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轉瞬即逝。
青櫻直接被一頂小轎,抬進了阿哥所。
為了防止青櫻偷偷帶護甲進府,茗月特意派了繡夏到烏拉那拉府盯著。
郡王的格格在沒有特許的情況,是不能帶嫁妝的,只能帶一個小小的包裹入府。
茗月沒有給青櫻這個殊榮。
皇帝更不可能越過茗月這個皇後來給。
有繡夏盯著,青櫻那些護甲全被沒收。
以青櫻不食人間疾苦的性子,連金銀細軟都沒有收拾,只帶了些“漂亮”的衣裳。
青櫻說不用收拾,阿箬想著進府後,以青櫻和寶郡王的關系,寶郡王定會賞賜,也就當真沒有收拾。
沒有婚禮,沒有紅嫁衣,更沒有弘歷的守身發言。
青櫻平平淡淡的被抬進府,平平淡淡的與弘歷圓了房。
在這其中,唯一受益的大概就是弘歷。
青櫻手上光禿禿的,弘歷不必被尖銳的護甲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再有,弘歷一向是個賤皮子。
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總歸和主動嫁給自己的不一樣。
青櫻並沒有像原劇情那樣寵愛一枝獨秀。
小色胚弘歷在新鮮感期間寵幸了青櫻幾日後,就在後院雨露均沾了。
新進府的青櫻格格,不僅地位不如高曦月這個側福晉,甚至憑借著與弘歷青梅竹馬的情誼,也只能和先進府的老人富察格格平起平坐。
青櫻沒有帶嫁妝,只帶了幾件衣裳進府,一切吃穿用度皆要靠份例,或者弘歷的賞賜養活。
弘歷這位男主人對青櫻一向是嘴上說得好听,實際吝嗇到不行。
青櫻只得格格位分的份例,在寶郡王府的日子實在算不上好過。
一向錦衣玉食的過上了她眼中的清苦日子。
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青櫻眼中滿是不愉。
她的手這樣好看,就該戴上嵌滿寶石的護甲和華貴的指環。
最好是食指戴一個,中指戴一個。
另外兩個手指戴上護甲。
腕上再一只手戴兩個玉鐲,一只手戴個金鐲子。
給兩只手都戴滿才是。
光是想象,就能窺見她周身華貴氣度。
還有平時的沐浴更衣,听說在沐浴後用大量絲綢裹身,能保持肌膚光滑柔嫩。
以她出身後族的身份,也該安排上才是。
可嘆弘歷哥哥不知她並未帶嫁妝進府。
不然以弘歷哥哥對她的心意,定是要將最好的都給她安排上的。
不過沒有就沒有吧。
她一向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更不可能向弘歷哥哥主動索取這些東西。
青櫻從浴桶中站起身,仰起下巴,在阿箬替她擦身時,不經意道“這擦身的浴巾不是絲綢質地,確實太粗糙了,也怪我肌膚太嫩。”
“弘歷哥哥不過是個郡王,他也不容易,我就暫且忍一忍,不讓他為難了。”
阿箬……,一時無語凝噎。
她很想反問一句,她們在烏拉那拉府時,不都是用的這種浴巾?
那時的肌膚就不嫩了?
是老樹皮疙瘩?
心里的誹謗一閃而過,阿箬嘴上自不會如此說。
“格格,王爺已經是郡王,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皇上,不過是些絲綢,哪能為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