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氏集團面前,這位李總的產業根本入不了葉鑫的眼里,更別談認識了。
但反過來,卻不代表李總不認識葉鑫。
恰恰相反,作為一個在江海市做生意的人,他對葉鑫的樣貌早已爛熟于心。
雖然之前葉鑫從未與他說過一句話,但在某次商業晚會上,李總還是遠遠見過葉鑫一面的。
所以當他看到進來的是葉鑫這位葉氏集團實際上的掌舵人的時候。
原本憤怒的情緒突然一泄,臉上的不耐煩瞬間調整為喜悅。
可就在他站起來準備過去跟這位葉總握手的時候,卻被葉鑫一句話給噴的愣在了原地。
<d想死別拖我下水啊!!!”
嗯?????
葉總站在原地,硬是花了好幾秒都沒有從葉鑫這話里回過神來。
但終究還是生意人,盡管氣氛尷尬,但他還是及時調整了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
“葉總,你這怎麼......”
誰知葉鑫根本沒有想要和他繼續說話的意思,而是跨過他徑直的朝著前方走去。
接下來,李總看到讓他懷疑人生的一面。
只見葉鑫越過了所有人,快速的來到了白洛顏和林衍的面前。
原本急匆匆的臉上兀然轉化成一副討好的表情。
他搓著雙手,用一種近乎獻媚的語氣說道︰
“白小姐,林先生。
你們過來我公司實習,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這我也好安排一下嘛。
兩位難得大駕光臨,怎麼能真的委屈你們做實習生的工作呢?”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
伸著手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李總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他嘴巴微張,花了好幾秒才終于理解了葉鑫剛剛所說的話。
然後他的眼神從不解到疑惑到懷疑,最後變成了驚恐。
他不是傻子。
雖然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林衍和白洛顏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但至少他知道,能讓葉氏集團的葉鑫如此低聲下氣去討好的人,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想起剛剛自己在會議室里說過的那些話,他忽然感覺到一股仿佛來自深淵的冰寒。
此時他的心里只回蕩著一句話︰
“我要完了......”
當然了,被震驚的不止是他。
周飛宇在看到葉鑫的那一刻,整個人就一直保持著一種神游天外的狀態。
在年紀上,葉鑫和周飛宇差不多。
所以對于這位真正的金融天才,周飛宇一直都是拿葉鑫作為自己的榜樣的。
更何況在葉氏旗下的公司工作,他對于葉鑫這位大老板自然也是認識的。
而此時看到這位大老板一副卑躬屈膝的跟著自己手下的實習生說話,他一時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和他相比,付炎杰則是淡定的多了。
因為曾經和葉鑫這家伙一起出去露營過,也曾和這位金融才子毫無形象的在小溪里瘋狂過。
所以在付炎杰眼里,眼前的葉鑫自然也沒有作為總裁的神秘光芒。
他熟絡的對著葉鑫打著招呼說道︰
“呦,你怎麼來了。”
葉鑫對著付炎杰禮貌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然後繼續熱切的看向了林衍和白洛顏兩人。
林衍看了看葉鑫,又看了看其他人那復雜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葉鑫這麼一鬧,自己和白洛顏的馬甲是藏不住了。
當然了,剛剛他也沒再想著要藏著了,倒不如說葉鑫這時候來的確實是剛剛好。
于是他重新露出了那熟悉的微笑對著葉鑫回應道︰
“我們這不就是想著不要麻煩你嘛。
你這樣跑過來一趟,我們還怎麼好好實習,安靜的去學東西呢?”
听到這話,葉鑫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學東西?
你這個連我都騙過幾次的家伙,跟我說跑過來實習學東西?
你擱這騙鬼呢?】
不過他並沒有將心里的吐槽說出來,而是順著林衍的話繼續說道︰
“也是也是。
那兩位在我們公司這邊實習還好嗎?
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只是還不等林衍和白洛顏說話,卻看到不遠處的李總一陣連跪帶爬的來到幾人面前。
此時的他的臉上哪還有剛才那囂張跋扈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蒼白且不斷流著冷汗的驚恐。
此時的他顯然已經明白了什麼,企圖做著最後的挽回。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顫抖的開口道︰
“葉總,這兩位是.......
要不介紹一......”
只不過他話未說話,就被白洛顏打斷了。
白洛顏看都沒看他一眼,就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會弄髒了自己眼楮一樣。
她皺眉看著葉鑫寒聲說道︰
“我很不喜歡這家伙。”
“明白!”
白洛顏話音剛落,葉鑫立即回答道。
他轉身看向了身旁的李總,臉上的討好也瞬間恢復成平日作為葉總的高冷。
“這位...李總是吧?
關于和你們公司項目的合作就此為止吧,請你離開我們公司。”
“葉總,不是。
我......”
眼看這位李總還想說些什麼,葉鑫再次開口打斷道︰
“李總,我勸你一句。
不如趁著現在還有一些時間,趕快回去看看自己的產業吧。”
听到葉鑫這近乎威脅的話,那位李總臉色一變,臉上那勉強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他一臉駭然的看了看葉鑫,又看了看葉鑫身後的白洛顏和林衍兩人,眼神中透著哀求。
嘴巴囁嚅了兩下,最後還是一臉沮喪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些產業在葉氏面前和螞蟻沒什麼分別。
而作為一個生意人,葉鑫所說的話絕對不會只是一個簡單的口頭威脅。
所以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只是在臨走前,他心里依舊十分不甘的怒罵著。
<d,現在的大佬都喜歡跑來一個小公司做實習生的嗎?
我這是有多倒霉啊!!!】
只不過他並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麼,而是直接的離開了這里。
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去哀求,也不可能對結局有什麼改變。
畢竟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
正如剛剛他以一個甲方的身份可以盛氣凌人的去威脅對方一樣。
當別人實力比他強的時候,就連哀求也變成了一種小丑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