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著雍正愣神,反倒從容下來了,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裙擺,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皇上可知,臣妾長夜漫漫時,總夢見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當年臣妾的弘暉高燒燒得渾身滾燙,臣妾在正院外不斷叩門卻始終無人應答,剪秋出府請大夫也被攔著。
    最後弘暉不治而亡,他才不滿三歲啊!臣妾當時抱著弘暉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夜,求遍了滿天神佛。
    臣妾一遍遍地祈求,只要能救回弘暉,讓臣妾做什麼都願意。可是,無論臣妾怎麼祈求,神佛都沒有回應。臣妾甚至想,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弘暉的生命,那該多好啊!但即使這樣,弘暉還是沒有睜開眼楮看一眼臣妾。那一刻,臣妾的絕望皇上看到了嗎?皇上只顧著跟柔則慶祝她有孕之喜,將太醫和府醫全部拘在正院,絲毫不顧臣妾生病的弘暉!!
    是柔則,是她的孩子奪了弘暉的命,不然弘暉怎會失去嫡子之位後又沒了命呢?
    你們都記不得弘暉,只有臣妾沒有忘記他,我兒在下面孤單寂寞,我這個做額娘的自然要讓他的兄弟姐妹們下去陪他了,哈哈哈!”宜修狀若瘋癲地大笑著,眼神里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她突然將目光轉向皇帝,淒厲地尖叫道︰“皇上,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恩愛生子呢?臣妾愛了皇上多年,每每看到皇上與那些女人親密生子,臣妾都心如刀絞,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雍正听著宜修的控訴,心中越發憤怒,指著宜修罵道︰“你這毒婦,簡直不可理喻!”
    “甦培盛,滾進來擬旨!”
    甦培盛苦著一張老臉跑進來,只覺得自己要活不起了,听了這等皇家密辛。
    “皇後烏拉那拉氏,心腸歹毒,佛口蛇心,戕害嬪妃,謀害皇嗣,不孝不仁,結黨營私。今收回皇後冊寶。貶為庶人,幽禁景仁宮,永世不得出。”
    “哈哈哈…皇上,臣妾在下面等你。”宜修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她烏拉那拉宜修,絕不會給那些人羞辱她的機會,說完便一頭撞死在皇上面前,濺了皇上滿臉的血。
    雍正怒極反笑,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烏拉那拉氏,真是好樣的!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傳旨下去,廢後自戧,烏拉那拉氏疑有不臣之心,將烏拉那拉氏全族罷黜官職!”
    一時間,前朝再不見烏拉那拉氏的身影。
    後面被送回壽康宮,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烏雅成壁,得到消息再次撅了過去,此後當真是應了雍正給的結局,要長年臥病在床了。
    前朝後宮,被一大堆信息砸懵的眾人,直接安靜如雞,不敢說話,紫禁城上空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之勢,連後面進京的年羹堯都不自覺夾緊了屁股,沒敢再搞什麼讓甦培盛夾菜的事兒!
    而大胖橘徹底往變態的方向發展了,性子越發陰郁。
    不能人道後一門心思鋪到了政務上,夜晚也不敢再獨自一人呆著,將甄母一杯毒酒送進了地府後,便開始自己的掩飾小妙招!
    月初,以為太後祈福為由找了大師入宮做法事驅邪,將整個宮的晦氣都去了一遍!
    月中,華妃被人下了藥,每月瀝紅,不能再侍寢,最後查出來凶手是廢後舊部,讓雍正把皇宮清洗了一遍,又將華妃升為貴妃,讓華貴妃和年羹堯都無話可說。
    當然,真正的凶手是誰,懂的都懂!
    可能無根之人腦子總要清醒些,大胖橘還將歡宜香里的麝香去了,毀滅自己的罪證,畢竟留著也確實沒有用處了。
    對于越發脾氣暴躁的大胖橘,前朝後宮未發現不對,只以為是被廢後的狠毒行為氣到,畢竟看皇上對前朝烏拉那拉氏的處置,絲毫沒有考慮太後的顏面,就能發現一絲端倪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殘缺,也為了防止柔則又找來,大胖橘除了會到有子有女的嬪妃宮中坐坐,其他時候大多時候都是在華貴妃和莞貴人那里,還將永壽宮收拾出來專供莞貴人一人獨住,給莞貴人安排了更加‘合心意’的婢女服侍。
    被蒙在鼓里的華貴妃感動于皇上對自己的情誼,明明自己都不能侍寢了,皇上還時時來陪自己,對皇上的愛意更深了!當然,對甄𥋘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