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另一個希兒？不管了……希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黑希會提這種要求，但穹也沒空去細想了，因為一爪撲空的的緋獄丸已經反應了過來並把巨大的狐狸頭對準了他和希兒——那雙狐眼中，迸發出洶涌澎湃的殺意。
【逃的倒是挺快，但你們還能逃幾次……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們通通燒成灰！然後點燃她的靈魂，完全控制這具身體，接著出去把所有人燃燒殆盡！不管是恩人、仇人還是不相關的人，全部都燒成灰！實現我的——】
“那就試試看咯！”
听緋獄丸這麼說，穹不動聲色的掏出了炎槍。
“不過呢，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就算沒有幫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穹哥哥，你這麼說你的小助手希兒會傷心的！』
希兒抗議的話音剛落，憤怒的緋獄丸便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來，還沒等穹做出反應，一臉不滿的黑希就擋在了他身前。
“希兒，退到後面去！”
「希兒，听穹的指揮！」
然而希兒只是矃c筍芬謊邸 br />
『哼！』
冷哼一聲的黑希完全不听穹的指揮，觀測全局的瓦爾特注意到她猩紅的眼眸中不再是剛剛對穹提要求的興奮，取而代之冰冷徹骨的殺意和一絲被徹底激怒的狂氣——老楊注意到，少女雙手握緊鐮刀長柄，嘴角扯出一個危險至極的弧度。
『喂，雜碎。誰允許你——』
鐮刀與帶火的狐爪猛烈踫撞，迸發出刺眼的火花。咬緊牙關的少女縴細的手臂承受著不該承受之重的，但她一步未退——畢竟在這個環境下，牛頓的法則已經失效了。
『——踫我們的「報酬」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黑希手腕猛然發力，竟硬生生將緋獄丸的爪子彈開了？
【吼——！不對！這聖痕空間明明是由我完全支配的！】
金屬對血肉，意外感到疼痛的緋獄丸大吼後立即暴退與二人對峙。不過它顯然沒有放棄，眼中的殺意更甚不說，周身的火焰幾乎覆蓋了大半只狐狸。
【好啊，你們真的讓我生氣了！我要燒死你們！準備好在黃泉路上——】
『閉嘴！� 鑼碌某乘懶耍 br />
緋獄丸？
原本還在發怒醞釀火氣的狐狸，因為黑希一聲吼蓄力的動作猛地一僵，血紅的瞳孔也是瞬間收縮……什麼鬼？這小女孩怎麼也那麼大火氣？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它身上那層升騰的烈焰仿佛也跟著懵了，齊齊頓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
『嘰嘰喳喳的，想動我們的「報酬」不說，你不是要復仇嗎？怎麼不去還在這里煩人呢？哦，我知道了，長得丑不敢出來見人只能靠別人的身體行動是吧？你怎麼不下地獄呢？現在光是看著你，就讓我感到不快。所以，現在、立刻、馬上，讓我送你去地獄吧？給我從眼前消失！不要擔心，剛剛被他們當成累贅我心情很不好，保證會讓你很疼、很疼！』
罵完了的黑希似乎是覺得光說不解氣，哪怕剛剛那一下沒佔到多少便宜，她仍然沒有絲毫猶豫悍然沖向了緋獄丸。
希兒足尖蹬地，身形在這聖痕空間中化作一道撕裂空間的暗紅蝴蝶，鐮刀劃破空氣，刀刃鋒上凝聚著血紅色的崩壞能——顯然這次攻擊，憤怒指數不知為何ax的她已經打算用最狂暴的攻擊將這只狐狸徹底撕碎……
「希兒，注意配合！注意配合」
虛空中傳來瓦爾特的聲音，但黑希根本不听，仍然在沖鋒……
醫務室內，瓦爾特暗叫不好他該想到的，乖巧听話的那是白希兒，這黑希兒……
除非她樂意，否則除了希兒沒人能治得住這個本質善良但脾氣不太好的少女。
……
“希兒，回來！”
見黑希如此沖動，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知道必須迅速跟上去幫忙保護希兒——萬一緋獄丸突然發瘋打算改寄生希兒怎麼辦？理論上黑希的負面情緒……
穹不敢想了，抄著武器就沖了上去。
穹前方，黑希的鐮刀即將砍中緋獄丸的頭顱，但緋獄丸突然一個側身，同時其中一條燃燒中的尾巴如鞭子般掃向黑希。反應極快的她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半空中。
【抓到你了，看你往哪跑！】
鎖定了希兒的緋獄丸巨大的狐首仰天，紅色崩壞能在其口中匯聚，形成一個令人心悸的暗紅色能量球，對準了半空中的希兒——這讓穹不由得想到某個有九條尾巴的狐妖的絕活尾獸玉……
“臭狐狸，看這邊！”
就在能量球即將發射的瞬間，穹猛地擲出炎槍，炎槍帶著同樣熾熱的火焰如流星般沖向緋獄丸，受其干擾，緋獄丸不得不分神準備抵御穹投擲過來的炎槍，凝聚攻擊的動作也明顯頓了一下。
“規則，就是用來——”
穹雙腿發力躍起，抄著閃閃發亮的球棒沖向狐首。
“打破的！”
剎那之間，沖到緋獄丸腦袋下的穹發動全力，一棍砸在狐狸的下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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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凝聚“尾獸玉”的緋獄丸被一棒打的自己咬碎牙物理，口中發出爆炸的轟鳴——也許是因為口中大爆炸的緣故，緋獄丸整只狐狸突然連站都站不穩，重重地摔落在八重村的廢墟上。
『穹哥哥，干得漂亮！』
見穹抓住戰機，黑希在空中贊許地喊道，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沖向倒地的緋獄丸。她的鐮刀在狠狠地朝著緋獄丸的身體砍去。
【我還要，復仇啊——！】
但這里畢竟是精神世界，論意志，靠仇恨支撐的緋獄丸絕不是一次意外爆炸能擊倒的，地上的狐狸身上的火焰更加旺盛，甚至于整個聖痕空間在緋獄丸自己點燃自己後都被熱浪所籠罩。
火尾巴與黑希的鐮刀撞在一起，雖然听狐狸的咆哮聲它應該很痛，但被擊飛的黑希看起來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就在黑希倒飛落地之前，穹不知何時于後方一把將她接住。
“希兒，你沒事吧？”
看著穹擔憂的眼神，黑希的小情緒終究沒有爆發。
『沒事，就是這狐狸還挺耐打。』
她忽然轉過頭，空出一只手撫摸穹的臉，那雙剛剛對狐狸殺意洶涌的眼楮露出了些許友善。
『你是想補償希兒嗎？那約定好了，每周，幾天晚上？布洛妮婭姐姐的故事可滿足不了希兒，你有多少故事講呢？穹、哥、哥∼』
瓦爾特 穹……
看不（得）懂，但我大受震撼。
黑希特意拖長了最後的稱呼，眼里里帶著一絲得逞的興奮，卻又混合著不容拒絕的態度。
【不要太過分了！】
此時，燃燒中的緋獄丸掙扎著站了起來，身上的火焰愈發狂暴。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嗎？太天真了！來啊！既然這麼在乎她，那就和她以及我一起去死吧！全都去死吧！打不贏你們，我就燃燒我自己，然後把這所學校炸上天！】
“把聖芙蕾雅炸上天？”
穹不由分說立刻將黑希護在身後，這緋獄丸……逼他動真格的啊？
“你要炸學校？問過我手中的球棒和炎槍沒有？”
說罷，他收起球棒專注于炎槍，身上的氣勢與槍尖的火焰陡然提升。
【怎麼，你也要點燃自己阻止我嗎？哈哈哈，你太天真——】
“飛魚丸，你懂個錘子啊！老東西安分點！點燃？我可不會說什麼點燃自己燃起來之類的話，因為燃燒之後剩下的只有灰燼！”
sp博人傳除外，因為那玩意不可燃。
“槍尖已經點燃——”
就在緋獄丸嘲諷之際，穹炎槍向前一劃，聖痕空間中突然出現三道火牆，封死了緋獄丸的退路。
緋獄丸毫不在意，它再次張開血盆大口，一道無前搖的火焰朝著他們噴射而來。
見狀穹終止攻擊，炎槍向下一壓，琥珀色的透明護盾瞬間成型，將火焰抵擋在外。火焰與護盾劇烈踫撞，發出刺目的光芒。
『我說過了，誰允許你動我們的「報酬」了？！』
黑希眼神一厲，數根巨大的暗紅色黑手猝然從緋獄丸身下的陰影中爆刺而出，雖然未能打斷緋獄丸的攻擊，卻成功遏制了它加大輸出的可能。
“就是現在！以此烈火——”
穹的身影如炮彈般沖天而起，頭發與雙目迅速轉化，炎槍拖曳出長達數米的紫色尾焰，整個人化作一往無前的烈焰流星。
“斬無不斷！”
緋獄丸的火焰攻擊中，穹頂著攻擊逆流而上，把他凝聚了全力的一擊，精準無比地刺在了緋獄丸額頭那最耀眼的三勾玉上。
【不——！我還沒有……】
緋獄丸發出絕望的嘶吼，額頭的三勾玉在炎槍的猛刺下瞬間破碎。它龐大的身軀劇烈顫抖，周身的火焰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轉化為紫色劇烈燃燒。
隨著炎槍的深入，緋獄丸體內的火焰徹底燃燒殆盡，它龐大的身體也轟然倒地。
『穹哥哥，我們贏了嗎？』
已經染上藍眼白發穹又用炎槍戳了戳緋獄丸沒有消散的“尸體”，慎重的點了點頭。
“嗯，應該吧……”
就是不知道那一下會不會太狠把緋玉丸給宰了，之後會少一把地藏御魂……算了，有沒有都一樣，反正他也用不上——多這一把神之鍵不多，少這一把神之鍵不少。
嘩啦——
突然間，聖痕空間開始劇烈晃動，大地龜裂開，裂縫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
“怎麼回事？”
鐮刀消散，人格切換。受到驚嚇的希兒下意識往穹懷里鑽。
「穹，希兒！你們成功了，但是聖痕空間也要崩塌了！你們得盡快出來！」
與此同時，原來的八重神社處出現了一個通道。
「快通過這里，過來你們就能醒來！」
“好 ！希兒，我們走！”
得到老楊的提示，穹毫不猶豫的拉上希兒向那個通道狂奔，可就在即將踏入光門的剎那，穹猛地剎住腳步，力道大得讓希兒幾乎撞在她身上。
“穹哥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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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八重櫻啊！八重櫻，八重老師，過來啊！”
“卡蓮死了啊……”
穹看向鴨子坐在地雙目無神的八重櫻喊道，但是八重櫻沒有任何動作。
“動起來啊！”
穹松開希兒，轉身就向回跑——八重櫻依舊坐在戰場邊緣，念叨著死者的名字。
這片由律者用往昔記憶編織的空間仍如藤蔓般纏繞著她，並將她與這個即將崩潰的空間牢牢捆綁。
“八重櫻！動起來！”
穹快步沖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並拉扯。
“快點！緋獄丸涼了，這里大概要撐不住了！”
八重櫻緩緩側過頭，眼神空洞而遙遠，仿佛正透過穹看著另一個世界。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試圖掙脫穹的手。
“謝謝你們，穹。你們走吧。”
八重櫻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如果忽略她臉上的血淚痕，大概沒人會想到她剛剛哭過。
“這里……是緋獄丸的葬身之地，也是它給我開闢出的墳塋。我會和卡蓮留在這里……”
“櫻姐姐，那都是假的！”
希兒也跑了回來，焦急地抓住了八重櫻另一只手。
“櫻姐姐，我們趕緊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我知道。”
八重櫻的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微笑，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曾經有卡蓮的土地，那里有她再也無法觸及的人……
“可是真實的世界……早已沒有我的歸處了。卡蓮……”
她閉上眼，仿佛在聆听只有她能听見的話。
“穹，希兒。讓我留下吧。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們快點！空間土崩瓦解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穹扭頭看向通道——原本還算穩定的通道開始微微閃爍，他又看向沉溺于往事幻夢中、幾乎了無生氣的八重櫻。焦急與憤怒在他眼中瞬間踫撞出火花。
時間不夠了。
“你個蠢貨！勞資救你，你又尋死上了是吧？這是第二次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人在極端的情況下連感覺和決策判斷都會喪失，穹相信八重櫻也是這樣——如果給她幾天時間，她肯定會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自殺般的舉動是多麼令自己不齒羞愧難當，但現在？說不通的。
那只能用最霸道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你死了，聖芙蕾雅爆炸怎麼辦？你死了，學園長的秘書誰來干？”
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再不听話給你幾棍子！希兒，走！”
話音未落，穹猛地發力——不再是拉扯，而是將八重櫻整個人攔腰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穹？！不要——”
八重櫻發出一聲驚愕的輕呼，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和身體被禁錮的感覺讓她從放棄一切的情緒中驚醒了一瞬，本能地掙扎起來。
“啊——！”
然後，她發出了痛苦的尖叫，因為某個白化的灰毛一酥酥麻麻的球棒砸在了她的屁股上……
“你給勞資老實點！希兒，听到了沒，快走！”
穹扛緊肩上的人，無視那無力的踢打和顫抖，開始向通道狂奔。
“希兒來了！櫻姐姐，你老實點！”
希兒立刻反應過來，兩人不再有絲毫遲疑，扛著他們不願放棄的愚蠢同伴，用盡全力，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了那通道。
就在她們沒入通道的不久後，整個聖痕空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徹底坍塌湮滅，化為無盡的虛無——八重櫻背後的聖痕也隨之消失。
————————————
“楊叔，她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八重櫻長睫顫動，她听到了熟悉的聲音。
“對啊楊叔，希兒也想知道呢。”
面對少年少女的提問，中年男子有些無奈。
“穹，你先把頭發和眼楮變回去，你楊叔看到這個有點……快了，應該快了。”
“唔，卡蓮……”
八重櫻緩緩睜開眼，緋獄丸捏造的溫柔卡蓮八重村和眼前冰冷的醫務室天花板形成了殘酷的對比。她那雙紫色的眼眸里還殘留著一股未散的執念。
八重櫻的心有些痛——那是極為強烈的失落感，失落感正啃噬她的心髒。
“櫻姐姐醒了！”
“醒了？”
“八重櫻，你還好嗎？”
愛沙尼亞少女注意到了她的甦醒，她驚喜的呼聲引來了一大一小兩個男士，三人一同湊了過來，俯身凝視她的臉龐。
相應的，她也掃視著三人的臉龐，並最終落在那張同樣是白發藍瞳，並不講道理強行將她從惡魔溫柔的陷阱中粗暴拖離的元凶臉上。
她知道，那不是她……不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可是……
白色的頭發，藍色的眼楮，簡直一模一樣啊……
“穹，為什麼你不是卡蓮呢？”
心中的失落瞬間轉化為尖銳的刺痛，混著後知後覺自己被強行帶出的感激在她心口炸開。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間隙，她問出了這句話。
穹瓦爾特……
穹感覺到又好氣又好笑，八重櫻感不感謝他他不在乎，但這個問題怎麼說呢？就挺無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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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已經認清了現實，再也不會認為他是什麼“卡蓮轉世”咬著他不放了。
“八重老師，聖女卡蓮已經不在了，你得往前看。咳咳！”
清了清嗓子，穹開始講大道理。
“有位叫米哈伊爾的老前輩講過鐘表的指針周而復始，就像人的困惑、煩惱、軟弱搖擺不停。但最終，人們依舊要前進。就像你的指針，永遠落在前方。不是嗎？”
八重櫻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抱歉，是我的問題。要不是你們，我已經被變成它的傀儡，或者因為自己的愚蠢選擇死亡了……”
見八重櫻有了精神，希兒笑了。
“八重老師，櫻姐姐，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做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八重櫻溫柔地摸了摸希兒的頭，摸著摸著，她忽然有了個想法。
“嗯，我不會了……穹，你可以過來一下嗎？就一下。”
“認清了就好……干嘛，有事不能直接說嗎？”
穹疑惑地繞過希兒的身位走上前，還沒反應過來，八重櫻突然抬手搭在他頭上揉了起來——因為穹沒有彎腰，揉得特別艱難。
“謝謝你，穹。謝謝你不講道理的把我帶回來。也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我就是你當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你……”
見八重櫻只是揉腦袋，穹也就放心了並彎下腰去配合。
“沒事，我也不需要你當牛做馬……只要你之後別天天念叨我是卡蓮就行。”
八重櫻噗嗤一笑，眼神愈發溫柔。
“不會了，我會听你的，好好向前看的，夫君。”
穹？？？
老楊？？？
希兒？？？
穹瞪大了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察覺到問題的他立刻要起身，但是揉腦袋的手抓住了他的白毛……
“八重櫻，你腦子壞了吧！什麼夫——”
但是無論穹說什麼，八重櫻都听不進去了！就在穹的嘴唇微張，還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八重櫻立刻收回揉希兒腦袋的手轉為攥住了穹的衣領！配合揉腦袋的手，力道之大，幾乎將穹扯得一個趔趄向下栽倒。
“八重櫻，你——”
穹驚愕地睜大眼，所有話語卡在喉間。
下一秒，八重櫻仰起頭，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情緒，將自己的唇重重地撞了上去。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醫務室里安靜得只能听見眾人的心跳聲。瓦爾特拿開眼鏡瞪大了眼楮，紅藍雙瞳的希兒捂住了嘴，滿臉震驚。穹更是呆若木雞，大腦一片空白。
犯人八重櫻則是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在她本人看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了這個吻里……包括那個日漸虛幻的身影，也被一起注入了進去。
永別了，卡蓮。對不起……這個男人為我付出了太多，時間又太久，他粗暴的把那個為你選擇停留的我帶走——他不僅帶走了我的人，還帶走了我的心。
你會理解的吧？你會祝福我的吧？我沒有背叛你，只是……
“松開啊！楊叔，希兒！”
但是沒過多久，穹就發力一拳打在八重櫻手上並逃離了粉毛，又將瓦爾特?楊與希兒?芙樂艾護在身前。而八重櫻對此毫不在意，甚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看著穹，眼中有羞澀，有感激，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
打唄，打是親，罵是愛。穹那一棍子打在她身上，帶著的都是對她自暴自棄的憤怒和關切，這說明他在乎她，他心里多少是有她的！
“對不起……夫君，我知道這麼做太過分了，但是……總之，以後我都听你的！”
知道自己犯錯了的八重櫻聲音顫抖，不敢再看穹的眼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哪件事，她的做法做都太過分了。
“誰是你夫君啊！”
對同樣臉紅但是隔著老楊和希兒咆哮的穹，八重櫻臉頰紅暈擴散，眼神十分認真。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兩次救我性命，對我有大恩，當牛做馬都無法報答，我願意以身相許……”
“咳咳！”
意識到不太對勁的瓦爾特咳嗽了兩聲。
“八重櫻，你這有些沖動了吧。”
回過神來的希兒也拉了拉八重櫻的衣袖。
“櫻姐姐，這不對！你再好好想想！”
至于穹……
他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八重櫻！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我有女朋友！你信不信待會芽衣就把你劈成兩段？”
“是哦，我是後來者，要是我們做夫妻芽衣同學就太可憐了。”
穹喘了口氣，不幸中的萬幸，這女人還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
“那我做小吧，夫君！嗯……你說我們以後睡一起怎麼樣？”
听八重櫻這麼說，穹隨即破口大罵。
“去你的吧！都什麼年代了！一夫一妻了啊！再說你問過芽衣和我了嗎？芽衣和我是都不可能接受的！”
“穹，你該說單配偶制度。”
“這有什麼區別嗎？”
穹扶額，只覺得頭疼欲裂，老楊這時候說啥子呢？
瓦爾特?楊鄭重其事的推了推眼鏡。
“有的！其實在古代也是一夫一妻制，但是還有小妾和七大姑八大姨，只是地位最高的正妻只有一位……”
“楊叔，謝謝你的知識科普，請下次看準時機……”
“我、我會努力向芽衣同學爭取接受我的！”
穹……
退化為灰毛的穹後退幾步靠在老楊加固後的門上，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在八重櫻看來，穹笑了，是不是他願意試一試？
要不，今晚就……
“鬼才要啊！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上來就說要在一起，你是那瘋神是嗎？！”
“風神？”
瓦爾特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關鍵詞，剛想問幾句岔開話題，門開了。
“希兒，走了走了！楊叔，一切都交給你了！我去看看芽衣！千萬千萬，別讓她跟過來！”
“穹，多一個人其實……”
八重櫻還想向穹解釋“過去時代的習俗與合理性”並下床攔截，但一雙大手阻攔了她的去路。
“八重櫻，你先別動！我還要再檢查檢查！”
——————————————
關于我發布時間陰間這點，容我澄清一下——我承認，這是部分事實……
但只是「部分事實」，陽間的發布時間也多了去了好不好？
多更點，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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