怕,很殘忍,他擁有著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力量……大家絕對是會受傷的……所以就讓自己來吧!
如果讓海城地府陷入危險的家伙真的是克洛諾斯的話……那這一切,就是由于她和赫卡忒媽媽的疏忽大意,才造成的現狀。她不僅要只靠自己一個人把克洛諾斯給押回去,她還打算要從自己的零花錢金庫里,掏出好多好多金幣來補償海城地府的損失。
要是沒有人受傷的話就好了……那樣的話,她真的會自責到瘋掉去。
想著這些事情的墨利諾厄緊咬著牙關,總算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伸手抓住了身旁已經開始提速飛行的法杖。緊接著,就像是橫跨機車一般跳上了那柄法杖……很快,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的珍韶,只能在遙遠的半空中看到在飛行著的墨利諾厄,越來越小,越來越遠的身影了。
“呼……呼,墨利……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珍韶眼見已經徹底追不上猶在天邊,已經在視線盡頭化為一個小點的墨利諾厄,索性就直接停了下來。
自己的體力真是太差了……真是的。有機會也一定要抽空好好鍛煉才是,不然眼下自己都已經跟蕭難涼在一起了,保不齊哪一天萬一他按耐不住了,自己會被他撅到口吐白沫……
因為珍韶那天晚上看到了。
……很可怕。他當時甚至都是主動的一方,口中嬌滴滴的說著會讓蕭難涼很舒服的話,但其實他內心下意識的想法是……
自己能不能拿把刀把這玩意削一下,就削小一點……不然,以自己這個小身板……�韍窗@ 【 允淺惺懿蛔〉模 br />
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差的體力,究竟是遺傳自塔納托斯的,還是遺傳自珍夜的。
“……塔納托斯,你個腎虛男。珍夜,你個病秧子女。你們倆真是絕配。”
休息了有好幾分鐘的珍韶,一邊拖著有些發軟的雙腿繼續努力試圖快步跟上,一邊不由自主開口罵出了好孝的話。
啊……真是受夠了!墨利現在丟下自己先走了……那這條路,自己這由腎虛男和病秧子女誕下的身子骨瘦弱的小南梁,到底還要走多久啊!
是的,因為眼下珍韶在道路的拐角瞧見了,前方破壞的痕跡,已經不在通向彼岸港口的道路上了……換句話說,如果他想要跟著墨利,沿著這破壞的地形繼續前進的話,那再過不久,他要走的,那壓根就不能叫路。
看來得在彼岸沒路的各種奇妙地形磕磕絆絆的前進了……可惡喲!墨利,干嘛不捎著我一起飛嘛,明知道我體力差……
珍韶委屈巴巴,欲哭無淚的跟著駭人的破壞痕跡拐出了道路,卻又見前方地形的瘡痍,依舊是蔓延至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期間他甚至還得想辦法靠自己渡過一條不窄的河流!
可就當他正一籌莫展之際,他的身後,卻突兀傳來一聲有著挑釁意味的口哨聲……
“∼∼∼”
沒有任何前兆,就是在他行進之時,如此詭異,又如此水靈靈的響了起來……話說珍韶可不記得,自己之前在這條道上見到過別人吧……
埋伏?難不成那個破壞力驚人的大家伙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誰!”
要知道,既然都已經有了這些戰斗痕跡了,那想必此刻的彼岸也已經不是多安全了……這樣想著,雙眼的虹膜已經浮現出淡淡藍光的珍韶瞬間警惕的回過頭……然而卻在一瞬間看到……一頭潔白如雪,漂亮柔順的碎發。
“……誒?”
珍韶傻眼了。
他……不。她。她就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看樣子也是剛跑過來的,用力的小聲喘著氣平穩著呼吸,同時還用那張如同照片上那般輕蔑而又不好惹的臭臉在面對著自己。
“——!”
又是一聲不耐煩的口哨聲響起過後,珍韶才猛的回過神來……
啊。
這黝黑的深色皮膚,如同女性般美麗動人的臉蛋和五官,還有那身炫酷的皮質黑色機車服的打扮……
但是,為什麼!
珍韶瞳孔地震,在這一瞬開始懷疑自己是中了幻術……
不是,這柔和優美天使的身材曲線,以及那對因為機車服拉鏈領口拉鏈拉不上,而即將要……要呼之欲出的飽滿深色邪惡史萊姆是什麼鬼啊!
你不是個男的嗎!“白靖伊”!怎麼帥哥變成豐滿假小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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