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房的玻璃門緩緩合上,發出輕微的磁吸聲,仿佛將他們與外界隔絕,構建出一個只屬于兩人的私密空間。
侶一站在鋪著防滑墊的瓷磚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浴袍領口的流甦,看著李文東彎腰調試控制面板。淡藍色的指示燈次第亮起,濕熱的霧氣很快從 vents 里涌出來,像團被揉碎的雲,纏上兩人裸露的腳踝。
“溫度調 45 度?” 李文東轉頭時,額前的碎發被熱氣燻得微微卷曲,喉結滾動著吞了口唾沫,“第一次用別太燙。”
侶一的目光緊緊地落在李文東脖頸上的水珠上,仿佛被那晶瑩的水珠所吸引,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她听到自己的聲音似乎被水汽包裹著,輕飄飄的,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般︰“嗯,听你的。”
話音剛落,周圍的蒸汽突然變得更加濃郁起來,如同一層厚厚的白霧,將整個汗蒸房都籠罩其中。在這片白茫茫的霧氣中,李文東的輪廓若隱若現,時而清晰可見,時而模糊不清。
“可以了,你好好享受吧,我先出去了。”李文東的聲音從白霧中傳來,听起來有些模糊。
侶一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啊,你不一起汗蒸嗎?”
李文東似乎有些猶豫,沉默了片刻後才回答道︰“呃,不太方便吧,畢竟你是女孩子,我是男的。”
侶一的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輕松︰“我不介~意的啦,雖然你是我老板,但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吧?”
李文東笑了笑,回答道︰“當然可以啊。”
侶一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就一起汗蒸吧,順便陪我聊聊天,我發現跟你很聊得來呢,平時我都沒有什麼朋友能一起聊天的。”
李文東想了想,“糖糖不是你閨蜜嗎,她沒跟你聊天?”
侶一看到李文東的反應後,開心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糖糖雖然是我閨蜜,但是她最近太忙了,而且她和鄧朝的電影不是馬上要上映了嗎?還有很多廣告要拍呢。”
李文東︰“明白了,行,我去拿件浴袍。”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侶一一把拉住。
侶一豪爽地笑道︰“不用了,大爺們,穿什麼浴袍啊!你看我的浴袍都放在一邊了。”說著,她迅速地將李文東拉回身邊,然後像變魔術一樣,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並隨手扔到了門外。
李文東完全被侶一的舉動驚呆了,他瞪大眼楮,看著侶一,心中暗自感嘆︰“這女人可真是個四川的辣妹子啊,做事竟然如此風風火火!”
侶一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大膽,她把衣服扔出去後,突然像是回過神來一樣,臉上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宛如熟透的隻果。也不知道是因為蒸汽房里太熱,還是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
李文東看著侶一那嬌羞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這時,他注意到兩人就這樣坦誠相對地站著,氣氛有些尷尬。于是,他連忙說道︰“別站著了,來,我們坐吧。”
然而,當“坐”字剛一出口,侶一卻像听到了某種暗示一般,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向李文東,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毫不猶豫地親吻了起來。
李文東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值年輕氣盛的 24 歲,面對侶一如此熱情的舉動,他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他也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地回應著侶一的親吻,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彼此。
就這樣,在這狹小的蒸汽房里,一場激情四溢的熱吻正在上演,仿佛春天來了,萬物都在復甦,一切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嘶~”隨著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侶一不禁皺起了眉頭。
“疼嗎?”李文東連忙關切地問道。
“嗯~”侶一輕聲應道。
。。。
許久,瓷磚已經被蒸汽烘得發燙,侶一的掌心貼在李文東的後頸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皮膚下突突的脈搏。
防滑墊邊緣的紋路有些硌膝蓋,讓侶一有些不舒服,但她此時完全顧不上這些。
因為李文東的呼吸混著水汽,正輕輕噴在她的耳廓上,那感覺就像有細小的電流在她的身體里亂竄,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往他懷里縮得更緊一些。
“地板涼。” 李文東突然低啞地開口,伸手將她打橫抱起。
侶一驚呼著摟住他的脖子,鼻尖撞在他鎖骨處的水珠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隨即又被他身上的熱意熨帖得發軟。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抱她時卻穩得像座山,指腹不經意蹭過她腰側,引得她輕輕顫栗。
玻璃門上映出兩道交疊的影子,被霧氣暈染得模糊不清。李文東將她放在角落的木質長椅上,榫卯接縫里積著薄薄一層水汽,沾濕了她的發梢。
他剛要直起身,卻被侶一拽住手腕按向自己 —— 她仰著頭,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眼神亮得像被蒸汽洗過的星子。
“剛才……” 侶一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指尖在他手背上畫著圈,“你說‘坐’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這個?”
李文東的喉結又滾動了一下,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他沒說話,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動作輕得像怕踫碎什麼。
蒸汽在兩人之間凝成細小的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滑進衣領,又滴落在她鎖骨窩里,匯成一小汪溫熱的水。
“別鬧。” 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手卻誠實地攬住她的腰,“這里太悶了,出去好不好?”
侶一卻搖著頭往他懷里鑽,鼻尖蹭過他胸口的皮膚,聞到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著汗水的味道,意外地讓人安心。
“不出去,” 她耍賴似的抿住他的喉結,感覺到他瞬間繃緊的身體,“李文東,你是不是怕了?”
他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像溫柔的鼓點。
“怕什麼?” 他反問,手指穿過她被汗浸濕的發絲,“怕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把我吃干抹淨了不認賬。”
“才不會。” 侶一抬頭咬住他的唇角,舌尖嘗到咸澀的汗水味道,“吃了就賴上你,反正你是老板,總不能辭退我吧?”
說話間,她的手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滑,指尖觸到緊實的腹肌時,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李文東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木質長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混著兩人漸重的喘息,在密閉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侶一快要喘不過氣,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李文東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觸,兩人都在大口呼吸著稀薄的熱空氣。
他的睫毛上沾著水汽,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手指摩挲著她被吻得發紅的嘴唇,聲音啞得厲害︰“再鬧下去,真要出不去了。”
侶一突然笑了,伸手擦掉他下巴上的水珠︰“那就不出去。”
她說著,重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氣,“東哥,春天不是早就來了嗎?”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玻璃門上的霧氣被染上暖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蒸汽還在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像層柔軟的繭,將這方小小的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