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跟你說，這放映員可不是誰都能當的，離了我，你們就別想看電影了。”
說起這個，許大茂一臉得意的表情。
軋鋼廠雖然是個萬人大廠，但廠里的主要任務是抓生產，也就節假日給工人們放放電影。
廠里的放映員，平時一般都是下鄉放電影宣傳，所以廠里的宣傳科，就許大茂一個放映員。
這放映員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會放電影是基本要求。
除了這個，還得會點兒基本的維修技術，畢竟用自行車馱著放映器材下鄉，難免磕磕踫踫。
不會點兒基本的維修技術，萬一機器出點兒什麼問題就只能抓瞎了。
除了這些，還得能說會道，這時候的放映員，在放電影的同時，還得給觀眾講解電影內容，包括這部電影要傳達的思想等等。
作為放映員，許大茂還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你了不起行了吧，別光得意，你就不好好想想，你這情況，難道和我有什麼區別嗎？”
看到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表情，何雨柱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這傻茂，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呢。
“嗯？你是說……”
听到何雨柱的話，許大茂眉頭皺了起來。
聯想到何雨柱剛才說的情況，許大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這會才終于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混上個一官半職了。
以前他光想著巴結領導，飯也吃了，酒也喝了，禮也送了，但最後都沒了下文。
許大茂想到之前有一次，他們宣傳科的科長讓他帶個徒弟，他想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就給拒絕了。
現在一想，並不是他們科長拿錢不辦事，而是他自己沒有領會到領導的意圖。
廠里的放映員就他許大茂一人，他當領導了，誰來放電影？
“哎∼我他娘的真是個榆木腦袋。”
想到這，許大茂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來，柱爺，我敬你一杯，不愧是當領導的人，看得就是比我透徹，沒你提醒，我還不知道得走多少彎路呢。”
許大茂屬狗臉的，說變就變，何雨柱點醒了他，他的嘴里立馬就稱呼起了柱爺。
他這輩子，既然兒子沒指望了，就想著在仕途上發展一下，總得有點兒追求不是。
現在何雨柱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許大茂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前路一片光明。
“你叫我什麼？我剛才沒听清。”
看著舉著酒杯，一臉諂媚笑容的許大茂，何雨柱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柱爺，您一個當領導的，別和我一般見識啊，來，我干了，您隨意。”
和當領導比起來，臉算什麼東西？為了能夠進步，許大茂直接臉都不要了。
“你小子，是個當官兒的料。”
何雨柱也被許大茂這沒臉沒皮的樣子給逗笑了，舉杯陪著他干了一杯。
“柱爺，您再給我多說點兒啊，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許大茂也沒在意何雨柱的打趣，想進步嘛，這點小事兒算什麼。
等到他以後當的官兒比何雨柱大了，到時候就輪到他許大茂當爺了。
“行吧，那我就給你講講。”
許大茂這人，除了嘴巴硬點，花心了點兒，本性倒也不算壞，何雨柱覺得自己提點他兩句倒也沒什麼。
“你想往上升，除了巴結領導，你還得先找個徒弟來接你的班才行，這樣的話，你這放映員的位置可就不保了，你舍得嗎？”
說到這兒，何雨柱看了一眼許大茂，他不知道許大茂舍不舍得放棄放映員這個崗位。
畢竟廠里的放映員雖說工資不算太高，但每次下鄉的油水可不少，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舍得放棄這個崗位。
“嗨！這有什麼，能當領導，誰還苦哈哈的跑去鄉下放電影啊？”
許大茂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我可沒說你教了徒弟就一定能當領導啊，萬一到時候你沒當上領導，別轉過頭又來怪我。”
看到許大茂一副教會了徒弟就能當領導的模樣，何雨柱先給他打了預防針。
“這……”
許大茂傻眼了，覺得自己太一廂情願了。
這事兒確實有風險，萬一把徒弟教會了，到時候他又沒當上領導，那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柱哥，柱爺，幫忙想想辦法唄，咱倆再怎麼也能算是發小，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許大茂想了半天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求助何雨柱了。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何雨柱也跟著皮了一下，隨後就緩緩開口。
“我給你支個招兒，但不保證一定管用啊。
你這徒弟也不是隨便找個人就教的，你可以先問問你們科長，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親戚想當這個放映員的。
如果他沒有這個需求，那你再問問其他能夠幫你進步的領導。
你得先幫領導解決困難，以後有什麼好事兒，領導也才會想到你不是？”
何雨柱說了這麼多，核心內容其實就是利益交換。
宣傳科那麼多人，誰上誰下，還不是領導一句話的事。
想讓領導提拔你，你總得表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行，不然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麼提拔你？
“哎喲！瞧我這個豬腦子。”
听到何雨柱說的辦法，許大茂抬手又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他們科長讓他帶個徒弟，他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怪不得從那天過後，原本還對他和顏悅色的科長，之後就對他愛搭不理的了。
搞了半天，問題出在這里了，一想到這個，許大茂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決定了，明天就去找科長說這事兒，只希望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柱爺，都在酒里了，以後哥們兒當了領導，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許大茂想清楚之後，拿起酒杯就一口悶了。
“你小子以後少整點兒ど蛾子就行。”
何雨柱提點他，也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
對于許大茂當領導這事兒，何雨柱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畢竟在何雨柱的蝴蝶效應之下，許大茂沒有和婁曉娥結婚，那麼他就沒有一點成份問題，領導想提拔他也不會有什麼顧慮。
加上許大茂這人拉得下臉皮，又會來事兒，想往上走走問題還是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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