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帶著鶴丸成功的回到了自己的本丸。
他長舒一口氣,將鶴丸輕輕放在自己的床鋪上。
隨後點亮燈,仔細檢查鶴丸的狀況。
這振太刀仍然昏迷不醒,但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
在為他檢查時,宗三注意到鶴丸的左手腕上有一個新鮮的印記——那是一個小小的、由鳥和新月組成的符號。
當時宗三第一反應就是,這麼愛嗎?
第二個反應是,三日鶴?!
在腦子里過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後,宗三猛的搖搖頭,不對不對!
這應該和那些沒關系……
他看著昏迷的鶴丸,決定還是先專注于救治這振太刀。
畢竟這位從獻祭儀式中被救下的刀劍,很可能成為他的寶貴戰友?
窗外,月亮被烏雲遮蔽,整個本丸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宗三開始為鶴丸處理傷勢。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業,同時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听到了本丸里有些一細小的動靜,不過離他很遠,可以不用在意。
宗三左文字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精心治療了從獻祭陣法中救回的鶴丸國永。
次日,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紙門時,鶴丸的呼吸已經平穩,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宗三趴在旁邊的床鋪上,睡的正香。此時他還做著,和鶴丸雙打世界的美夢。
不過很快,他的美夢就要醒了。
宗三睜著茫然的雙眼,耳邊傳來一句冰冷的質問。
“就是你!”
宗三︰……?
他眼神聚焦在床邊的刃身上,鶴丸國永已經醒來了。
這振太刀此時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昨晚那副瀕死的模樣,這是好事。
只是為何那雙金色的眼楮里,現在燃燒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狂熱。
“啊?”宗三一時沒反應過來,困惑地看著鶴丸。
鶴丸一把抓住宗三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
那雙金色的瞳孔收縮如猛禽,語氣中充滿了偏執的佔有欲︰“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我知道是你!把她還給我!”
宗三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弄得一頭霧水,他試圖掙脫鶴丸的鉗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是誰?”
“別裝傻!”鶴丸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收緊,幾乎讓宗三窒息。
“我知道你們把她藏在這個本丸的某個地方。她是我們的,只能是我們的!
“如果你們敢踫她一根手指,我們會狠狠的把你們捅穿!”
宗三終于听清了鶴丸的瘋言瘋語,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壞了,光想盟友了。忘記了,主角本丸刀劍的標配是神經病暴躁狂。
鶴丸這完全就是那些古早狗血劇中法盲男主啊——偏執、佔有欲極強、完全無視法律和他人權利。
“放開我!”宗三用力掙脫開來,後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你瘋了嗎?所以你說的她到底是誰!”
鶴丸沉默半晌,他陰森的眼神忽又變得溫柔起來,語氣軟得令人毛骨悚然。
“只要你把她還給我,我可以原諒你。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宗三看著鶴丸這忽冷忽熱的表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越來越像神經病了!
至于他嘴里的她,宗三想應該是他們本丸的審神者素吧,她不是他們的白月光嘛。
唉,可惜了。他救回來的不是潛在的盟友,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就在這時,本丸的紙門被推開,審神者素怯生生地探頭進來︰“宗三先生,我听到吵鬧聲……啊,鶴丸先生?”
那一刻,鶴丸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狂熱。他幾乎是撲向素,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素!我的素!我終于找到你了!”
素被嚇得臉色蒼白,試圖掙脫︰“鶴、鶴丸先生,請放開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鶴丸的聲音又變得凶狠起來,“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如果你敢逃跑,我就把你鎖起來,讓你只能看見我一個人!”
宗三看著這令人窒息的一幕,頓時齜牙咧嘴的。大姐妹,大兄弟,你們ooc了知道嗎?!
素你是這種柔弱白花人設嗎?!鶴丸你是這種狗血法盲神經病嗎?!
等等……素怎麼不人機了?
宗三想要找出原因,于是他上前試圖分開兩人。
結果……鶴丸猛地轉頭瞪向宗三,眼神凶惡得如同厲鬼︰“你想搶走她?你也要搶走我的素?”
宗三看著他手臂勒的越來越緊,素的臉色越來越白。
他伸手了抽了鶴丸一巴掌,鶴丸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一松。
素重新感受到空氣的流通,她大口的呼吸著。
宗三猛的把她拽到身邊,鶴丸一愣,眼看著他又要變身時。
宗三迅速沖出房間,很快帶著本丸的鶴丸返回。
這振鶴丸眼神還是空洞的,他乖乖的任由宗三牽著走,與那個暴躁的鶴丸形成鮮明對比。
“你看,這也是鶴丸。”宗三將本丸的鶴丸推向暴躁鶴,“你們可以做好朋友,一起玩。”
暴躁鶴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抱住了被推過來的同振了素。
“……”暴躁鶴沉默地看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卻眼神空洞的鶴丸,伸手輕輕的觸踫對方的臉頰。
暴躁鶴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去,他開始對著那個呆滯的鶴丸喃喃自語。
時而溫柔時而暴躁,仿佛在演繹一場一個人的偶像劇。
宗三觀察了一會兒後松了口氣,他悄悄的帶著素退出房間。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轉身離開時,那個一直被當作“替代品”的本丸鶴丸眼中,閃過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