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在廚房里拿著長谷部說的可以吃的土疙瘩,放在水龍頭下洗了洗抱著就啃了下去。
剛吃了兩口,團髭就覺得自己困困的,他抱著土豆眼一閉就不動了。
……
“長谷部?”
“藥研。”
“他叫你,……他知道你給膝丸他們提醒了。”
長谷部听到藥研的話,不發一言他只是沉默的穿好衣服,往天守閣走去。
天守閣內,源氏兄弟跪在地上鮮血淋灕,長谷部從他們身邊路過,利落的向上位請罪。
“長谷部,你好大的膽子。是你告訴他們,今日的禁忌是聲音的?”
帶著倒鉤的鞭子抽打下來,輕易的帶走了長谷部胸前的一溜的皮肉。
“說話!”
“是。”
“呵!你倒是誠實!規矩你知道的,你和他們兩個去吧。”
長谷部沉默的起身,源氏兄弟跟在他們後面,長谷部拉了集合鈴。
眾刃麻木的站在庭院中,看著即將上演的酷刑。
審神者拿著剔骨刀,眼神躍躍欲試。膝丸是最先開始的。
一片片的皮肉在審神者精湛的手藝中落下,膝丸疼的嘴唇發白,髭切只能看著。
長谷部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忽然他眼神一動。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廊下那個身影虛幻的團子,團子含著淚,邁著他的小短腿沖了過來。
……
團髭不知道自己怎麼換了個地方,但他很高興,因為這里有好多的刃。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團髭呢?
團髭不懂,他跟著漂亮的月亮來到廊下,好多刃都來了。
他看到長谷部拉鈴了,團髭想他們肯定是來等出征安排的吧。
……弟弟丸?
團髭的眼楮盯著膝丸,他看著膝丸被一刀刀的……
‘不!準!傷!害!膝丸!!’
團髭帶著孤注一擲的氣勢,狠狠的撞到審神者拿刀的手。
審神者只覺得手腕似乎遭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他手中的刀飛了出去。
團髭雙眼猩紅,從原地蹦起,用他尖銳的犬齒狠狠的咬住了審神者的喉嚨。
審神者身上的防御驟然打開,但這對團髭沒有任何用處。
審神者的喉嚨上多了四個洞,脖頸迸濺的血液染了膝丸一身。
他抽搐著,不一會沒了聲息。團髭的身影逐漸淡去,沒了呼吸的審神者,忽然發出了一聲吸氣聲。
他的身上有不少保命的,團髭殺了他一條命,但他還有很多命。
審神者摸著喉嚨,驚慌的跑回天守閣,膝丸他們的懲罰不了了之。
“你們……剛剛看到了嗎?”
長谷部聲音艱澀,膝丸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是…小兄長。”
髭切扶著膝丸,“嗯,……膝丸休息吧,休息就能去看他了。”
髭切在硬挺著的弟弟耳邊輕聲說道,膝丸一口氣松下來,就暈了過去。
……
膝丸再次恢復自己的意識時,就發現自己在小兄長的身體里。
膝丸嘗試著爬起來,結果發現竟然真的能操控小兄長的身體。
只是怎麼這腿不怎麼听使喚啊!
咕嚕嚕嚕——
有什麼東西從懷里滾了出去,膝丸定楮一看!是發芽土豆!
膝丸看著發芽土豆上面那坑窪不平,一看就是被啃出來的缺口,忽然感覺天塌了!!
膝丸不敢置信的趴到水池邊就開始摳自己……呃是小兄長的嗓子眼。
在把毒土豆都吐干淨後,膝丸噸噸的往肚子里灌水,直把團髭的肚子灌的水duangduang的。
膝丸在感覺到這具身體開始逐漸恢復力氣後,才松了一口氣。
他來到角落找了找,找到一袋還完好的米,然後開始生火煮粥。
在煮粥時,膝丸又在另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南瓜,不是很大但足夠了。
南瓜切塊,放到粥里。甜滋滋的南瓜粥,幼崽應該會喜歡。
膝丸做好粥,又找了個炭條,在干淨的牆上寫下叮囑和幾個簡單的菜譜。
做好這一切後,他感覺到了拉扯力,團髭要醒了。
“嗚膝丸!”
‘阿尼甲!我在!’膝丸超級元氣超級大聲的回應著團髭。
團髭听到膝丸的聲音一愣,隨後汪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膝丸,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啊!壞人欺負你,沒用的同振就在一邊看著。
“膝丸,我再也不捉弄你胡亂編名字了。你不要受傷好不好,你受傷……哥哥會心痛的死掉的。”
膝丸眼眶一陣陣的發熱,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爽朗一些。
‘阿尼甲,你做噩夢了啊。’
“噩夢?”
‘是哦,一來就听到了團切在編排我呢。’
團髭心虛的扣了扣手指,隨後理直氣壯的說︰“哼,就說你!為什麼不護好歐豆豆!”
髭切眼神一暗,他握緊身旁膝丸的手,‘嗯……是我的錯。’
團髭听到他這樣利落的認錯,心里反而有點難受。
“笨蛋!我都看到了啦,你不是也被綁在旁邊嗎!你怎麼連反駁都不會啦!”
‘誒哆,可是弟弟丸我確實沒有保護好。’
“……源氏重寶,兩振一具……膝丸也是重寶,是很厲害的弟弟。
“雖然我也很想把弟弟牢牢的護在身下,但膝丸會很苦惱的吧……膝丸也想要保護髭切不是嗎?
“同振……哭哭丸和你是一樣的。”
團髭因為年齡小,表達的邏輯有些混亂。
但髭切和膝丸听懂了,膝丸不是弱者,是和髭切並肩的歐豆豆,他和髭切互相依靠。
在髭切自責自己的無力時,也在努力護住自己阿尼甲的膝丸又何嘗不是如此。
膝丸……也自責于自己的無力。所以別鑽牛角尖了,快抱抱我們的哭哭丸吧
‘阿尼甲……’膝丸紅著眼眶被髭切抱進懷中。
慢一步到來的長谷部看著黏糊的兄弟倆,眼中滿是笑意。
團髭喝著甜滋滋的南瓜粥,心情很好的搖晃著尾巴,配著膝丸情緒上頭後對阿尼甲的真情告白下飯。
