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你要相信我,是吐髒了的,不是尿髒的。”
“噗……是是是。”
姬依兒捂著嘴,笑得停都停不下來。
逍遙釀見狀叉著腰,沒好氣的看著面前這兩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無辜的家伙。
“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
珍韶眨巴眨巴眼楮,隨後低下頭,認錯態度誠懇道。
“是我們太過分了,嚇著小釀了。”
可蕭難涼還是兩手一攤,一臉無辜。
“蒸饃,蕭難涼,看你很不服氣的樣子,你有話要說是嗎!”
“……你的意思是,你是听了姬依兒的話,然後才進來想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是吧。”
“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為什麼和偷雞似的,一聲不吭就縮在了隔壁偷听?你好歹吱一聲吧。”
“……”
還想要咄咄逼人的逍遙釀一噎。
還真是這麼個理。
“你吱一聲我們肯定就不會讓你看到這麼嚇人的事情了啊。”
“話說涼哥,你怎麼腦袋被割下來了都沒事兒啊。”
蕭難涼還想開口講道理,卻見小釀此刻已經眼神清澈的轉移了話題。
行吧,既然都轉移話題了就是他自己也知道心虛。不為難他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偷听大人的秘密。
不過事到如今,問題都問出來了,蕭難涼也不好不回答了。
在半個月前,蕭難涼那時還只不過是個孤寡老人而已。
他靠近不了人群,他無法記不住他人的面孔,更早的時候,他甚至還會害怕自己傷害到別人。
在名為社會的群島之外,有一座小小的孤島。那是蕭難涼的歸宿,仿佛他無論怎麼努力,也融入不了人群。
不過……最近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最開始,蕭難涼還不敢向逍遙釀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在想,自己的舍友逍遙釀,如果只當自己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那他們是否也能夠相處融洽呢?
這幾乎是蕭難涼在最近幾十年以來,第一次僅憑自己就相處得關系如此之好,如此自然的朋友了。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逍遙釀這小可愛性格很好,本身就很願意和自己交好的因素。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且小釀也早就能夠理解這些與日常無緣的事物了……那即便是現在說出來,也應該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吧。
逍遙釀不會是自己的干孫子,而自己也仍然是他的好涼哥……嗯。那些輩分上的事情,蕭難涼樂意最好是一直模糊下去。他只想繼續和小釀稱兄道弟。
就是有點可憐逍遙游那小子……自己的親孫莫名其妙就和拜把子的兄弟同輩了……
想到這里,蕭難涼深吸一口氣。
“小釀,你知道我和瑤瑤是怎麼認識的嗎?”
“……網上打游戲認識的?”
“不是啦。是因為在她小的時候,那時她爸媽和她家老頭子工作忙,只有我有空陪她玩。”
“……青梅竹馬?那也不對啊,既然是青梅竹馬的話,我怎麼沒听大姐提起過涼哥你……”
“不對。”蕭難涼皮笑肉不笑。“她跟你應該提起過很多次。”
“沒有吧……”
“……那你要不猜猜,瑤瑤口中那個活了快兩百年長得都還和個清爽男大一樣,一直被她掛在嘴邊的活神仙干爺爺是誰呢?”
逍遙釀聞言思考了一會,接著瞬間瞳孔地震。
握草!
“涼哥你是人妖!”
“……人妖?”
蕭難涼一臉清澈愚蠢的望著姬依兒。然後就見姬依兒一巴掌拍在逍遙釀的腦袋瓜上。
“那個叫神仙……不對,你真是神仙嗎?我感覺你應該是和神仙挺像的,但我爹,還有珍珍都說你是人……”
“……不重要。”
蕭難涼按著自己的眉心苦笑道。
他自己早就琢磨不明白了。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放棄去想這些事情了。
“那我們現在的關系,其實發生了變回……難不成,我以後都得和大姐一樣了?!只能叫你干爺爺了嗎……”
“不啊,怎麼舒服怎麼來。”
蕭難涼擺了擺手。他是真的不在意,也不希望小釀去在意這些。
本來就沒有血緣關系,他和逍遙游也只是拜把子的兄弟而已。
遲疑了一會過後,逍遙釀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涼哥——”
“對,怎麼順口怎麼來。”
蕭難涼笑了。就是這樣。知道了就知道了,關系可不能因此發生變化。不然他可是會傷心的。
“行了,你們還要回活動室去排練吧?我跟你珍珍姐姐也有事去找墨利。”
“哦,是呀……差點都忘了。涼哥,晚上記得叫全部的同學,來看我們演出啊。”
“嗯嗯,我會群發消息的,叫大家都來給你們捧場。”
蕭難涼從長椅上站起伸個懶腰,可接著余光又瞥見一只盧帕正從遠處緩緩朝著自己走來。
“嗯?”
是的,盧帕。《gbc》里面的那個貝斯手姐姐盧帕,自己剛剛還在社團活動室里頭見到過的盧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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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正笑眯眯的手上捏著張a4紙,朝著大伙走過來。
“啊,白老師!白老師您怎麼出來啦!是來找我們的嗎?”
“握草!蕭難涼快跑!”
蕭難涼聞言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姬依兒狠狠一推,一把推進了綠化帶里頭。
“……”
“小姬,你干什麼呀!”
干嘛莫名其妙欺負我男人!
珍韶狠狠瞪了一眼姬依兒,皺著眉頭要去扶人,結果剛彎下腰對著那個綠化帶里頭黑 的腦袋一望……
“……嗯,原來是又來了。”
在心里默默的給小姬道歉順帶贊嘆這丫頭反應力果然超絕之後,珍韶反手就用綠化帶里頭的灌木叢試圖把這黑 的玩意徹底遮掩好,可再扭頭,那個白老師,卻早已踱步到了逍遙釀的身前。
墨利,帶著逍遙瑤出去找蛇了。
所以逍遙瑤,是不是忘了自己最開始來到活動室是想干什麼?
這樣一來,白靖伊還是得自個去把今晚演出的最終曲目送到學生會去……呵呵。
就當白靖伊給茉茉發了消息,然後打算出門去交單子的時候,活動室又來了客人。
她和進了門但是默不作聲,扶著門框一動不動的蕭難涼對視了不到五秒鐘。當自己正欲掏手機打字詢問的時候,蕭難涼瞬間神情緊張,突然䥅的一下,轉身就跑了。
是的……跑了。只留下下了那個被他帶著一起來活動室的鬼差白毛小丫頭。
白靖伊記得她,她應該是……老舟最近很喜歡的海城地府可愛白毛小公主,珍韶吧。結果一頭霧水的白靖伊還來不及向珍韶了解情況,卻只見她深鞠一躬,下一刻就隨著蕭難涼一快跑了……
該不會,是禁咒決的被動效果又搞出了什麼ど麼蛾子來了吧……白靖伊這幾天因此可沒少吃虧。
于是乎,白靖伊就這樣出了活動室。倒不是說一定要追上珍韶和蕭難涼,只是想著去學生會交單,順帶踫踫運氣……這下正好遇上了。
現在面前三個人。都和心虛一樣攔著身後長椅後面的綠化帶,神情遮遮掩掩,說話吞吞吐吐。
但那玩意,可有兩米多高的絕佳身長啊。只是綠化帶的話,怎麼遮掩都遮不住的吧。
不過……看到了就看到了呀,這有啥嘛。不就是從一個帥氣的小伙子變成了個黑 的貝利亞嗎。她早就听墨利說過了蕭難涼的癥狀了。
「我是想去把我們社團今晚演出的單子交到學生會去,順帶看看小釀你的舍友。他剛剛也來活動室了,只是什麼也沒說,突然就跑了」
“啊?涼哥去我們活動室了……是來找我們的嗎?”
逍遙釀扭頭去看珍韶,珍韶則是啥都沒說。
他們是要去找墨利諾厄……因為他們已經做好了要去見珍夜的決定了。想先跟這冥界王女商量一下,听听她的建議。但是先前約好在活動室見面的墨利,又不在活動室里頭……
「蕭難涼同學怎麼了?」
白靖伊低頭噠噠噠打字,然後把手機放在了珍韶的面前。
珍韶心想,小釀的社團指導老師惦記我男人干嘛。而且我和她認識嗎?
“多謝白老師的關心,蕭難涼沒事呢。”
但珍韶表面上對白老師的關心還是表現得非常有禮貌。
「這樣啊。我看你和蕭難涼同學來得匆忙,都還沒來得及給你們倒杯水,請你們坐會兒呢」
“哈哈哈……是突然遇到了些急事,現在已經沒事啦。”
「嗯嗯,不是我身上的禁咒決讓你們感到困擾了就好」
珍韶的視線掃過了手機屏幕上的文字,再看向白老師的臉,依舊是那眯著眼楮,人畜無害,溫柔和善的笑。
……禁咒決。珍韶听老姬說過,這好像是珍夜以前沒事研究禁咒符時,所研究出的法術。因為本身有方便又便宜點符紙可替代,而且其效果範圍小,弱雞,又不可控的緣故,故被當年珍夜稱之為合格的無用法術。甚至還取了一個相當帥氣威武的名字。
當年的珍夜,好像很喜歡發明一些無用,無意義的法術。
“珍珍姐姐,白老師跟你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你們兩個小家伙快回活動室吧。老師交了單子就回來」
但即使這樣說了,白靖伊卻還是站在珍韶跟前一動不動,沒打算走。
……這白老師,是沖著自己和蕭難涼來的。
“小姬,小釀,你們回去吧。我有些在意的事情要跟你們老師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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