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暮春還帶著料峭寒意，會議室內的空調卻開得十足。
雕花會議桌上擺放著清一色的青瓷茶杯，裊裊熱氣在凝滯的空氣中盤旋，與眾人臉上的凝重相得益彰。
"a" 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摔在桌上，金屬扣環撞擊桌面的聲響格外刺耳︰"一個藝人，突然在圍脖平台發了個什麼《關于取消艾滋病外國人入境限制的幾點質疑》，點贊和轉發居然破了兩億！現在評論區全是跟著瞎起哄的，說我們 " 拿國民健康換外匯 "，這像話嗎？" 他保養得宜的手指敲打著屏幕上的熱評，指甲修剪得過分整齊，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b" 推了推滑落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在座諸位︰"文化部當初批準他多部影視通過審核，就是看他能傳遞龍哥文化，現在好了，翅膀硬了就開始窩里跳。"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陰鷙，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沿，仿佛在擦拭不存在的污漬。
"c" 是來自衛健委的年輕干部，筆挺的西裝襯得他臉色愈發蒼白︰"諸位，數據顯示取消限制後，入境申請量同比增長 37，僅東南亞旅游線路的預訂量就激增 200。世界衛生組織上周還發函肯定我國的開放政策，這個節骨眼上被個戲子攪局......" 他的聲音突然哽住，視線落在主位上沉默的部長身上。
部長凝視著窗外的梧桐樹，新葉在風中沙沙作響。李文東的資料攤開在面前︰21 歲，高中畢業...
"安排專家團在主流媒體發聲，" 部長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如舊木質地，"就說取消限制是為了落實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強調艾滋病可防可控。另外......" 他頓了頓，"讓毛不群準備個聲明，措辭溫和些。"
當晚七點，圍脖熱搜榜第一的 "李文東 艾滋病入境" 詞條下，衛生部新聞發言人毛不群的賬號準時亮起紅點。
"各位網友，取消對患有艾滋病等外國人的入境限制，是我國積極參與全球衛生治理的重要舉措......" 毛不群對著鏡子練習了三遍表情，才按下發送鍵。他特意選了張背景是辦公室書架的照片，身後《傳染病防治法》的燙金字樣清晰可見。
手機幾乎立刻震動起來。李文東的回復像顆炸彈投入平靜湖面︰"毛發言人可知，白頭鷹在《國防授權法案》中明確禁止艾滋病患者服役，卻天天指責他國 " 人權問題 "？貴部去年禁止清北學生公派留學時，可不是這麼說 " 國際交流 " 的。"
毛不群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盯著屏幕上跳躍的轉發提醒，手指在鍵盤上敲出︰"年輕人要顧全大局，不要被片面數據誤導。艾滋病通過性傳播、血液傳播......"
"所以只要 " 潔身自愛 " 就沒事？" 李文東的回復快得驚人，"請問貴部是否掌握入境人員的性行為史？是否對醫療系統的應急儲備有清晰評估？還是說，為了旅游收入，真的準備讓普通民眾當 " 人肉防火牆 "？"
評論區瞬間沸騰。有網友翻出毛不群早年在高校演講的視頻，他當時正激情澎湃地宣講 "構建健康中國防線"。更有人扒出某旅游集團的年度報告，其中 "入境游專項基金" 的數額觸目驚心。
毛不群摔了手機，抓起西裝就往外走。走廊里傳來秘書小心翼翼的提醒︰"部長來電，說輿情已經失控......"
羊城的梅雨季總是黏膩得讓人煩躁。李文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珠江上往來的貨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護照封皮。手機里是剛剛收到的圍脖推送，毛不群最新發言稱 "尊重公民個人選擇，如果你不滿意，可以移民"。
"沙特、阿聯酋、卡塔爾......" 他在平板電腦上劃動著地圖，指尖停在波斯灣沿岸，"多妻制度倒是不錯，可沙特和白頭鷹的軍購協議......" 想起在中東拍攝時見過的白頭鷹大兵，那些扛著 16 在集市巡邏的身影，他突然一陣反胃。
伊朗？不行，白頭鷹制裁下連藥品都短缺。非洲？看著屏幕上尼日利亞的犯罪率數據，他搖搖頭。子女教育...... 這個念頭讓他愣了愣，這個是非常嚴重問題。
最終視線落在南半球~澳大利亞
"就澳大利亞吧。" 他抓起車鑰匙，證件袋在沙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後視鏡里，兩輛黑色 suv 悄然啟動，車燈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一群負責李文東的安全的龍鏢，看到他走進澳大利亞移民局，臉色大變，敢情人家來真的。
他們可是知道李文東的重要地方，領導也發過話了，如果部長們和李文東同時遇到危險，第一個先救李文東，如此重要的人物，怎麼可能允許他移民呢，所以當即向上報告。
部長收到消息後，大為震驚、生氣、疑惑，就為這點小事，居然要移民，真的太不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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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東︰我才21歲，怎麼成熟！）
“你們趕緊阻止他，不能讓他辦理成功，我馬上飛過來。”
“呃，部長，您怎麼不打電話給他？”
“打了，沒通，被拉黑了，其他號碼更是一律不接。”
“但是我們現身的話，就暴露身份了，他知道被監視的話，會不會更想移民？”
“蠢貨，誰讓你們現身了，去移民局拉閘斷電不行嗎？沒電，他們怎麼辦理？”
“噢~我明白了，馬上辦理。”
李文東推開移民局玻璃門時，空調的涼意讓他舒服地眯起眼。前台的羅莎琳?佐伊正在整理文件，抬頭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 —— 偶像真人比屏幕上帥了十倍，亞麻色襯衫襯得皮膚愈發白皙。
"戴文先生！" 她慌忙扯了扯制服領口，指尖在簽到表上留下兩個重疊的墨點，"我是您的歌迷，去年在悉尼演唱會......" 看到李文東微微挑眉，她猛地回過神，"抱歉，我馬上為您辦理手續。"
打印機發出輕微的嗡鳴，李文東看著羅莎琳在系統里快速錄入信息︰"不需要資產證明嗎？" 他有些疑惑，畢竟之前听說移民審核很嚴格。
羅莎琳的耳朵尖泛起紅暈︰"您在之前的慈善捐款已經超過移民局要求的五倍啦！而且系統顯示您有優先辦理權限......"
突然，整棟大樓陷入黑暗。應急燈在三秒後亮起，昏黃的光線里，羅莎琳抱歉地笑著︰"對不起，可能是電路故障......" 她的話被窗外的消防車鳴笛打斷，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
李文東望著窗外聚集的人群，"羅莎琳，" 他將證件重新裝入信封。
"下次來，我想帶基金會的醫療團隊一起。" 女孩驚訝的表情中，他轉身走向光明處，陽光在他發梢鍍上金邊，像極了【龍珠gt】版，孫悟空托著的元氣彈。
首爾明洞的夜色正濃。二十七個女孩圍坐在皇冠女團主題咖啡廳里，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她們堅定的臉。
"歐尼，李明波議員的銀行流水找到了！" 扎著雙馬尾的黑客少女舉起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去年他兒子在夏威夷買別墅的錢，來源是某旅游公司的 " 政治獻金 "。"
穿校服的高中生突然站起︰"我爸爸說，李明波當年推動《外國人健康管理條例》修訂時，收了白頭鷹國制藥公司的賄賂！"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如果文東歐巴不能來韓國，我......"
"安靜！" 為首的御姐拍了拍桌子，香奈兒腕表在燈光下閃過微光，"現在分三組︰法務組整理受賄證據，技術組黑進國會系統找投票記錄，媒體組聯系《朝鮮日報》的內線。"
她掏出瓖鑽手機，屏幕壁紙上是李文東在長城上的照片，"記住，我們的目標是 —— 讓李明波在七十二小時內辭職，修改入境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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