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說賈張氏被罰去掃廁所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這天何雨柱正在辦公室核對庫存數據，許大茂就直接闖了進來。
許大茂剛從鄉下放完電影回來，就听到他們宣傳科的人在議論這事。
只能說不愧是宣傳科，廠里有點什麼事兒，都被他們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許大茂听說這事之後，他不幸災樂禍才怪。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賈東旭結婚那天，他伙同院里的小伙伴一起去听牆角，結果被賈張氏的一盆洗腳水給當頭潑下。
因為這事兒，他被院里人笑了好久。
後來許大茂又因為秦淮茹的那雙桃花眼，而時常盯著她看，被賈張氏罵過好幾次。
更別說賈張氏在院里囂張跋扈的盡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讓許大茂早就看不慣她了。
不過賈張氏作為一個女人，又是和許大茂父母一輩的人，他也只能把對賈張氏的不滿壓在心底。
這次听說了賈張氏被罰，許大茂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熱鬧。
他倒是想看看，這賈張氏都混到去掃廁所了，還會不會那麼橫。
“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看了一眼闖進來的許大茂，何雨柱也沒在意他進來沒有敲門，反正他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不過他嘴里雖然在說著許大茂大驚小怪，但在他知道賈張氏被罰掃廁所的第二天，就一個人悄悄的跑到鉗工車間那邊的廁所，偷偷看過了賈張氏的慘樣。
何雨柱當時的表情，和許大茂現在這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是？賈張氏被收拾了，難道你就不高興？我是真沒想到啊，這賈張氏還有今天，只能說她們那個車間主任干得漂亮。”
賈張氏被罰去掃廁所，許大茂只想給那個車間主任點贊。
“我前兩天就去看過了，嘖嘖，我只能說，這賈張氏這幾天算是有福了。”
何雨柱回想了一下鉗工車間那邊廁所的環境，替賈張氏默哀了兩秒鐘。
“嗯？什麼意思？”許大茂被何雨柱的話給弄懵了，賈張氏被罰去掃廁所，怎麼還會有福了？
“嗯……你去鉗工車間那邊上過廁所沒？”何雨柱問許大茂。
“離著那麼遠，我瘋了才跑到那邊去上廁所。”
許大茂有些不解，不知道何雨柱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
許大茂屬于宣傳科，他們的辦公室也在行政樓這邊。
他平時沒放映任務的時候，一般也都是在行政樓這邊轉悠，根本不會跑那麼遠去，更別提是跑到那邊去上廁所了。
“你自己過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友情提示，進廁所前，先點支煙，”
何雨柱說完就不再理會許大茂，埋頭繼續核對數據。
看到何雨柱賣關子，許大茂也沒再多問，反正他也正打算過去看看熱鬧，到時候就知道了。
“唉∼我這腦子，忘了問賈張氏是打掃女廁所還是兩邊都打掃了。”
鉗工車間這邊的廁所遙遙在望，許大茂才反應過來。
如果賈張氏只負責打掃女廁所，他總不能跑女廁所去瞧熱鬧吧？
不過來都來了，許大茂還是決定去廁所里面瞧一下，順便給賈張氏的工作增添點負擔。
當然，許大茂要去的肯定是男廁所，他還不至于為了看個熱鬧就往女廁所跑。
“臥槽！好臭！”
離著廁所還有十米遠，許大茂就被這股撲面而來的刺鼻氣味，給燻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現在正值夏末，天氣炎熱，這個年代基本都是旱廁，味道可想而知有多燻人了。
再加上這個廁所緊靠鉗工車間，來這邊上廁所的人數少說也得好幾百人，廁所里面是怎樣的環境，許大茂不用進去就能知道個大概。
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車間里面處罰那些刺頭工人，都是安排過來打掃廁所了，這活兒真沒幾個人能長期干下來，反正他許大茂不行。
許大茂平時都在行政樓那邊晃悠，上廁所自然也在那邊，廠里的領導也基本上在那邊上廁所。
行政樓這邊的廁所上的人少，加上領導們也會來，所以這邊的廁所可以說是軋鋼廠里最干淨的。
習慣了行政樓那邊的廁所，突然來到這邊，讓許大茂一時適應不了。
他這才明白，剛才何雨柱為什麼會讓他進廁所之前點根煙了。
這刺鼻的氣味兒，不用煙味兒對沖一下，他是真不想進去。
這味道，然讓許大茂覺得，比他住的院子那邊的公廁味道都大。
不過為了看一眼賈張氏狼狽的模樣，許大茂還是在點了一支煙之後進了男廁所。
也就是許大茂現在不想上大號，不然他非得咬著牙給賈張氏留下兩坨。
進去看了一眼，沒見到賈張氏，許大茂解了個小便就出來了。
但他還是沒走，而是在離廁所不遠點樹蔭下等著，他今天非得看一眼賈張氏的狼狽模樣不可。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許大茂就看到一個臉上蒙著一塊布的胖女人，手上拿著打掃工具從女廁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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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有這個體型的女人，許大茂覺得，除了賈張氏就沒別人了。
“唉、這位同志，等一下，我先去上個廁所。”
許大茂趕忙快走兩步，裝作不認識，叫住了準備去打掃男廁所的賈張氏。
“許大茂？你沒事兒跑這邊來干嘛？”
賈張氏臉上蒙著布，也不是她羞于見人，而是為了過濾一下氣味兒，所以她直接叫出了許大茂的名字。
“喲！這不是咱們院兒的張大媽嘛，您這身打扮？是在這兒打掃廁所嗎？
早知道您有這能耐，咱們院那邊的廁所也該讓您去打掃的，還能多掙幾塊錢不是。”
許大茂也沒再裝傻，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他想報仇可是想了很久了。
“呵！我說你怎麼跑這邊來了，原來是專程來看我笑話來了，我瞧著你這嘴也有些臭，要不我順帶幫你的嘴也刷一下？”
賈張氏平時也沒少和別人吵架，許大茂的嘲諷，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把手上的工具揚了一下，示意自己拿這個幫許大茂刷牙。
許大茂看著賈張氏手里掃帚上的黃色不明物體，渾身一個哆嗦，嚇得他轉身就跑，他也不敢賭賈張氏會不會動手。
如果賈張氏真用這個給他來一下子，他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許大茂邊跑，還一邊回頭放狠話，不管怎麼樣，氣勢上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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