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東旭哥怎麼樣了？”
易中海回到院里的時候，何雨柱已經下班回家了。
他只知道賈東旭出了工傷事故，具體傷勢如何他也不清楚。
“唉∼沒了一條手臂。”
易中海這會兒也沒多少閑談的心思，就簡單回答了一下。
看出易中海興致不高，何雨柱也沒再多問。
“行了，咱們先吃飯吧，老易，醫院那邊要不要送點吃的過去？”
一大媽這時過來招呼他們吃飯。
“不用，醫院有食堂，廠里給了糧票的，不夠的話，等她們回來再吃點就行了。”
下午賈張氏指著易中海的鼻子，把賈東旭出事的問題都怪到了他的頭上，易中海這會兒也沒心思去管賈張氏會不會餓著。
吃飯的時候，一大媽還感嘆了一下，她也知道軋鋼廠時不時的就會鬧出工傷事故，沒想到今天就輪到了身邊認識的人，真是世事無常。
一大媽感嘆的同時，何雨柱心里也在嘀咕，他以為秦淮茹進廠就已經改變了賈家的命運，結果賈東旭還是沒有逃脫工傷的命運。
只是沒了一條手臂，相較于原本掛牆上的結局，對賈東旭來說也算是一個好事，至少撿回一條命。
何雨柱心想，他這也算是做好事了吧，在他的影響下，也算是救了賈東旭一命。
今天何家飯桌上多了兩個人，那就是棒梗和小當。
下午賈張氏去醫院之前，就把小當托付給一大媽幫著照顧，棒梗放學之後也被一大媽叫了過來。
“哇！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
何家的飯菜向來不差，味道就更不用說，棒梗感覺自己家就是在過年的時候，也沒吃的這麼好過，不由得大呼小叫起來。
“吃飯就好好吃，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連兩個小的都比不上。”
易中海這會兒心情不太好，棒梗這個行為自然是撞槍口上了。
被訓斥了的棒梗，只能乖乖閉嘴，不過這點訓斥，倒也沒減輕他對桌上飯菜的熱情。
訓斥完棒梗，易中海又看向兩個小的。
相比于棒梗的大呼小叫，小當就乖巧多了，只顧埋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嘴里扒拉飯菜。
至于何曉義就更不用說了，自己坐在兒童餐椅上乖乖吃飯。
“耶耶∼吃。”
看到易中海看過來，還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飯，示意讓易中海吃。
“曉義乖，你自己吃，爺爺這兒有呢，你多吃點兒，好快快長大。”
看到這麼乖巧的大孫子，易中海感覺心里的陰霾都被驅散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對于自己的大孫子，易中海哪怕心情再差，也不想遷怒到他。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好笑，易中海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些。
何家在吃飯的時候，醫院里面，賈家三人也打好了飯菜端到病房里。
經過母親和妻子的開導，賈東旭也漸漸接受了事實，情緒也穩定下來。
“東旭啊，你受傷了得多吃點，早點養好身子，淮茹，你也是，懷孕了也得多吃一些。”
廠里是按照兩人的量發的糧票，所以這會兒賈張氏在勸著兒子和兒媳多吃一點。
秦淮茹又懷上了賈家的骨肉，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賈張氏寧肯自己這頓不吃，也不想讓秦淮茹餓著。
“媽，你吃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還得在這兒守著，不吃東西怎麼行。”
得知秦淮茹懷孕的事，賈張氏就讓秦淮茹回家休息。
不過秦淮茹一時放不下賈東旭，就一直留到了現在，再過會兒她也得回家了，畢竟明天還得上班。
“那咱們一起吃，你也吃點兒墊墊肚子，明天你再煮幾個雞蛋帶過來，東旭得補補才行。”
推脫不過，賈張氏就和秦淮茹分著吃，同時讓秦淮茹回家煮幾個雞蛋帶過來。
這個年代的普通人家，雞蛋就算是很好的補品了。
吃過飯，賈家三人開始商量賈家的未來。
下午廠里來人通知之後，他們就一直拿不定主意。
其實最好的選擇就是繼承賈東旭的工位，工資比學徒工高不說，以後的工資漲幅也比其他崗位快。
至少比現在秦淮茹所在的後廚好多了。
但是這里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賈家現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來繼承賈東旭的工位。
賈張氏農村雖然有親戚在，但她可不放心把自己兒子的工位交給別人。
至于秦淮茹家的親戚就更不行了，不說賈張氏，就是秦淮茹自己都不會答應，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賈家本家的親戚就更別說了，都多少年沒聯系過了，更加不放心。
在賈張氏看來，這個工位可是老賈傳下來的，要傳的話，也得傳給她的乖孫棒梗才行。
“唉∼實在不行，我就調去後勤吧，哪怕是掃廁所我也認了。”
商量了半天還是沒個結果，賈東旭也只能作出這個選擇。
他是真不想以殘疾人的身份去廠里上班，一想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他的心里就難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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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樣的話，你還不如就待在家里，反正廠里會發撫恤金。”
賈張氏第一個不同意，在她看來，賈東旭去後勤的工資，和廠里發的撫恤金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又何必讓自己兒子去做那些髒活累活。
賈張氏雖然沒有上過一天班，但她對軋鋼廠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缺胳膊少腿的人，除了能夠打掃一下衛生，其他的也做不了。
有關系的還可以調去當個倉管，負責記錄一下物資數據這些。
有何雨柱這個食堂主任在，她們倒是可以厚著臉皮去求他幫忙。
但賈東旭沒的是右手，現在連寫字都費勁，這事就不用想了。
“還有，以後棒梗長大了，想接班進廠的時候怎麼辦？難道也待在後勤？”
這倒不是賈張氏杞人憂天，而是她知道車間的崗位有多搶手。
車間工人想調去後勤容易，但後勤崗位想調去車間就比較困難了。
稍微有些進取心的人肯定都是選擇進車間，畢竟能夠學一門技術不說，工資也比其他崗位容易漲一些。
賈東旭如果去了後勤工作，以後棒梗接班也只能在後勤，除非有人幫忙把他調去車間。
賈家又沒其他關系，這個院里除了易中海有這個能耐，賈張氏也想不到別人了。
但易中海現在的心思都在何家身上，對于賈家都沒怎麼關注了，之前找他幫忙，幾次都被他找借口推脫。
所以現在賈張氏根本就不相信易中海，更不會把希望放到他身上了，除非走投無路。
至于何雨柱，賈張氏就從沒沒看得上他這個食堂主任。
她之前可是听說了，說是閆家找過他，想讓他幫忙把于莉弄進軋鋼廠後廚都不行。
她听說何雨柱這個食堂主任只能管到食堂那一攤，車間的事就更別提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要不你去接這個班？”
賈東旭剛緩和下來的心情，因為這事又煩躁了起來，罕見的懟了自己老母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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