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能不能麻煩您幫忙問問，廠里有誰要賣工位的嗎？”
第二天在廠里，賈東旭趁著休息的時候，向易中海提出了這個請求。
賈東旭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鉗工，除了認識他們車間的人，廠里其他人也沒認識幾個。
想要打听工位這事，也只好麻煩易中海出面幫忙問問。
易中海作為廠里有數的高級工，不光他們車間，別的車間也認識他，打听消息至少比賈東旭好使多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面對賈東旭的請求，易中海顯得有些詫異。
也不怪他一時沒想到賈家要買工位上來，主要是之前易中海主動幫他聯系了一個要賣工位的，結果賈家還不想出錢，從那以後，易中海就不再管這事了。
“唉∼這饑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家里的存款都快花掉一半了，再持續個兩三年，我們家就熬不過去了。
所以我才想著給淮茹買個工作，這樣我們家每月口糧的缺口就不大了。”
賈東旭如實相告，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感覺臉上發燙。
說難听點，這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事兒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媽的意思？”
易中海得確認一下，免得到時候他費心費力的找到了，賈家又打著讓他出錢的主意。
“昨晚我和我媽商量好了，她也同意拿錢出來。”
說到這個，賈東旭的臉更紅了，也主動說出了自家出錢買，免得師傅誤會。
“唉∼你說說你，這叫什麼事兒啊。當初買了工位，這錢不早掙回來了嗎？這一年多你們家花在買糧食上的錢，都夠買個工位了吧。”
易中海是恨鐵不成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行吧，我這兩天幫你問問，看看有沒有誰的工位要賣的。
等下班回去，我再讓柱子幫你問問，看看他們食堂有沒有誰的工位要賣的。
淮茹一個女人，最好還是能在食堂工作，車間里不太適合她。”
賈東旭畢竟是他的徒弟，易中海也想著能幫就幫一下。
“謝謝師傅，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一定听您的。”
看到師傅到現在都還在為他著想，賈東旭的眼眶也有些濕潤。
“你啊，多花點心思在工作上把，早點把工級提升上來，家里的生活也會跟著好起來的。”
易中海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隨後就回車間去了。
他已經認定了何雨柱當養老人，能為賈東旭做這麼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等到晚上吃過晚飯，易中海提起了賈家的事。
“本來我是不想管賈家的事兒的，但一大爺您都發話了，我肯定得听，明兒我就找食堂的人問問。”
何雨柱听說之後，也沒有推脫，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幫忙問問還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就不會參與了。
“你別覺得易大爺多管閑事兒就好，東旭畢竟是我徒弟，我多少也得幫著點兒。”
對于何雨柱的回答，易中海心里很滿意，還是柱子好，哪怕心里不願意，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答應下來。
“一大爺，我還不了解您嗎？您啊，就是心腸太軟，又顧念舊情，再說了，咱們之間哪兒用解釋這些，您發話，我照做就行。”
何雨柱拍著胸口應承著，不知道的，還以為讓他辦什麼大事呢。
“呵呵！你小子這嘴是越來越貧了，不和你說了，我得看我乖孫兒去了，這一天不見就讓我想得慌。”
易中海嘴里笑罵了何雨柱一句，但心里卻仿佛吃了蜜一樣甜。
第二天，何雨柱上班就問了一下他們三食堂的人，發現三食堂沒人賣工位，他也松了一口氣。
對于秦淮茹來廠里上班，何雨柱不反對，但肯定不想讓她來自己所在的三食堂。
以秦淮茹的性子，說不準哪天就偷拿食堂的飯菜，帶回去給自家孩子吃。
以她對孩子的溺愛程度，這種事很可能發生的。
何雨柱可不想到時候弄得一地雞毛，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好點。
而且何雨柱所在的三食堂，就在行政樓邊上，廠里的領導們基本上都是在這里用餐。
以秦淮茹的樣貌，如果她在三食堂工作，保不準哪天就被李懷德給看上了，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兒。
既然他們三食堂沒有人賣工位，何雨柱也沒打算再問其他食堂的人，準備直接這樣回話了。
只要賈家真心想買，軋鋼廠這麼多人，總能找到一兩個年紀大了，家里又沒後輩繼承工位的人。
“柱子，你那邊如果沒消息的話，不用再問了，我已經打听到二食堂有個人想賣工位，明天我就讓東旭自己去找她談。”
下班之後，何雨柱還沒來得及開口，易中海就說出已經打听好了。
原來易中海做了兩手準備，何雨柱這邊問食堂，他那邊也托工友幫忙問問。
結果沒多久，就听到有工友說二食堂的陳大姐年紀大了，家里的孩子也都有工作，所以才想著把工作給賣掉。
一般來說，車間里的工位是最搶手的，一是工資高，二還能學門手藝，等到技術提高，工資還能漲。
而在食堂工作的人，工資比車間工人低很多，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沒找到買家。
十級炊事員的工資也才27.5塊，其他的幫廚可想而知有多低了，如果當不了炊事員，除了熬工齡，也基本上沒什麼上升空間了。
賣工位這種消息，真說起來肯定違規，所以一般也都是在熟人之間私下流傳。
也算是賈東旭運氣好，剛好遇到陳大姐想賣工位，不然就只能想辦法買車間里的工位了。
工種不同，價格肯定也有差別，給秦淮茹買個車間里的工位肯定不劃算。
畢竟女人干重體力活兒，先天上就存在劣勢，想要提升工級也困難。
這也是易中海一開始就打算給秦淮茹買一個食堂工位的原因，反正也沒指望她能掙多少錢，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解決賈家的定量問題。
“行，既然找好了，我也不用再費功夫。”
听到他們還是找到一個食堂的工作，何雨柱也無話可說，反正兩個食堂也離得遠，真有什麼事兒也影響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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