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另一側偷听的曹魏，听著許大茂跟何雨柱倆人一會兒你叫我爺，一會我叫你爺的拉扯，心里那叫一個歡樂啊。
要不怎麼說這倆人是歡喜冤家呢，就這兩張破嘴湊到一起，他要是不吵吵起來那才叫稀奇呢。
不過這倆人私下里的交流卻是有著一個合適的度，並不是在四合院里眾人眼中看著的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狀態。
站在曹魏的角度來看，這倆人更多的好像是有點別人嘴里所說的人來瘋。
就是那種充滿表現欲，人越多越能鬧騰的類型。
在牆外，要走的許大茂最終還是被何雨柱死纏爛打的留了下來。
保證道“茂爺，我錯了還不成麼，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您，不該說您是壞種，我真錯了。”
“不過天地良心，相親這事我真沒滿院嚷嚷，最多我就告訴了聾老太太和一大爺，我保證除了這兩位之外，我再多告訴一個人就天打五雷轟！”
“畢竟自從何大清走了之後那兩年，一直是他倆在照顧我們兄妹，我也把他們當長輩，你說，我相親這麼大事，不跟長輩通個氣，我還是人麼？”
這下別說是許大茂了，就是藏在牆後听牆根的曹魏也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啊。
這不就是妥妥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大冤種麼。
什麼那兩年一直照顧他們兄妹倆，老聾子和易忠海也就是純純的演給這傻子看的！
照顧他倒是真的，至于何雨水？
就在曹魏腹誹的時候，許大茂則成了曹魏的嘴替。
言語嘲諷道“還照顧你們兄妹倆的長輩，我呸！也就你個大傻子信了。”
“你知道你在鴻賓樓學廚那兩年，雨水一個人在院里他們是怎麼幫你照顧的麼？”
“雨水見天的吃不上飯，餓了去易忠海和聾老太太那找吃的，他倆要麼關門裝听不見，要麼直接把吃的藏起來，把雨水給罵出去，什麼賠錢貨，累贅，克死親媽沒人要的野丫頭，怎麼難听怎麼說。”
“到最後，餓的雨水一邊哭一邊在院子里水龍頭那喝涼水抗餓。”
“也就是等你回來之後，他倆才扔給你們兄妹兩個窩窩頭，裝的好像挺關心的。”
“實際上那兩年，要不是後院曹老爺子還有我媽有時候看不過眼，偷偷給雨水點吃的，你妹早就讓他們給餓死了。”
許大茂揭露的真相，可算是听傻了何雨柱。
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道“怎麼可能？那雨水怎麼沒跟我說過？”
許大茂听完，嘲諷的意味就更濃了。
“雨水沒說麼？不是她說了你不但沒信，還把她罵了一頓麼？”
“當時雨水那麼小，你知道她讓你們給罵成什麼樣了麼？”
“到最後就是我媽和曹老爺子給雨水吃的她都不敢接，就是接了吃的，也要給我們兩家干活來換，幫忙洗衣服、收拾屋子、撿柴火、就沒有一樣她不搶著干的，就怕我們嫌棄，說她是個累贅。”
“那會兒她才六七歲你知不知道？”
“你丫的要是不信，你就回去問問雨水，不過我估摸著她早讓你這個親哥給罵自閉了，你就是問她也不一定說，你們兄妹倆就是一對大 種！”
何雨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腦海中不住的回想當年最開始的時候，自己每天晚上從酒樓回來之後都一臉淚痕，委屈巴巴、放聲大哭的小丫頭和自己控訴她的經歷。
然而每次看到一大爺一臉關切的給他拿干糧，自己都以為是小丫頭嫌棄吃的差，故意找事，不但沒關心她，反而還罵她不知好歹。
回想著當年的一幕幕，何雨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甚至他感覺自己今天受到的沖擊比何大清跑路那年都要大。
尤其是在許大茂的嘴里，聾老太太和易忠海的形象簡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不過許大茂是真小人沒錯，但他現在對何雨柱說話還是講良心的。
只听他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和易忠海那個偽君子相比，聾老太太雖然看不上何雨水，但對你好卻是真心的。”
“要不是有她在暗地里攔著，你以為當年憑你一個十五六的大傻子，帶著一個六七歲的丫頭片子能守住你家那三間正房？”
“早就不知道讓咱們院里那些偽君子給瓜分多少回了。”
听許大茂這麼說，何雨柱的內心才稍微好過一點，深吸了一口氣道“就算是這樣，這些事也都過去了，大不了以後我對雨水好點，就當補償她了。”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報復賈張氏，當年賈東旭結婚，還是我搭進半間正房才讓他家都有地住。”
“結果現在這老虔婆卻忘恩負義，在背後當白眼狼壞老子好事，這次老子就是不弄死她，也得扒她一層皮。”
和怒氣上頭的何雨柱不同，前有曹魏故意引導，後有事實說話的許大茂，卻直接將這事罪魁禍首的帽子給按在了易忠海的頭上。
冷靜給何雨柱分析道“到現在你還以為這事是賈張氏自己干的呢？”
“要我說，她最多也就是被別人當槍使的蠢貨，你信不信，你就是把賈張氏收拾了，你這個婚它也結不成！”
“哎，你別急著反駁，你自己想想，你相親的事都告訴誰了，賈張氏又是怎麼知道的，然後再琢磨琢磨你還要不要結婚。”
“你要說豁出去這婚不結了也要給賈張氏個教訓，那茂爺我就給你出個主意，但你要說還想結婚，那你就暫時忍了，以後找機會再收拾她！”
何雨柱在許大茂的刻意引導下，很快就想到了易忠海的身上。
驚駭道“你是說一大爺？”
許大茂呵呵一笑“多新鮮，易忠海是賈東旭的師父，賈東旭是賈張氏的兒子，那你說易忠海知道的事賈張氏能不知道？”
然而即使許大茂把事情說的這麼清楚了，何雨柱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否認道“不可能，就算一大爺當年不是真心對我和雨水好，但也不應該是暗地里破壞我婚事的人，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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