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桶藥劑.......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誒~”
安芷昕眼楮微亮,顯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當初她看到的那些藥劑都是單一的顏色,要麼是青綠色,要麼是深藍色,要麼是火紅色。
像眼前這樣五彩斑斕的,還是頭一次遇見。
“這應該是一種混合藥劑,比你之前遇到的那些更加珍貴。”
馮只沉思了一番後,開口解釋道。
緊接著,他便蹲下身去,用手輕輕擦去了上面的灰塵。
一行編號便出現在容器的表面——
g099Δxa7。
純手寫體,字母和數字的寫法非常具有個人風格,如果不是熟悉這種寫法的人很難辨認得出來。
巧合的是,馮只剛好認得!
他看著眼前的這串編號,瞳孔逐漸收縮,涌現出縷縷震撼之色。
“真的是他!”
馮只失聲呢喃,整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馮教授,您看這里,也有一個奇怪的標識。”
也就在這時,安芷昕走到容器的側面,蹲下身後在底部發現了一個類似于圓環的標志,趕緊請教起了馮只。
馮只被她的這聲呼喊驚醒,神色悵然的收回思緒,轉頭看向容器底部的那個環形標志,頓時瞳孔迅速收縮,再次被震撼。
“餃尾蛇!”
那個標志根本就不是什麼圓環,而是一條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的蛇!
“餃尾蛇?是一種蛇類生物嗎?”
安芷昕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名詞,疑惑地問道。
馮只神情凝重地搖頭︰“它不是生物,而是一種標志。一個代號為破曉的邪惡組織的專用標志!”
“沒想到,這個廢棄實驗室竟然和破曉組織有關,看來那個人也已經加入破曉組織了。呵呵,真是諷刺啊!”
他神色冰冷,有憤怒也有失望。
安芷昕一頭霧水的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馮只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馮只嘆了口氣,情緒低落地看向安芷昕,索性也不再隱瞞,告訴了她一個很少對人講起的秘密。
“我以前在學院任教的時候,曾遇見過一個在精靈基因研究方面天賦異稟的學生。
那個學生的天賦之恐怖,讓我這個精靈基因研究學界的泰斗都嫉妒不已!
我不忍學界損失一位這樣的天才,便主動收他做了關門弟子,毫無保留地教授他各種基因研究方面的知識,並把他帶在身邊參與各種實驗研究。
而他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僅僅是短短半年的時間,在精靈基因研究方面的成就就已經超越了許多知名的專家教授。
我身邊的小歪,就有他的一部分功勞。如果當初沒有他的參與的話,小歪現在也就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形態了。”
“我一直以為小歪是您一個人的杰作。”
安芷昕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多形態伊布的“誕生之路”竟然這麼“精彩”。
馮只苦笑著搖了搖頭︰“光憑我一個人可沒那麼多本事。”
他這是實話實說,可沒有半點的謙虛。
“咦,不對呀馮教授,如果您的那個關門弟子真有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我從來沒在學院听說過他的傳聞呢?”
安芷昕仔細一想,又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矛盾之處,不解地問道。
馮只落寞地嘆了口氣︰“因為.........他被學院強制開除了,有關他的檔案早就已經被全部銷毀了。”
“強制.......開除?”
安芷昕驚愕不已。
這麼有天賦的學生,京杭學院不好好當寶供著就算了,竟然還開除了?
這不像是京杭學院的行事風格啊。
“那個學生性格很極端,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為了研究,他不惜對實驗精靈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研究,甚至公然與違法人員私下進行精靈交易。這些事情被曝光出來後,給學院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學院考慮到他在研究方面做出的貢獻以及我親自為他求情,一開始也沒想著直接開除他,只是對他進行了一些嚴厲的觸發,並對他的研究內容和方式進行了嚴格的限制。
可誰也沒有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公然偷竊學院其他學生的精靈進行實驗,甚至還創造出了好幾只極具攻擊性的基因突變精靈,造成了多起實驗事故,搞得學院民怨沸騰,丑聞甚至都傳到了外界。
事情到了這份上,就再也沒有人能保他,迫于內外雙重壓力和精靈聯盟的施壓,學院最終做出了強制開除的決定,並銷毀了他在學院的個人檔案。
精靈聯盟聯合君莎家族同時以故意傷害精靈罪、偷竊罪、非法買賣精靈罪等罪名將他逮捕,數罪並罰最終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按理說,他應該今年才刑滿釋放才對。”
馮只看著容器表面的那串編號自嘲一笑。
“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早就出來了,而且還加入了破曉組織!”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串編號的字跡絕對是出自他的那位“關門弟子”之手!
安芷昕紅唇微張,努力消化著馮只為她講述的這段離奇的故事。
“所以您的意思是,研究出這些藥劑的人其實就是您的那個學生,而資助他研究的就是破曉組織?”
馮只點了點頭。
安芷昕眉頭緊鎖。
一個瘋狂的天才和一個邪惡的組織聯手,這听上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這個破曉組織又是怎麼回事?”
安芷昕接著問道。
她以前偶爾也會在電視上看到一些邪惡組織的犯罪新聞的報道,但破曉組織這個名字她卻相當陌生,似乎此前從未听說過。
“這個組織我了解有限,只知道里面匯聚的都是一群極端主義者和瘋子,相當的危險!”
“如果你遇見了他們,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絕對不要和他們扯上關系!”
馮只神情嚴肅地叮囑道,即便是他都對破曉組織忌憚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