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司送來的把柄,收拾收拾,他瓜爾佳鄂敏就可以升官了。
驚喜一個一個接踵而至,許是背後神明庇佑,巧合不停的接著來。
皇後想調查自己有何事錯漏惹惱皇上,意外得知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以女充婢。
瓜爾佳鄂敏想調查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一事,意外得知甄遠道竟在莞嬪幼時,便請了純元皇後曾經學習舞蹈和長簫的教導姑姑,教莞嬪驚鴻舞和長簫。
就連性情,也在甄遠道潛移默化地調教下,成長得與純元皇後相似。
瓜爾佳鄂敏看著這意外之喜喜不自禁,將證據整理好後,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將此事在朝堂上捅了出來。
大胖橘听完臉瞬間如同黑炭,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以女充婢也便罷了,這主要是私德問題,可大可小,全看他如何抉擇。
可甄遠道竟敢將女兒照著純元皇後培養,還將女兒送進宮中,何其膽大!
此事傳出去,外界如何看他這個皇帝。
甄遠道到底包藏什麼禍心?
大胖橘大怒,下令將甄家全部打入大牢。
並且安排督察院和血滴子同時審查此事。
事情沒有懸念,並且甄遠道本人也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
據甄遠道所說,他當時听說雍親王和福晉伉儷情深,雍親王福晉早逝,王爺對福晉的懷念眾人皆知。
他十分看好當時的王爺,認為王爺有承大業之資,便起了搏一搏的心思,打算將女兒照著純元皇後培養,以此博得聖恩。
大胖橘听後沒有立刻做處罰,而是在養心殿听夏刈的匯報。
“皇上,除了甄遠道招認那些,奴才還查到一點別的。”
“選秀前夕,莞嬪曾去佛前求願,希望能嫁與世間最好的男兒,同日,莞嬪在廟中被太醫溫實初拿著家傳玉壺求婚,莞嬪當場拒絕。”
“選秀當天,莞嬪曾多次向惠貴人表明自己不願入宮。”
“還有……莞嬪的母親長相同純元皇後有九分相似,莞嬪的妹妹甄玉嬈身上也能看到些許純元皇後的影子。”
大胖橘的臉越來越陰沉,將手中的十八子摔到桌上。
“大膽!”
“好一個甄遠道!”
“好一個莞嬪!”
良久,大胖橘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夏刈,你去將雲氏帶進來,朕要見她一面,記住,莫要走漏了風聲。”
夏燈一愣,應下後利落的退下。
制造種種巧合的年•神明•世蘭看著監控畫面中的大胖橘深藏功與名。
皇後示意,瓜爾佳鄂敏告狀,血滴子查證,關她這個在翊坤宮誠心禮佛的人什麼事呢。
夜色濃郁,養心殿卻燈火通明。
大胖橘看著向他款款走來的雲氏不住地失神,“菀菀......”,大胖橘忍不住邁步上前。
“臣婦雲辛蘿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雲辛蘿盈盈下跪,叩首問安。
大胖橘被問安聲喚回神,看著眼前與柔則幾乎一模一樣的雲辛蘿陷入沉思。
雲氏與柔則的細微區別,不過是雲氏身上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又在大牢受了幾日苦,容色上遜色了些許。
但年紀上來,有些細紋也正常。
皇後、齊妃這些跟他早的現在不就已經韶華不再了嗎。
但是柔則去的時候,依舊是她最美的年華,大胖橘思念的也是在美貌巔峰期的柔則。
如今看到雲辛蘿,大胖橘能想象到,若是柔則還在,大概和雲氏差不多。
長相相同,聲音相似,就連行禮時的一舉一動也一樣。
大胖橘本就因為甄遠道的行為提起警惕。
就算雲氏長得和柔則九分像,大胖橘首先也是疑心。
再有,見過雲辛蘿後,柔則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有所更新,大胖橘自認為這不會影響他對柔則的‘愛意’,他只是看不得有人利用柔則。
然而,這們自以為的‘愛意’並未維持多久。
多疑是本性,大胖橘在發現成熟版的錄則後,第一想法是試探。
盤著手中的十八子,大胖橘突然開口提起無關的人士。
“朕讓你查的赫舍里•武威將軍的事有結果了嗎?”
嘴上喚的是夏刈,大胖橘的眼楮卻緊緊盯著雲辛蘿,看到雲辛蘿身體僵硬片刻又迅速恢復後,大胖橘眼中掀起驚濤駭浪。
不過是生員之女,如何認識柔則以前的未婚夫呢。
養心殿氣氛凝滯起來。
三分情演出十分真,就算有演繹的成份在,付出的感情卻做不得假,大胖橘心有不甘,幽幽道“菀菀,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雲辛蘿....或者說柔則,她也不想再演了。
自她于夢中窺視未來,並且恢復自己作為柔則的記憶後,她就對甄家的一切充滿了厭煩。
九死一生誕下的子嗣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先是同自己的父親一起隱瞞她,後面誅九族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
平時表現得只想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不僅悄摸在外面養了外室,還將私生女帶回來養在她眼前,甚至將以女充婢的罪責推到她身上。
看著老實,實則也是投機取巧之輩,表面風光霽月,私下里培養女兒以謀前程。
自詡愛她的前夫,將對她的深情傳得天下皆知,卻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替身,還美其名曰,是在思念她。
再好的脾性,也忍受不了這種種遭遇相疊。
多重重壓,柔則徹底黑化。
她要讓甄家全府為她陪葬,皇帝高高在上,她沒有能力報復,卻總能膈應一番。
“四郎,別來無恙。”柔則柔柔的笑著,說出的話卻讓夏刈忍不住想跑路。
通過蚊蟲監控器旁觀全程的年世蘭也愣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趣味。
掌控全場是爽,但這種意外之喜也別有趣味。
同時,也再次提醒她,同一個影視衍生的世界,劇情以外的東西皆有可能發生,甚至劇情內的東西也不一定就如表面那麼簡單。
大胖橘手中的十八子被捏的“嘎吱”作響,為了心里那不太好的預感,他揮手將夏刈打發了出去。
夏刈松了口氣,動作絲滑流暢,瞬間消失在原地。
“菀菀,你不是…逝世了嗎?為何會以雲氏的身份出現在這里。”
柔則依舊柔柔的笑著,說出口的話卻都是扎心之語。
“四郎可知,菀菀當初並不願入雍郡王府。”
“菀菀早就定下婚約,只等未婚夫從邊關歸來便可完婚。四郎可還記得,當初小宜懷了身孕,你許下諾言,只要小宜生下阿哥,便為她請封嫡福晉。”
“看四郎的神色,想必是不記得了。額娘一向不喜小宜,正巧踫上小宜召我入府陪伴照顧她,額娘不甘心小宜輕賤我,讓我一個未婚女兒家去王爺府邸長住。”
“于是,額娘便給我好好打扮了一番,我心知不妥,可我也不想拒絕額娘的好意。”
“就這樣,我盛裝打扮進了王府,卻未曾想竟被王爺看中,還讓王爺去乾清宮前跪了三日,只為求娶我為嫡福晉。”
“菀菀當時十分後悔因為一時的不忿便盛裝打扮去王府,不僅毀了自己的親事,也毀了小宜的嫡福晉之夢。”
“可就算我百般後悔,還是做不到不顧家族,違背皇親的事。甚至,連對正爺的不喜都不敢表露半分。”
“四郎常說我待後院姐妹寬和,那是因為菀菀對四郎沒有愛,一個女子,不會妒只會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的心不在那個男人身上。”
“固然嫁予四郎後,我放下曾經的婚事,誠心想和四郎好好過日子,想與四郎琴瑟和鳴,可還未來得及愛上四郎,便因為我害了後院許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