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啊,能不能松一點?你勒我勒的好緊啊!”
“那你不要再嚇我了!”
穹無奈苦笑,那是他自己想的嗎?
不過流螢可不管這些,淚眼朦朧的她也不知道是真被嚇到了還是故意的,一頭撞進穹的懷里,嬌軀還在不斷顫抖……
面帶苦笑的穹看著小護士流螢努力止住抽泣但失敗讓不肯松手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來了,但現在的流螢絕不會想主動放手——如果不說服流螢和銀狼,那自己想暫時下車恐怕有點難度,而且小星她……
算了,先試試看吧。流螢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孩子……應該。
“好了好了,你哭成小花貓都不好看啦!。”
將苦笑轉為微笑,穹下意識伸出手抹掉了流螢臉上的淚珠,但這麼做後,他有點後悔了。
因為在他抹掉了流螢臉上的淚珠後,零距離接觸讓他听到了流螢的小心髒在心噗通噗通的跳著……
該死,明明在回來前已經完全下定決心按承諾辦事和芽衣在一起,怎麼還那麼……
他和芽衣……
穹想著芽衣,腦海里突然竄出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又冷又颯,但開口幾句話就會展現她的抽象本質……
而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她在哪。
“流螢,我有一件大事要請你幫忙。”
“大事?幫忙?”
“嗯,是關于家人的大事,”
流螢很興奮。
家人的大事?難道是終身大事?總不能這件大事是向她求婚……不不不,不可能!應該是交往請求?結合穹那樣,在“消失的惡作劇後”他態度巨變,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想起來了?而且全想起來的他已經決定和她交往了嗎?
再次重復,她很興奮,很激動!只要穹和她交往,她不僅可以在執行任務的間隙靠刃的手機同穹聊天,並且有銀狼全天候監控,他這一次不會再莫名其妙的消失,會在一切的結束後和她一起幸福的為格拉默延續……
滿心歡喜的流螢等著穹開口,她有些羞澀的後退兩步,等下是推脫兩次還是一口答應——不,不對!要冷靜!要冷靜啊流螢,你要冷靜!萬一是你自作多情了呢?
可是,關于家人的大事,又要她幫忙,還能是什麼呢?
“你能不能讓我下車一趟?最好可以讓銀狼一起幫我找妹妹嗎?親妹妹!就跟我差不多——你理解為性轉版的我就可以了。”
“我願——啊?”
流螢原本閃爍著期待光芒的眼楮瞬間沒了光彩,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她張了張嘴,剛想對“下車”說些什麼,可听到“妹妹”後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啊”。
妹妹?騙人的吧!穹怎麼可能有妹妹?她可從沒听卡芙卡說過!這個謊言也太拙劣了吧?!
穹看著流螢石化般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對,妹妹,親妹妹!所以想請你們陪我一起——來個投影也行?我知道這個難以置信,但是……哎呀!反正我手機里有照片!總之等事情辦完了,我們再談談?”
穹的態度十分誠懇,他這次真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等回頭跟白及稍微對一下賬星去哪里了,他就跟列車組的大家開誠布公的談談——他們都有知情權,雖然自己還是決定選擇芽衣,但是……如果有時間,他特別願意拉著流螢和銀狼與列車組一起聊天,然後和三月七一起去列車長那里拿一個列車鍋墊墊肚子繼續聊天,最後和眾人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要陪瓦爾特留在地球一段日子——無論如何對其他人來說,只是一次列車穿梭的時間不是嗎?
穹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點開相冊給流螢看︰那是一個在扎高馬尾和散發之間來回切換的灰發女孩,她有著同穹一樣的金色眼楮,還有同穹一模一樣的球棒,就連衣服也都是黃黑配色的風衣——就是沒拉起來看著有點寬松。
流螢拿過手機,滑動相冊——兩個灰毛,兩個灰毛,還是兩個灰毛!兩個灰毛一個黃毛……
嗯?中間是不是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她對我真的很重要……不幫忙我也理解,但你們非要阻攔我暫時下車,那我——”
“可以的,這不是問題!”
強忍著心中的失落和驚訝,流螢擠出一個微笑。
“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銀狼那邊我去說,她肯定也會幫忙的。”
流螢將手機還給了穹。
“但是,你哪來的妹妹?她多大了?”
“十億……”
“十一歲?年齡?你妹妹?”
流螢滿臉的不可思議︰穹怎麼可能有個十一歲的妹妹?
穹撓了撓頭,這要他怎麼說呢?雖然倫理上是他的“女兒和妹妹”,但實際年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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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干脆的答應他了?”
派對車廂里,銀狼一手摁著嚷嚷要講冷笑話的調飲機器人一手打著游戲,但她的一臉狐疑的目光始終落在從穹房間走出的流螢身上。
之前還是一副“失去他一次的痛苦,我已經快無法承受了!要是失去兩次,我就要點燃大海”的模樣,怎麼現在就改變策略了?
“但那是他的妹妹……”
“妹妹?呵呵。”
銀狼撇了撇嘴,口香糖吹的泡泡炸了。
“行吧行吧,看在我們的情分上我就幫他找找。不過事先說明,他這妹妹突然冒出來,也太奇怪了吧?我不太相信。”
流螢點點頭,這點她也有同感,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他人呢?”
“去觀景車廂那邊和姬子小姐他們聊天了吧?他說過一會我們幾個就跟著……”
【你們……可……本……姐最後的……量——】
“什麼聲音?”
“你也听見了?”
兩名星核獵手對視一眼,她們的耳邊同時響起了某種類似蜂鳴的聲音。
然後,她們不約而同看到了車窗外的白發女子——那是一個扎著高馬尾的白發紫瞳女子,在太空中的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停泊在行星軌道上的列車,還沖她們倆招了招手。
雖然前面的沒听清,但後面流螢和銀狼听的倒是一清二楚。
【本小姐一定會阻止你們的!咳咳,外來之人,你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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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芙蕾雅,醫務室。
“嗯?天氣預報又不準了嗎?”
飲茶中的白及瞥了一眼窗外的烏雲——聖芙蕾雅上空不知何時被厚重的烏雲籠罩了,明明還是白天,卻黑的像傍晚一樣昏暗。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白及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無他,暫時回去一趟收衣服。
但就在他起身時,醫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臉著急的穹沖了進來。
“穹?你怎麼突然來……”
“老師,小星她在哪里?”
“小星?你是說——你想起來了?!”
白及驚訝的看著眼前喘著粗氣的穹,他想起來了,他終于恢復了!在他們沒有任何過度干預的情況下,他恢復了!
“老師,小星到底在哪里?這麼多年她過怎麼樣?她傷好了沒?為什麼之前不跟我說?你倒是回答我啊!”
“放心吧,她尚在人間!為師就算以命換命,也會把她從閻羅那搶下來!”
穹抓住白及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而白及眼里滿是欣喜笑著回答了他。
都回來了,都回來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不過,自己是不是才向松雀說明了他同意訂婚來著?
好吧,也有一點不太好……
平復了心情,白及深吸一口氣。雖然似乎回來了,但還是要再確認一下。
“為師想問問你?松……瑪麗婭老師的綽號是?”
“您不是都說了松雀嗎?”
“你是第幾日?”
“三十三,三十三!老師,小星在哪里?什麼叫她尚在人間?”
“你還記得年——算了,為師相信你全記起來了。”
白及拍了拍穹的手,最後的「年糕」還是不要提了。如果穹忘記了,那自己提只會讓記憶部分恢復的他感受痛苦;如果他記起來了,自己揭他傷疤他高低又要來幾句“年糕從沒死亡,她活的好好的”之類的,那精神狀態,並不好……
回到現在,他必須好好準備措辭——穹在重返瑯丘後可能是因為失去了年糕自我保持沒發生半點變化,若非是星,也許他的心就死了……
他可是親口對那個利托斯特創造出來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說「你是萬千星辰中的一顆,于我而言卻是整個世界」。沒有星,也許穹就不可能從年糕的陰影中走出來;沒有穹,星就永遠會陷在“異類”的自證陷阱中……
想到這里,白及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
“星現在在天命,這段時間她……她有些貪睡。不過你別擔心,在下委托天命主教奧托代為——”
“你讓奧托看護小星?!”
穹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與懊惱佔據了他的臉。
“穹,奧托主教有什麼問題嗎?”
白及有點不太理解穹的想法︰為了星他們可是大出血了,七術人均全是替奧托打了工,其中一個交易就是治療星——奧托可是地球上最強組織的領導者,把星交給奧托治療那是最好的選擇吧?
“奧托,奧托那家伙——算了……老師,能不能把小星接出來?”
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行,他得立刻去跟芽衣她們打個招呼,然後請大家一起出手,把星從奧托手里“接”回來!
“可是為師認為——”
就在這時,聖芙蕾雅的警報聲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突然響起。
“怎麼回事?”
“不好!”
白及臉色一變,作為聖芙蕾雅的教師,他當然經過這類培訓︰這是崩壞能警報!
外面傳來學生們的驚呼聲。白及和穹趕緊跑到窗邊,只見一道巨大的紫色落雷打在了聖芙蕾雅學園中。
“那個位置……是姬子老師的家?”
白及看向落雷的位置——錯不了,就算隔了這麼遠,他也還是能夠隱約判斷出那個地方是姬子的家。
在他身側,一個變成白發藍眼風一樣的美男子穹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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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外的救世主
我的行刑官
ta還要多久才會來到此地
重現歷史吧!
穿過神殿的海水浪花
來到我的身邊
為您解惑的過程
總能令我回憶起少年求學的快意時光
如若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在你的心壁上鑿出裂縫
我的勝利便會確鑿無疑
以智識之名,我將邀請您步入與我相同的囚籠
自上次分別過後
我便著手將神話之外改造為專屬您的觀眾席
為充分表達歉意,還請您賞光前來我的寓處
以便我行地主之誼
嗯……不一起看沒感覺,我看到有人這段話拿出來感覺挺帶感的。牢古士啊牢古士……
今天好累水一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